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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航的飞机掉进了大西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球。对此法国人的感叹是:C’est tres bizarre!(太奇怪了!)法国方面的新闻和国内其实都差不 多,飞机还没有找到事故的原因,黑盒子也还没有找到。在这次事故死难者之中法国人占了61人,占所有国家之首,但不可否认,这个事件绝不仅仅是占领了各大 新闻媒体的头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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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总统萨科齐(Nicolas Sarkozy)和总理弗朗索瓦(François Fillon)今天还亲临巴黎圣母院,为死难者做弥撒。整个仪式持续了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由巴黎大主教宣读教宗本笃十六世的唁电开始,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摘录了一段《小王子》中的文字——《小王子》的作者Saint-Exupéry也是因为一次空难丧生海上。

摘一段今天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华语网站上的一段报道:

法总统出席巴黎圣母院悼念弥撒
发表日期 03/06/2009 更新日期 03/06/2009 17:55 TU
法航空难罹难者亲友010609在里约热内卢机场(路透社)

  当地时间2日凌晨,巴西空军飞机的雷达在海上搜寻失事的法航班机残骸,在距离巴西的诺罗尼亚岛400海里,距离巴西海岸1000多公里,距离塞内加尔海岸2000多公里的大西洋海面上发现了一道长达5公里的飞机残骸漂流带,包括金属和非金属物质。

  天亮时,巴西又派出飞机,飞行员用肉眼就看到了坠毁飞机残骸漂浮物,有飞机的座椅、救生圈、残片以及航空煤油的痕迹,但只有通过打捞发现有法航序列号 的残片之后才能最后确认。尽管还没有打捞到失事飞机的残骸,法国和巴西政府已经肯定巴西空军发现的就是失事飞机的残骸。

  据巴西海军的消息,在发现飞机残骸的海域有两艘荷兰商船和一艘法国商船,这些商船应巴西海军要求到发现残骸的海域进行搜索,但是尚未没找到飞机残骸。 法国已经决定派遣搜救船和有两个潜水机器人的潜水艇,以打捞飞机残骸和飞机黑匣子,黑匣子能在一个月的期限内,从6000米深的海底发射信号。

  巴西政府决定为失事飞机死难者举行三天的全国哀悼。在法国巴黎,今天下午将在巴黎圣母院举行宗教哀悼仪式,法国总统萨科奇将前往参加。负责调查飞行事故的法国专业机构今天表示将试图在六月底公布对失事法航447号班机的最初调查结果。

  失事的法航447号班机上9名中国乘客的身份已全部确定,他们中1人来中科院,1人来自华为公司,6人来自辽宁本溪钢铁公司,1人来自浙江。


另一则消息更值得关注。来自法国著名的《世界报》(le Monde)
Un “cyber-Tiananmen” permanent sur Internet (一个“网络天安门”出现在网络上)

如果无法显示图片,则可能因为您使用的网络不能访问Picasa(picasaweb.google.com)网络相册。   仔细看了一下这篇文章。读到第三段的时候就知道是片应景的新闻了。文章开篇就提到了几个时下国内热度很高的词汇,诸如“草泥马”、“河蟹”之类,细心的 法国人还一一作了说明。然后又讲到国内互联网一大特色之一的消息审核制度以及GFW(Great Fire Wall,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封网站”的 “墙”,也就是那个到达youtube.com需要“翻墙”的墙。)

  而今天在这个敏感的日子,GFW延伸到了更多知名网站,比如twitter,比如flikr,甚至连微软刚刚推出的搜索引擎bing.com也不能幸免。至于原因,我们都清楚,但是整个互联网或者说整个国家还都是出于“无力”的状态之中。看看著名的牛博bullogger.com上这几天的帖子你就知道了,你可以不从属于哪一个阵营,但我觉得,至少不应当永远处于一个无知的状态。

