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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蒙山位于北京密云和怀柔交界,大概距离京城80公里,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在北京周边的户外旅游资源里,算是性价比比较高的。一方面,该山位于北京东北,是燕山的余脉,较之西北太行山余脉的灵山、海坨山一线林木更丰富一些,所以看起来比较漂亮。另外水源充足,基本都有山涧或者小溪。并且这一带属于森林公园,开发适度,保护的也比较好。距离上适中交通费用也不高,所以作为一个周末的两日户外徒步,是很不错的选择。

这次行程的队员有我和小萌、老王一行和罗老师,说动罗老师出行是件很不易的事情。因为云蒙山我们并不是第一次前往,上一次大概是五六年前,那时候罗老师还没剪去长发,我也还没有冒出很多胡须,我们在盛夏的某一个早晨来到云蒙山,当得知云梦山森林公园背包客的门票是70元的时候,我们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后山铺,跟一个农民问了一下路线后,开始了艰难的跋涉。我们的果敢无畏让我们遭遇了暴雨,更加不幸的是暴雨在大概两个小时后停止,转为一场大雾。幸好在开始下雨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过了山林中的一条小溪,否则我们能否安全地穿过一个两米多的深潭还是个问题,没准还有一场洪水也未可知。遭遇雷雨和大雾后能见度急剧下降,而后山铺一线又是出了名地容易迷路。在没有任何导航装备和明确地图指引下,我们寻找着之前其他户外俱乐部留下的印记和标志,最终登上了一座……绝顶。

我清楚地记得那次罗老师是穿着一双沙滩凉鞋和跨栏背心开始爬山的,快到山顶的时候山风大作,没有吹散浓雾却只是降低了气温。罗老师换上了一件运动衣和运动鞋(不是登山鞋),我们面对着一块巨石,发现已经没有了前进的路,四周都是树和藤蔓,感觉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也许我们爬过那块巨石就可以和麻瓜的世界拜拜了。最终我们决定下撤,这个明智的选择挽救了两条因滑坠遇险的生命,也让濒临崩溃的罗老师有所期盼。

罗老师几乎是一路坐着搓着下山的,他体力上和精神上同时受到煎熬,这与我们出行前我承诺的腐败之旅差之千里。在没有任何登山经验和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这次出行直接把罗老师登山家的梦扼杀在了摇篮里,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原路下撤,终于回到了一处可以扎营的平地。那一夜,罗老师因为幽闭恐惧症失眠了。

——好了,忘掉这一切吧,罗老师,这次咱纯休闲,纯腐败,我保证。

——不信你问老王。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乘坐早上7点开往怀柔的916。之前我定了后山铺琪琪农家院一个大炕的屋子,五个人住足够,100每晚。从车站下车包了个面包80块到达了后山铺。天气确实不好,风大概有四五级,天黄灿灿的。不过旅途顺利,到达农家院后,院子主人可以代买门票,25每人,女人们点了晚上的菜,计划很简单,整理一下就去爬山,回来吃饭睡觉。

农家院距离云蒙山森林公园大门两公里左右,农家院主人说可以免费送我们到门口,于是坐上面包车,哼着小曲儿到了景点。遥望远处群山叠起,植被葱郁,虽然空气中沙尘不少,但大家兴致高昂,开始爬山。这次爬山大家都理解成了纯休闲之旅,老王背了巨大的相机包,小萌穿了条拉风的低裆裤子,上面却穿了一件羽绒服,以耀眼夺目的姿态走完了全程(老王说,她一个人穿上了四季);罗老师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带了登山杖,穿了登山鞋,挎着相机缓步前行。但他们忘记了这云蒙山是一片险要的地界,爬到半山就开始狂风大作,头顶的云层迅速流过,终于在接近主峰的时候,天上飘下了细碎的雪花。

在飘下来的是雪还是冰雹还是雨夹雪的问题上我们有了分歧(罗老师高屋建瓴地说:这叫san【三声】雨字头下面一个散字,而后得意地笑。),尽管此时气温已经骤降,老王尽管对自己的秋裤感到非常满意,但刚爬过一段叫“铁脊背”的艰难路段后他已经感到很疲惫了,小萌的裤子影响了速度,但还坚持向上攀爬,走到最后面的是罗老师,他一定在想什么时候前面的人坚持不住了,绝顶下撤的时候,老子一回头就成功逆转为领队了。不过我们还是坚持向上爬着,张西开始闹恐高症,只敢面对着山体一侧走,但山上还是有不少游人,我们还看到几支勇于穿高跟鞋攀登的女子。经过一阵狂风,白花花的又飘下来一大片。终于我们看到一条很新的栈道,旁边有一个地图,一个箭头上四个大字“主峰方向”。

