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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性地将某件事情拖后,现在他们正在折磨我。这就是“现世报”——我妈她这么说,她是忠实的佛教徒。

最近的一周就是这样,学校打一开学就告诉我们:你们毕业之前要做一个东西叫“年度作品”,从学年的开始要做到学年的结束。这对我无疑是对症下药,对待习惯拖沓的人,最好的的办法就是让他做一样持续很久的工作。我喜欢疾风劲雨地开展一项工作,对于这样持续一年的工作,你知道我想到的是什么吗?那个不怎么样的想法——

“也许我该制定个计划什么的。”

于是我想到了我很多流产的计划,仿佛孔乙己对自己碟子里的茴香豆一样如数家珍。我曾经以为安排计划可以让我有紧迫感,但事实上不过是更加明确底线,看样子之前还有大笔的时间可以享受⋯⋯ 其实我也不喜欢计划,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设定计划,后面肯定流俗。但如果制定了计划而流俗,我至少可以埋怨自己计划做的不够周密,或者,你知道,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那么简单,有这么多的干扰,这个时候我简直对自己仁慈到了极点。我真想告诉我妈,菩萨也不过如此吧。

最近的一周是这样发生的。去年十月,老师下达了通牒,你们的作品要明年十月份完成,包括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三个月后,作品第一部分要上交给老师,所以我对那之前的一个礼拜记忆犹新。三个月后学校放假,这个漫长的假期之中,我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周三天打工,其余每天工作若干小时,中间还要去旅游几次。这样的安排到后来就变成了:抓紧前面几周旅游,回来之后的打工生活让人痛苦不堪,工作?那要先休息好不是,所以还是先休息吧。就这样我把工作都集中拖到了九月初,我辞了工作专心学习,这时的巴黎已经进入九月,阴霾之气笼罩四野,这真是一个专心做事的好天气,当然,如我所说:我习惯性地将某件事情拖后,现在他们正在折磨我。

这就是“地狱”——我妈又会这么说。

来自黄玲。

把张爱玲的小说唱出来大概就是这个味道,所以不硬。

  我看了电影《Tais Toi》,中文名叫《你丫闭嘴》,主演是让雷诺和得帕迪约。

  其实法国人对于电影的看法和美国人是不一样的,也可以说是和中国人不一样。中国人受美国片影响太重,看惯了荷里活会觉得法国电影很乖,但到底怪在哪里也说不清楚。正是这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就是法国电影的魅力,我时常觉得法国人把电影看得更单纯,当成一种艺术表达方式,你不会太感觉他们为了表演而表演,而是出于感情抒发的必要。就像他们引以为豪的法国歌曲那样,人家都不叫流行乐,人家叫“香颂”。

  所以法国电影适合情感细腻的戏,打打杀杀的影片是法国片的软肋。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法国电影的精华都在喜剧上,而喜剧里最好的莫过警匪主题的喜剧片了。法国人太富于感情,所以表达出来简直不需要任何训练,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在表达感情表达思想,甚至就是谈天说地,问好和八卦。这样的性格特点让他们在警匪片里谈不上上乘,法国离意大利这么近,提到黑手党也提不到法国。如果从地里决定论里来考量,你就会发现法国才是真正的地大物博,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自然而然地远离暴力,靠近狗和咖啡。相比之下拥有一支靴子那样畸形的地理和复杂海岸线的意大利必定有更大的紧迫感和生存压力。所以一直以来,法国警匪片里的警察角色大都是诙谐的角色,笑料都要他们抖出来。

  《Tais Toi》里面的警察也都很面。(不幸的是,现实生活中他们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个电影主要讲的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杀手和一个帮凶。让雷诺在这个片里想延续他的杀手本色,但不幸的是让那个帮凶搞砸了。总的来说,这个片子戏剧性并不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剧的原因,让雷诺的杀手角色总感觉让人提不起劲,有种敢怒不敢言的低沉。影片里的这个杀手仍然不太冷,何止是不太冷,简直是太热了。为此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性角色出现——一个长得像雷诺昔日情人的阿尔巴尼亚黑户。雷诺像雷锋一样资助了这个女郎,然后二人一走了之,也没有干柴烈火,什么也没有发生——请注意,这就是米国片和法国片的区别。法国人对那种转瞬即逝的朦胧感非常迷恋,和他们聊天你就会发现他们是多么的喜欢谈论梦或梦想。

  这种情景影片中也有表现,得帕迪约表演的罪犯多次描述自己那个开小酒馆的梦想的时候你要注意了,看他的眼睛,里面是有光芒的——这就是法国人。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影片比不上另外几部法国喜剧,比如《小尼古拉》、《巴黎拜金女》,更不如《欢迎来北方》了。究其原因,就一句话,警匪这个主题离法国人生活太远了。他们的幽默感是土生土长的,只有还原到其中才能够味儿。

  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在本文提“不过”。影片里第一个女性角色的出场和戏份还是很特别的,特别的不法国。

另_

罗老师去加拿大国旅游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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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集美博物馆看到很多有趣的展品,拍了一堆照片回家一看,居然有很多新发现。足以证明时空机器的存在和穿越的可能性,下面的一组照片将为大家揭示很多科学上难以解释的秘密。摒住呼吸吧!