  于是上述时下热门现象引出的话题可谓老生常谈了,距今已经整整20年了,而且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国内的敏感期。不要说带着个空饮料瓶在天安门广场上游 荡你就可能被警察叔叔注意,甚至在网络上我们也要小心,从flikr到twitter,我们的伟大防火墙一视同仁——同时还监管控制着国内网站的死活,网 站内容有问题可以封内容,若不够河蟹还可以封域名——这个举动让诸多IT人士很担心,以至于很多人建议不要在国内代理买.com的域名,而cn域名更是不 要考虑的了。无论怎样,还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做一些对抗,而更多的人则是感到惋惜和遗憾,是的,这是一则关于“捌玖陆肆”的消息。20年了,我们的政府开放 的态度仅限于经济,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在我们的传统文化尚且没有流行到海外之前的今天,国外媒体对诸如“河蟹草泥马”之类的文化热点的报道让我感到窘迫。这不是什么值得颂扬的好消息,让我 也提不起对别人笑谈这则新闻的兴趣,实在是家丑,实在是见不得人的消息。所谓“出口理念和价值观”的伟大时代距离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用我们的方式 曲线和谐着一切,外人看来却不过是多了一样鄙视我们的工具,谈论“河蟹”无非还是在谈政府对于文化和思想上的禁锢以极对待信息态度的封闭和落后。

  最后我们可以看到的是,这个时代没有傻子,至少没有人自愿做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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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发一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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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没有钱,这是最大的问题。
他说:你把所有问题都看成是钱的问题,这才是问题。
他:……

忽然写这么几句,似乎还有别的想法。但想法与困倦交织,争夺着我头脑中清醒的领地。最后他们都节节败退,黑暗和疲惫占领高地。已经11:30了,我想睡个养生的美容觉。

猪流感已经成为了09年热门话题之一,现在国内可谓谈猪色变。法国这边情况如何呢?为了让父老乡亲不必挂怀,我查了查相关资料,告知各位目前法国这边的形势。

数据来自 GROG (法国)国家流感监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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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显示:
截止到090527法国境内有20粒被确诊的h1n1患者;10粒在隔离监控中;4粒未确诊的疑似患者。所有确诊患者都非法国本土病例(11粒来自墨西哥,8粒来自美国,1粒加拿大。)

由于猪流感在全世界正在一点点蔓延,所以法国一些医疗机构、药店都开始加强了监控。不过目前看来本周的趋势还是平和的没有增长的趋势,但由于夏天到来气温升高,各级监控系统也仍旧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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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由此看来,我们还是安全的,请各位放心。巴黎新闻并没有诚惶诚恐地报道,大街上也没有戴着口罩到处溜达的。这几天巴黎天气暖和了很多,空气也不错。今天还看了一个新闻说法国政府可能打算投资十亿欧元进行疫苗开发,不过这笔钱可不是小数,所以“他们并没有做出最终决定”。

  关于《五月·到达那里的几种可能》

  直到现在,我只获得了两条线索:一是这条路通向南方;二是这条路上并没有其他同行的人。

  从前有一个人,每天回家以后就坐在屋子里呆着,除了呆着什么也不干,有人问他:“你为什么不找点事情干?”他说:“除了那件事情其他的我都没有心情 做。”于是又有人问:“那你想干什么呢?”他想了半天说:“算了,说出来也不能做。”于是他便止住口,整个屋子回复到一派死气沉沉的样子。我有理由相信这 个人拥有最美妙的梦想和一个执着的信念。他的欲望实际上是清晰的、明确的、但不可言传。在他做每一个回答的时候,头脑中都已经经过了千百遍的回答,这些答 案如同利刃,打磨着他心中的那个意念,最后他认为并没有希望让愿望变为现实的时候,他停止了表述。他并不征求别人的理解。