大家欢呼雀跃,吃了随身带的牛肉、巧克力,补充水分。这个时候小萌买的泡椒凤爪体现了巨大的价值,吃在嘴里马上就不冷了,解放军叔叔爬雪山时候喝辣椒水还是有道理的,要是有榨菜和肉丝那就更好啦。吃完了整理了一下行装,此时雪已经几乎停了,沿着栈道没走多远就到了主峰平台,拍了几张相片,忽然天空云层洞开,阳光倾泻而下,一时间,暖意盎然。我和老王相视一笑:“还等什么?来吧!”于是就有了这张照片。

下山相对来说较无趣,大家都有些疲惫,想着山下的农家饭,一路上倒也无多少风景,实际上我们仅仅走了公园里1/3的路程,如果带着装备或者状态极佳,可以一直穿越到天仙瀑或者云蒙峡,不过云蒙山一带地势还是比较险恶,网上一些攻略都说容易迷路、崴脚甚至滑坠,雨天还可能遇到山洪。我们出来前就听说有两个70多岁的老爷子进山两天了还没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后来看到新闻,说老哥俩有一个脚崴了,在山上扛了小四天,不过所幸被营救下山。老王说可以据此拍个恐怖片,我说就叫《老无所依之梦断云蒙》吧。)

终于下山了,此时天已沉了下来,山脚的风也有五六级了,我们等了二十分钟车才到。众人鱼贯入车,到了农家院终于可以慰劳一下自己的胃以及心灵了。要了大概五六个菜,烤虹鳟鱼必不可少,还有猪肉炖土豆、对于不吃肉的老王也有大盘的炒鸡蛋,和管饱的棒茬子粥。待主食上来,众人开始风卷残云。看到店里还有烤串两位女侠禁不住诱惑一口气点了15串,结果一尝味道大有问题。各位展开对口味和口感的合理联想,罗列了若干种肯能的原料,得出的结论就是一个:肯定不是羊肉。除此之外这一餐还算可口,并且都吃得很饱。吃完了以后回到农家院,众人翻滚上床,并排躺下,此时屋外山风大作。本来想一起玩牌但都困乏不堪,唯有躺在床上看电视是舒服的选择。这时要有一部诸如《将爱》或者《战国》之类的大烂片一起看那就有意思多了,可惜电视里只在播《非诚勿扰2》,一个“香山”一个“芒果”的烂名字让人一听就起腻,于是一赌气,睡了。

次日天明,大晴,晚起,吃了早点,收拾休整后回城,一路无话。记得我上一次游记里这样写道“坐上返回北京的 916 心情颇为复杂。虽然我们没有登顶云蒙山,但是我们却经历了难忘的艰苦旅程。对于我们,这次行程是难忘的并且是独有的。不仅让我们再次对山产生敬畏之感,更让我们对他产生亲近之心。这使我再次想到登山的意义。是的,有人说过因为山在那里,所以我要去征服它!”现在觉得以此句结尾也不为过,只需要把前面两句改为,虽然登顶,我们仍经历了一段艰苦的旅程。或者就此打住,一段游记只有形式上的结尾,对于我们这么装逼的人来说,所谓旅行的意义——用存在主义的观点来看,不就是个虚无嘛……

来自赵已然(赵老大),听听这沙哑的嗓音和不情愿的调调吧,有感觉,所以不软。

同时放上潘越云的原唱,对比着听,各位见仁见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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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荒谬人格——萨特》有一处十分精彩。

1932年,萨特与他过去的同学雷蒙.阿隆又一次看似平常、但对萨特却十分重要的交谈。萨特和他的女友西蒙.伏波娃在盖兹咖啡馆度过了一个夜晚。他们要了这家咖啡馆的特产——杏汁鸡尾酒。阿隆指着自己的杯子对萨特解释说:“看,亲爱的朋友,如果你是一位现象学家,就可以谈谈这杯鸡尾酒,并从中搞出哲学来。”据西蒙.伏波娃回忆,萨特当时激动的脸色发白,因为阿隆所说的,正是萨特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如实地描述他所看见的、所感触到的东西,并从中找到真理。

我想加入当年王守仁看到这一幕,也会激动地脸色发白,留下欣慰的泪来。说当年我老不也是如斯“格物穷理”的吗!