首先出场的是两位唐朝美眉,她们不仅走在了当时的时尚前沿,更被后人争相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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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出场的两位小哥我拍摄于博物馆的韩国展厅。这二位的出现另韩国的教授们兴奋不已——这两个文物的出土再一次用铁的事实证实并丰富了“世界闻名起源于韩国”的学说。甚至间接证明了宇宙起源于韩国的伟大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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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位让我们知道了人们对于发型和发饰的追求是古来有之的。(上左那位后转世为某篮球明星,上右是灌顶帝,他酷酷的发型上那个酷酷的壶就是特别为醍醐准备的;下左是灌顶帝的兄长顶珠帝的发型实际上更有难度,要保证珠子不滚落头顶还是要花一番心思的。下左右的老哥虽然发型上略输一筹,但他的谢顶给后人提供了重要的解决方案————别忘了,咱还有胡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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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几位帅锅引得下面一堆非常有喜感的韩国霉女的尖叫。(左边那三位穿越了未来,不过降落地点搞错了,到了邻国日本,成为了樱桃小丸子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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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归说笑,还是看点正格的东西吧————清乾隆年郎窑红梅瓶,传说中的“脱口垂足郎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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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法国有个集美博物馆。

  如果单从博物馆的命名来说,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这个集美博物馆了,超过卢浮宫。因为国内有知名的家具销售企业也美其名曰“集美”,所以这个地方让国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像老佛爷百货公司一样。其实你知道老佛爷跟佛爷没有任何联系,集美博物馆也不是家具商办的家具博物馆。这些都是中国人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却也让一个好端端的博物馆被不知底细的人一上来就误解了三分,落了个俗套的下场。

  集美博物馆名曰Guimet(还不如翻译成“吉麦”来得顺耳),全名为Guimet, Musee national d’Art d’Asie.(法国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主要展品是亚洲诸国的艺术品,按照地域来说展品涵盖了中亚到远东大部分亚洲地区的国家。从吴哥窟周围的佛教造像,到印度宗教的千手千眼佛;从阿富汗的玻璃器皿到中国大唐颇具胡风的唐三彩器皿和人物雕像;从日本精致得不得了的梳子到韩国粗旷得不得了的泡菜缸;从幕府时代的日本浮世绘画到中国宋元的青花瓷。这里确实能让人一饱眼福。

我要回中国,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里拥有神奇的魔力,即便世道浇漓妖孽丛生。

真难说清楚今天的中国对于我是如何一种情形,我对那里的一切有过切身体会,也有全面主观的印象。但未来所能呈现的我无法预知。中国像那只著名的被关进盒子的猫,一切体会都难以言明。

  我收到一份来自某报纸的邮件,是我在国内的朋友发给我的,他在那家报纸做编辑,看到那封邮件的时候我想,我们有好久没见了。

  信上说他得知我正在巴黎学习生活,想通过采访我了解一些留学生的基本情况。我在网上联系了他,问他想了解具体哪方面的情况。他说不想了解那些求学生涯,因为那会是一些很老套的问题和很老套的回答,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讲的故事和经历。我想了想,告诉他我准备终结一段不受后有的缘分,如果可以咱们可以从这里聊起。

1、友:你说的“不受后有的缘分”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这样说有些哗众取宠,实际上我刚刚结束一份打工的生涯,而这份工作我之前没有做过,之后大概也不会再做。所以我说“不受后有”,因为“不受后有”是佛教词汇,所以我顺便加上了“缘分”二字,对于佛家来讲无论开始还是结束无非都是缘分,但我想这四个字对我来说是确切的。