  事实上不在屋子里的时候他也在阳光下行走,从他的房间走到别处,但在他看来哪里都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有,也仅仅取决于愿望实现的可能。否则他将一直在这种阴沉的氛围中行走,于是这让他有了这样一种感觉:四处走动、吃饭或者工作不过是一种消遣,是打消他对不能实现愿望的遗憾所产生的无限空虚的消遣。每当这样想的时候,他就觉得其他一切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换个地方,无非是换一个动作。

  他的愿望和行为是两个极端。一个可以表现但没有什么意义(至少他这么认为),一个无法表述却显得别有用心。就像他停止回答的时候他所想到的那样,并没 有什么能够让他感到轻松,除非,除非有人对他说: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哪怕仅仅有那么点意思,或者哪怕只是个提示,他也会马上行动起来。但在一番思考之后 他否定了所有情况,得到一个无法改变现状的结论——周围的一切因素都无法促成向哪个方向前进,于是他只能以沉默面对着眼前的一切,这让他觉得自己如同一棵 水草,黑暗之中他的感觉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慢慢延伸。


  感到日子在一天一天过,一天一天啊——这真他妈是一种难受的感觉。

法语里有句很有名的话:“人人为我,我为人人”(un pour tous, tous pour un),这句来自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的名句很能体现 法国人崇尚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和分享有关,就像“自由、博爱、平等”一样,法国人实际上很欣赏社会主义的一些理念,并且还有很多政党公开反对 “Capitalisme(资本主义)”呢。不过今天我要说的也许不那么和谐,事情来自一个小小的生活细节,但反映出了中国人和法国人的认识和行为方式上 的一点不同。

如果无法显示图片,则可能因为您使用的网络不能访问Picasa(picasaweb.google.com)网络相册。   事情是这样的,小萌的学校里有冰箱和微波炉可以供学生和老师存放和加热午餐。有一天,小萌的一个同学打开冰箱然后大叫一声:“哎呀!我存在这里的酸奶 呢?!”看到冰箱里其他同学带的饭都在,而自己昨天存在里面的三瓶酸奶已经只剩下了一瓶!她马上作出了判断:酸奶自己不会长腿跑掉,那么……肯定是被人偷 喝了!

  这就是学校冰箱酸奶神秘失踪事件。要查找到真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可能成为嫌疑犯,每个人又都没有什么合理的不在场证明。要通 过指纹或者其他方式鉴定也未免不切实际,何况这个冰箱属于公共财产,大家都可以用,人人分享,所以上面自然有很多人的指纹。但事实上,这都不是问题的关 键,而我要说的是问题在于——这是一起偷窃行为么?

  曾经在上IELTS课的时候,老师曾这样建议学生们:“你们如果跟老外租住在一个公寓里的话,冰箱里一定不要放那些直接可以吃的东西,或者就放一些炒好的饭菜。”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否则老外会直接拿去吃。因为在他们看来你们既然共享了同一个冰箱,那么就意味着同时共享了冰箱中的所有食品。既然这样,吃一些别人放到冰箱里的东西也是合情合理并且合法的了。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观点,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共用一个冰箱,一般也都会亲兄弟明算帐,分出上面三层我用下面三层你用。两边的饮食自然不会被对方染指,如果 看到别人的好吃的嘴馋,至少在拿来吃之前也会请求一下对方同意。然而对于外国人,这些麻烦事儿通通不用考虑,既然冰箱都共用了,那么里面的东西还分什么你 我呢?于是随吃随拿也好不痛快。这个想法如果扩展一下还真挺吓人的,您想想,如果咱们共用一套公寓,那你带来的女朋友是不是也……说的远了,不过就冰箱这 件事来说,我们可以看出东西方人的方式不同,但当时上ielts的时候,老师讲的是英国人的情况,不过通过上面“学校冰箱酸奶神秘失踪事件”我们也不难看 出,经常以鄙视“昂格鲁撒克逊人”为乐的法兰西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明白这是理念不同所造成的问题之后,我们也没必要继续深究责任。解决方案也很简单,以后改放熟食或者口味怪异或辛辣刺激的食品,你看看如果放进一盘臭豆腐他们会不会去碰?