哲学的有趣之处在于你可以把所处时代的任何一种理念放到一边,找一个方法进行研究,就像面对一座大山自己去走出一条路。这其中的意义大过理念本身。在伏波娃和萨特的两性关系中,他们“并不因为别人这样,所以我也要这样”。在一个哲学家眼里,因果关系不是一个完美的解释或者一个说得通的理由,更不是借口。萨特究其一生理解、实践并表达了他存在主义的追求——“自由”。当萨特思考一杯酒的时候,已经不是仅仅思考“它是一杯酒”,而达到了“我不是一杯酒”的境界。这是思考思考的思考,到了这一步大概也只有哲学可以探讨了。

人逃离了这存在物,他处于不可触及的低位,存在物不可能作用与他,他已经退而超乎虚无之外。人的实在分泌出一种使自己独立出来的虚无,对于这种可能性,笛卡尔继斯多葛派之后,把它称作“自由。”(《存在于虚无》第55页,三联书店1987年)

IMG_3550 先发一图,后续游记

时隔五年,我们终于又来到云蒙山,并且登顶。这座位于北京密云怀柔交界处的山峰其实并不很高,比起2303米地雾灵山和2240米的海坨山,它1411米的海拔并不难征服。但上一次和罗老师一同穿越的时候,我们选择了一条最糟糕的路线,并且遭遇了夏天徒步能够遇到的最糟糕的天气,后山铺-云梦山主峰一线以容易迷路著称,而在雨后大雾的行程里我和罗老师单枪匹马,冲到了另一个山峰上(云蒙山有两座几乎等高的山峰,但是有一个山峰是没有通路的。)还好我们在最后没有选择强行登顶,选择了及时下撤。其实当时看到的巨大岩石已经是山顶,翻过去以后很可能滑坠导致危险。那次登山给罗老师在心理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对于我则多了一分遗憾。我想如果换做经验更丰富的老王,即使遇到这样的天气下撤,次日雨过天晴我们还是要尝试正确的路线登顶的。但罗老师下山后已经身心俱疲,战斗力全无,安全起见我们以最快速度返程,结束了那次活动。

五年后的今天,我们选择了轻装徒步的方式,从云梦山森林公园正门进入,经过大概四个小时成功登上了云梦山主峰而后返回。同行的除了罗老师还有老王夫妇,以及小萌。因为女生的加入,这次活动更倾向于休闲腐败,但在登顶的时候我们还是遭遇了短暂的雨雪和狂风,伴随着气温骤降。云蒙山仍然以它特有的方式欢迎着我们,但这次不同的是,我们站在了山巅,眺望云和山的彼端。

我大概能体会出一些萨特所谓的那种“恶心”的含义了。当我面对我工作的墙,以及墙以外一切可以作为背景的人们的面孔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这种感觉我并不感到陌生,但并不因为这种透露了生命本质的感觉看到更多的异样,尽管萨特笔下的罗根丁对此无法忍受。面对虚无,连恐惧都是多余的。

死亡是绝对的虚无突如其来的降临。

对于从小敏感的萨特,父亲的去世让他更强烈地意识到了“虚无”本身。而在这种虚无的绝对性上建立起来关于“存在”的认知在后世影响了整个哲学界。

文学是卡夫卡的盾,亦如他人的药,亦如他人的酒。逃避、平息苦痛,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卡夫卡的父亲是他一生的阴影,从他降生,到他死去。强势的父权在家族中形成的令他无法逃避的气场影响了他的生活和思考。