2、友:这是一份什么工作呢?
我:我在一家食品厂打工,是纯体力劳动,当工人,挣工资。

3、友:在法国是所有留学生都打工么?一般都去哪里打工?
我:至少在巴黎是这样,除非家里很有钱。因为巴黎生活费用太高,外省会好些。不过据我观察,大陆的留学生普遍都打工,香港的少,很多香港人喜欢学门手艺自己做生意。台湾的很少,而且很多台湾人来巴黎大都学艺术什么的——你知道,艺术这玩意儿不是穷人学的,所以他们也不怎么用打工。大陆来的学生很多都打工,基本上都在餐馆里端盘子洗碗或者送外卖。然后就是一些在工厂里打工的,还有的学生专门在假期干农活,摘葡萄什么的——别以为那活好干,两个月下来你的腰就废了。除此之外,如果条件允许,一些会开车的学生买辆二手车可以拉点私活,或者学个手艺比如按摩美容什么的,在美容店打工。相对来说女生更难找工作,不过也可以去服装店当售货员,或者去给人家看孩子。不过有些女孩则另辟蹊径,找个法国人当男朋友可谓一举两得——不光法语进境快,也有更多更好的工作机会。或者直接求包养,这个有些得不偿失,尤其被温州老板什么的保养。

4、友:这几种工作有什么不同?挣钱差得多么?
我:餐馆打工挣的相对来说最少,不过有小费。但缺点是时间很不自由,一天两头的班,中间几个小时休息其实也没法休息,晚上又要上到十一二点。有的学生开摩托送外卖当“骑士”,这个活算是成本最小,利润最高,有保底工资,小费又多,而且不累。但事实上那个摩托也不是好开的,上了路和所有机动车走一条道,为了赶时间很容易出事故,要赶上下雨下雪就要命了。我很多当过“骑士”的朋友都受过伤,所以后来也不干了,太危险。据说有个学生来法国半年就找了个饭馆当骑士,结果一次车祸把腿摔断了,在法国看病花了一大笔钱,最后送回国,书也没读完也回不去法国了。

5、友:不是说法国医疗保险都全免么?
我:这是过去吧,反正现在没这么好的事儿。你要是有点病,最低保险能保的最多百分之七十,要是买个全险虽然能全包,但是医院可不能随便挑,好医院照样要另付钱。所以在国外可没人想得病——来国外看病,那都是有钱人干的事儿。

6、友:继续说你打的那份工作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从08年6月27日。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申请学校没申请上,为了身份只能继续读一年语言。那个语言学校是中国人开的,其实也就是为了赚钱,我报名的时候那个校长就问我“你上课么?”我当时一惊,不上课我干嘛啊?后来发现有的学生为了混身份,就报这种学校要一张录取通知好办纸张。报完了名我挺沮丧的,一来还得熬一年才能再申请公立学校,二来看样子这个语言学校也学不出什么名堂。我最开始的计划是读一年语言,上公立学校念专业,毕业实习一年找工作或者回国。但那时候计划被打乱,一年的语言学校和生活费要不少钱,我得去打工,我操。

7、友:怎么找到这个工作的?叫什么?
我:叫“豪记”食品公司,老板是潮州人,做食品加工的。我是在网上找的这个工作,当时胡乱看了一些招聘信息,网上多的是。巴黎就这点好,工作机会多,要出力气挣饭钱肯定找的着地儿。我不想做餐馆,觉得特没劲,又累。我最后找了三个地儿,一个招装修工人,一个招搬运工,一个就是这个工厂。我当时的初衷特理想化,我想到当年王小波的文章里说他在美国打工给人家装修那段书写的特逗,我想我也找类似的活干干,这样的经验很有趣。不过后来打了电话就这个工厂给我回信儿了,挺痛快,给了我个电话和地址,说你过两天来试试吧,找吴荣山先生。我就去了。