HaoJi是我工作过的一个食品厂,老板是潮州人。

  每天走进工厂的院子就会看到门口停的一辆车,司机是一个老头子,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背有些驼,戴着一副眼镜。你若与他点头,他便也点头回你。我 经常看到他在车间里走动,视察着货物。我猜他跟老板是很近的亲属,但我不确定。他曾经对我得身高感到惊讶,说道:“你很高啊!”我笑了笑,点点头,然后注 意到他抬臂向上比划的那只手,大拇指大的变形的骨节令我印象深刻。

  然后走进更衣室,这是一间被很多衣柜隔开的房间,在门口正对的过道尽头,是两个黑人和一个矮个子黄种人。其中一个黑人叫穆萨,矮胖秃顶,就像所有标准 的非洲裔黑人一样粗胳膊粗腿。他看起来脾气不错,不过从没有帮我拿过东西,所以我也只是跟他打个招呼,一句“bonjour(你好)”同时问候了另一个黑 人。

  事实上那另一个黑人并非来自非洲,我觉得他大概是印度人,因为他和另外一个斯里兰卡人用同样的语言交谈。他负责油锅,所以干完活身上总有一股让人难受 的油烟味儿,但如果没有这股油烟味儿,他的狐臭同样让人很不好受。他每天早上都会先把衣服裤子换掉,换裤子的时候就那么光着脚踩在地上——我对此记忆深 刻,因为我得脚很怕冷。

  矮个子的黄种人来自柬埔寨,开始我还错把他当成中国人了。一次让他帮我搬肉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两遍,他却仍在做自己的事情无动于衷。在意识到他可能不懂 中文的时候我改口说了两句法语,他仍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只会说柬埔寨话,只不过不想帮忙罢了。这个小个子的工作是把春卷皮放到机器的传 送带上,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他在凝视着我,似乎在寻找什么,我想也许就是在寻找“为什么我不给他好脸色看”的答案。

  走过矮个子柬埔寨人就到了我得柜子,换上工作服,戴上手套,和旁边的一个大叔打招呼。他是包春卷的,在那个运转最快的机器上,这是一个不错的同事,手 底下很利索,至少比其他人都干得好——至少不像其他人经常抱怨。其实一个人干活是不是利索并不需要工作的时候才看得出来,他每次换完衣服都会从柜子里拿出 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这个时候门口会进来一个小青年,发型中分。和几个人打招呼后他走进屋子。他是个泰国人,但会说中文。经常和黑人动手动脚,显示显示自己泰拳的功底。他 是这里我所知道的三个泰国人之一,另外有一个胖一些的负责洗虾的,还有一个和我一起做肉馅,用我师傅的话来讲,胖一些的叫做“泰国胖胖”,而另一个则叫 “那个泰国”。因为我师傅是金边人,中国话不老利落的。

  泰国人给我的感觉是棕色的,事实上他们的皮肤只是比我们更深一点,人也都不高,那个被我师傅叫做“泰国胖胖”的看起来就更矮了几分。他经常推着一个大 桶从我面前走过,那里面是被洗好的大肠,有时候桶里是一些虾仁,也似乎是洗好了的。但我清楚的知道这个“洗好了的”是个什么标准,拿我做肉馅用的胡萝卜来 说。我做的只是把成袋的胡萝卜倒进绞肉机,伴随着轰隆的响声,胡萝卜被绞碎,这期间当然没有过水,更没有人花时间给胡萝卜去皮。但从绞肉机里出来之后,胡 萝卜便被倒进肉馅开始混合。这时胡萝卜的状态就变成“洗好的”了。