“如果上帝不存在,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陀思妥耶夫斯基

前文

  1. 我最擅长的工作还是刷碗,我喜欢充满洗涤剂的海绵滑过油污的碗壁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拥有“清理一切”的决心和快感,能够旁若无人地获得切身体会,甚至沾沾自喜。
  2. 男人大腹便便是中年之后不可逆转的趋势,罗老师已经开始证明这一点。
  3. 我花了很多时间敏思苦想一个词的英文翻译,现在想明白了,在英文里,它应该是一个词组。鼻毛: hire in the hole (vibrissae)
  4. 记得王力宏有首歌里唱有一词曰“龟毛”,有次去k歌,某女生还唱了这首歌,到“龟毛”一词音高骤降,似乎是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响叮当之势略过。显然,某女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其实“龟毛”一词来自闽南语(音gu meng),大意是东北话的“磨叽”。今天为了重温此歌,百度了一下歌词,居然发现《改变自己》这首歌里竟没有这个词,看来是百度意识到了一些什么。(110409)
  5. 我仍旧恐惧于无所事事。(110411)……因此不能停止思考。
  6. 卡夫卡用一生的时间演绎了丰富的内心戏,但都是独角戏,关起门自编自导自演,并且自评,自我审视,然后以此自卑,如此往复终其一生。在诸多他所欣赏的文学家中,他对歌德的态度已不仅仅是欣赏,而是膜拜。甚至可以看出,他才是那个卡夫卡“想成为”的那种人。
  7. 卡夫卡在弥留之际希望他的医生不要给他停止使用吗啡,他的一声犹豫不决,卡夫卡痛苦地说:“请杀死我,否则您就是凶手。”——这是真正的语不惊人死不休。(1104120)
  8. 史诗级的梦。
  9. 没有读过他任何一部作品之前我已经对他产生了无比崇敬之情,他的作品让浓重的俄罗斯文学更加浓重,让现实主义文学穿透现实直指人心。这样的赞美只是在掩盖我近似敬畏的崇敬之情,在开始阅读他的作品之前都要审视一下自己,阅读一部剖析苦难的文学绝对不是娱乐。(记在拜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之前。)
  10. 现实的悲哀在于,在企图以文本记录下某些现实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拿起笔,而是低下头,去思考如何躲避现实的压力。从那一刻起,文学便失去了抒发的能力,转为记载,甚至更糟糕地,成为评说。 【未完待续,不断不定期更新】

[工作用_ai脚本文件_Metaball]

Web

Adobe Illustrator 脚本文件。用于连接若干形状。| Box.net网盘下载

This script may help to create Metaball-like shapes. “Metaball (Arc)” uses arcs to connect shapes. “Metaball” uses suitable bezier curves. Combining the shapes using Pathfinder may result in several overlapping anchor points on the path. If it occurs, it may help to use another script “Merge Overlapped Anchors”. (via vector.tutsplus.com)

使用方法:选中要执行脚本的object,点”菜单>脚本>其他脚本”。

咖啡是我最喜欢的饮料,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之一”。但在国内喝咖啡就像在国外喝茶,很容易流于形式。觉得喝咖啡是件不得了的事儿,要有蒸汽咖啡机,现磨的咖啡豆,精致的杯盘碗碟,还要准备精致的甜点,甚至要没有一块像样的提拉米苏,那就是一杯苦水,还不如咱普洱茶有独特的回甘。但事实上,就像咱们自己喝茶,咖啡是更简单不过的一种饮料,各种喝法因人而异,喝的是水,喝到的是一个随意。咖啡其实并没有茶那样深的底蕴,颠来倒去种类也屈指可数,品鉴起来也容易很多。外国人喝咖啡就是在路边一站,手里一杯小的可怜的espresso,除此之外,就是一副活享受的样子了。

Houhai

咖啡文化在中国并不算流行,这也很好理解。因为我们的茶文化博大精深,就像当年西洋的玻璃遭遇瓷器, 都被扼杀在了摇篮中,何况茶道之深,随便都可以跟宗教、哲学联系到一起。一张口就是千年的历史,一张口就是百年的品牌,一张口一句“吃茶去”潜台词就是“禅茶一味”。这让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喜欢喝咖啡。都感觉煮咖啡是件麻烦事儿,可比起又讲究器皿又讲究套路的功夫茶,咖啡一个“煮”字就囊括了所有,既没有手法,又不讲究身段,唯一要注意的火候对于咱们饮食文化大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咖啡。喜好本身就是主观的,否则喜好将沦落为一种迎合。这种喜好从咖啡那浓郁的香气开始(我想也许是因为鼻炎的缘故,我对茶那种淡淡的香味难以领悟,而咖啡的浓烈则正和了我的胃口),特别的味道和口感(熟悉咖啡的人都知道,苦绝对不是咖啡唯一的味道,而且苦恰恰是一杯糟糕的咖啡的特点),沁人但并不清淡的香气。若说到功夫,若不是自己烘培烹煮,要注意的就是喝咖啡的时间,和所搭配的小食了。