8、友:第一天试工感觉怎么样?
我:后来我跟好多人都说:“我操,累死了,不过第二天我发现我还没死,我就去继续干了。”那个工厂离我家倒不远,坐公交车六站。不过比较偏,在高速公路的旁边,但不难找,因为我一到高速公路就闻到了很浓的油烟味儿。当时我想估计这个工厂给政府交了不少钱,要不肯定被告污染环境了。 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停了几个正在装货的卡车,接待我的是其中一个开车的老头,带个眼镜,走路罗着个锅。我一直怀疑他是老板他们家亲戚,不过我一直也没有兴趣进一步了解。我拿出纸条说我找吴荣山先生,他就把我带到了一个破楼里,里面倒比外面看着好点。然后一个个子不高微胖的中年男人下来了,看了看我,我想他大概就是吴荣山。他说话没有表情,让我换了衣服——一件白大褂,一双胶鞋,一个一次性的帽子和一个塑料的围裙。他带我上了楼,上面是一个大车间,好多机器和二三十个工人。吴荣山把我带到了一个又瘦又矮的人面前,说:“你就跟着他干,他叫阿龙,会说中文。”然后我就跟着这个阿龙干了一天。做的工作就是把成袋的肉和胡萝卜打开倒进绞肉机弄成肉馅,然后放到另一个机器里和粉丝、盐和洋葱搅拌。然后再拿出来放到包春卷的机器里。我现在说得很清楚,不过第一天我根本没这么清楚,只觉得操这肉真他妈沉,那些桶更沉,要两个人合力才能搬动。而且那个阿龙根本不会说什么中国话,要什么东西都是张嘴带比划,他也没问我叫什么,我就叫他“龙哥”,其实他看着比我爸还老。我从早上九点一直感到晚上六点半,晚上还刷了两个包春卷的机器。临走的时候我对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好感了,觉得又累又脏,又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9、友:那你怎么又去了?
我:临走的时候我说我回去考虑考虑,要去再打电话。因为试工那天是礼拜六,我礼拜天在家歇了一天。但其他工作都没有消息。我后来想老子还没累死,试试看吧。我想很多刚开始打工的人都有和我一样的心态,觉得累是正常的,何况是在国外,何况是体力活。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是被一种疯狂的想法支配着,想对自己做一个极端的测试,何况我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要是现在就不干了我这工不白试了。而且这个疯狂的想法里还有一部

2010-08-27 Paris

拍摄于巴黎居所。
主题是家里一些物品的纹理。依次为:卧室墙面,课桌,卧室地面,床罩,被罩,门上的毛玻璃,走廊地面,厨房地面,厨房墙面,厕所墙面,案板表面,帘子盖儿表面,塑料盖帘表面,冰块模子,锅垫儿,笔记本封面,衣服,书包表面,浴巾表面,裤子。

  看了一部久违的电影《小说》(又名《诗意的年代》1999年吕乐导演)。之所以久违是因为很久就有听说,但很久都没有看到。

  这个电影在王朔的《我是流氓我怕谁》这本书里提到过,原因很简单,他也是演员之一。这个片子的主演是王志文,但跑龙套的一干人等似乎更抢眼,都是当时已经成名的作家:阿城、林白、陈村、徐星、须兰、赵玫、方方、丁天、王朔、马原、棉棉、余华。这个阵容可以算得上90年代末中国大陆文学的梦之队了,另外一个主演是王彤,查了一下发现她出演《昨天》里妹妹的角色,便让我感觉肃然起敬。不过这部电影在拍摄完成之后就被列为了禁片,到今天似乎是解禁了,至少网上可以找到下载。

  看完以后觉得这个片子之所以被禁,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枕头和拳头之类的问题。这是一部简单的电影,但现实和虚构交替使得影片颇有张力。我想真正刺激了审查部门的神经的是影片里那些作家们的言论——影片原名为《诗意的年代》,所以一开始就以作家们笔会探讨“生活和诗意”的问题。阿城的一句话很重要,他说“我们现在“诗意”下定义,但真正有趣的问题是我们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显然这个问题引出的结论并不乐观,而这是与改革开放的初期政府希望引导给人们的价值观相违背的。席间作家们的一番话你就会发现作家所代表的知识分子之中思想的特别(你可以说是激进或者是堕落,但不要忘了他们可不是演员,都是实打实的知识分子),和可能因这些观念所产生的影响是“有关部门”不希望看到的。这是大时代之下难以言说的冲突,影片用作家们笔会的方式点到了当时社会的一个“死穴”。

  影片里王朔的台词也会令审查部门皱眉头,要不是这厮已经成名,社会上有影响,那就可以考虑直接给消灭在萌芽状态了,一言以蔽之:封了丫的。可彼时王朔已经成精了,豁出去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说出那样的话。王朔的言论与其说是刀刀见血,不如说是噱头和耸动。和他的许多小说一样,从语言本身出发就带给人一种快感,也最容易刺激听众。我想有关部门肯定对他的方式有所忌惮,实际上我更相信王朔的话属于直来直去,其实他很谨慎,说话做事都如履薄冰,可谁让咱关部门实在多心,习惯了听弦外之音,总认为话中有话了。

  其实这片好看还在于两个主角的对手戏,情节是再简单不过,但是却隐藏着巨大的人性冲突,最后还留了个悬念。影片结尾让作家们说出他们认为的故事下一步的发展,两人是重圆旧梦还是洒泪而别,还是擦肩而过充满无限遗憾,得到的最多的答案就是一句:“什么都有可能。”

  这是个不能不让“有关部门”担心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