泰国胖胖 那个泰国 三角大叔 肥女人 阿龙 包子王子 冰库大叔 好再来 大庆 包装小子 阿哲 斯里兰卡搬运工 搬运工阿叉 蓝领丽里 阿山

这是一首很老的摇滚歌曲,来自一支名为“秋天的虫子”的乐队,在当时应该算是很视觉系了。

定义是辽阔 预言是沉默
歌声是思想 永恒却荒凉
火焰是灰烬 冲动后凋落
绝望是胚胎 黑暗不是死亡
美不美丽是我的脸庞 骨髓延伸我这欲望
皮肤掩盖不了目光 脑体之间就是放荡
分裂再分裂不是疯狂 沸腾再沸腾不是理想
爱情爱情不是海港 嘿 嘿 嘿 嘿
安静是这动荡 忍耐是这坚强
黑暗就是力量 BE FREE FREE FREE

29摄氏度,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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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巴黎09年某日的天气信息,从技术层面来讲,这一天已经属于夏天。日出很早日落很晚,气温从14度到29度,天空从晴朗到雷暴。

一下子上升了10度,让人受不了。

今天趁着天气晴好,把向日葵播种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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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ain拍摄于法国枫丹白露

  几个月前买的四袋植物的种子终于都分别种下了地。为此小萌唏嘘不已,道:“我这心总算踏实了。”——这就是女人对待植物的态度,所谓种植,不过是将种 子扔到土坑中令其自生自灭罢了。前一阵下地的茄子幼苗没有挺过寒流都被冻死,只剩下了不多的被我移栽到花盆的西红柿,于是我们也又有了一片空地播种菊花, 这种将在秋日怒放的花朵不用育苗,看起来好养许多,换句话说,播种之后能否成活就不是我们的问题,要问天问大地了。

  王小波写过一篇杂文《门前空地》,说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住的房子门口有块空地,这一点和其他美国人的房子没什么两样,不过因为这所房子里住的都是留 学生,便没有人去打理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而其他人家的庭院都修饰整理的很好。有的地方土地会因为人少疏于管理而荒芜,而这里却反而因为人丁兴旺而荒芜—— 这和“三个和尚”的故事有异曲同工的味道。

  事实上这种情况在哪里都一样。我们在巴黎租住的房子是一所很标准的法式Maison,也有个后院花园和门前空地,房东是个中国人,房客都是中国人,所 以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也是中式的。就因为这里住着一群中国人,所以门前空地和后花园自然没人打理。门前的空地上种了一颗松树和一些玫瑰花,除此之外就是些 无名的花草了。但是房东似乎并不想在多下心思整理,房客们自然不会去关心,任由这些植物疯涨。谁知玫瑰长势惊人,去年秋天的时候,对面住的邻居老头(一个 法国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不忍心在法国的土地上有这样不修边幅的植物存在,拿着刀剪主动过来修剪了一下。

  记得当年刚踏入法国这片土地的时候我有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个国家真是一片绿意盎然,飞机在上空盘旋的时候,底下的城市和上面的天空有的只是或多 或少的白云,很通透,不像飞机降落在北京上空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一个灰色的盖子——笼罩在那下面的城市简直就象在地狱里。其实门前空地和北京上空的空气有着 或多或少的联系,因为在期间周围生活得都是黑发黄皮肤的中国人。我想过很久,想弄明白为什么外国人的环境搞得这么好,得到的答案跟《门前空地》里所说的差 不多。实际上这是一个所有权的问题,因为这片土地不属于我,所以我也就没有管理它的义务——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的子民几乎接受的是世界上最注重 “集体主义”和“共产思想”理念的教育,而却反而对“不属于我”的公共财产保持着一种莫不关心的态度。换句话讲,因为外国人所有的东西都从属明确,所以关 心大环境的问题就可以细化成关心自家的小环境——虽然在我们的国度,“自扫门前雪”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词,但如果人人都自扫门前雪,那方便的就不只是自己 了。这个道理肯定明白的人不少,不过真的落实起来那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