若不是对咖啡豆的种类有特别的喜好和见解,咖啡真是很难喝出“品味”。何况国内的咖啡大都是云南所产。那些网上写着纯正“牙买加蓝山”里到底混合了多少单豆牙买加蓝山真是不得而知,真正的悲哀在于若出生在中国,若非对咖啡大爱,或若非有闲钱去购买进口咖啡,没准都喝不到正品蓝山,就像雀巢速溶带坏了国人的咖啡品味一样,蓝山特有的单宁酸的味道和口感也许你还享受不来呢。所以还得亲自煮,亲自品,亲自体验。其实这和喝茶也异曲同工,真正的好味道还是得慢慢体验出来,从喝到会喝你还得喝一阵儿呢不是?所以我也入手了虹吸壶,现在能做到的是真正“煮”出一杯咖啡,什么时候我牛逼了,也把家人聚到一起,用比利时皇家咖啡壶萃取出来的牙买加极品高山咖啡倒入温过的咖啡杯,对大家说:“来来来,一人一杯,点心自取……咱聊聊这咖啡的回甘。”

____目前了解到的最装逼的咖啡____

通过对咖啡的了解和学习,目前知道的最装逼的咖啡不是卡布其诺,不是曼巴,不是拿铁,统统不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咖啡比不上一杯香浓的牙买加蓝山。但更比不上一杯冰滴牙买加蓝山。冰滴咖啡要用专门的冰滴咖啡壶,用极少的水和冰萃取出咖啡原汁,没有加热,没炭化,没有酸苦的味道,只有最纯正的咖啡精华。冰滴咖啡需要极细研磨的咖啡粉,以每秒几滴的速度精确控制,每两个小时调整一下水滴时间,一壶冰滴咖啡至少需要6~8个小时的制作,萃取后的咖啡放到冰箱里储存可以保留香味5天。

这功夫眼儿真不是一般人耗得起的!

任何一个节日在今天都因被命名为一个节日而改变性质,甚至失去意义。若公孙龙活在今天,他又该大放厥词,说什么“节非节”了,在这里讨论名实之辩实在显得多余且毫无意义,你走入那熙攘的人群吧,看看去上坟扫墓的人,街头那上一条“文明城市靠大家,文明祭奠你我他”的标语让这个世界显得更加荒谬。

我们与我们的未来走的那样近。

从罗老师家里翻出一本欧洲智哲的性格丛书,在读的是一本《反抗人格——卡夫卡》。虽然卡老的文字在后世闻名世界,但纵观他短暂的一生,所谓的反抗都是形而上意识中的,这种反抗至多只在他的作品中有所表露,而若不是他的好友违背了他的遗愿,这些表露也都难逃付之一炬的命运。深度的自卑感弥漫了卡夫卡的一生,过度敏感的性格使他成为了自我的审视着,在他并不开放的生活圈子里,对所有一切细枝末节的变化做出记录。记得蒋勋先生曾经说过,一个人若是写着一篇不会给他人看的文学的时候,这个文学将是精彩的,不受束缚的。一旦意识到会有人去阅读,这样的作品将无法保证绝对的自我和独立。卡夫卡的人生正好营造了这样的氛围,不被理解、自我封闭,灰色的世界观,古怪的想象,悲观,胆怯,恐惧,甚至有些自我欣赏,骄傲,让他的文字拥有了独特的风格,这种特质就像折磨了他大半生的肺结核,你羡慕吧但你绝不希望拥有。

卡老师是自我折磨的能手,尽管他的一生表面上平淡无奇,读书-工作-患病-疗养-患病-疗养-患病-疗养,家境富裕,生活没有什么波澜,但他的文字所展现的世界那样令人惊讶,阴暗,低迷,甚至恐怖,让人读起来都不得不肃然起敬,心灵上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这样地表达出来。他的一生都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父亲的健壮硬朗充满父性霸权的对整个家族独裁式的管理,使身体瘦弱的卡夫卡从童年开始就养成了自卑和逃避的性格。只有在文学的世界里卡夫卡才充满自信,像主人一样拷问着自己和身边所有的一切。卡老师的艺术人生才配谈得上什么“心路历程”,而只有这样的心路历程才能够这样自由地驾驭那样的文字。

回到家我喝了一天的茶水,因为上火而导致的鼻炎复发总算得到了缓解。妈妈刚从四川回来,我们随便聊了聊最近的情况。妈说,师傅给看了,奶奶这个月底就要轮回到陈家托生了。而后叹了口气,形容放松了很多。并且说,爷爷九月份也要轮回,若没有这些年的功德,能再轮回人道真是不容易。我默默地听着,替他们感到高兴,这样的消息或许对亡人并无多大意义(但我绝不敢当着母亲面说这样的话),但能让生者感到轻松。对比那些注定要下地狱受审判的宗教来说,佛教真是让人欢喜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