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盗梦空间》Inception

  这是一部并不那么可爱的电影,但因为其逻辑上巨大复杂的编制而充满吸引力。影片虽然以感情为线索,但感情在影片里的分量远不如从一个梦到另一个梦穿梭给人带来的震撼要大。影片中一个逻辑是从第一层梦境跳入第二层梦境,时间会成倍的增长,感觉(如疼痛)也会递减,我想对于情感,似乎也随着梦境的深入而弱化了。在我看来,影片在公映之前海报那样夸张的特效其实在影片中也显得没有那么震撼,毕竟是在梦中,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而观众更要从特效之中挣脱出来,理清思绪,跟住了线索从一个梦境跳到另一个梦境。影片之中角色们进行着一场与时间较量的游戏,同样观看影片的观众也在进行着属于他们的游戏:游戏规则是你要在第二个梦境到来之前理解前面发生的事情,然后顺利跳入第二个梦境。否则,两个梦境之间产生的鸿沟将影响对整个电影的理解。很多人看完以后都说没有看懂,我想这不是理解力的问题,而是导演使用特效的障眼法成功了,你输在了注意力上。

  和另一部以虚拟世界为背景的科幻电影《骇客帝国》相比,梦境(潜意识)之中构造世界要比骇客帝国的矩阵世界容易得多,人们对前者更加宽容,也不必太理会虚拟世界的成因,而骇客帝国则废了很大力气阐述虚拟世界的来龙去脉,甚至要编出动画版来完善整个故事的架构。所以客观来讲,骇客帝国的世界更加宏大。同样在虚拟世界的生死问题的对比结果也很有趣,人们显然认为意识对于肉体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意识之中的死亡至多不过导致“醒来”。骇客帝国则认为意识的世界里风险更大——虽然不是真实世界里的对抗,但是精神感知的疼痛仍然会作用于肉体。简单来说,Matrix里你挨一枪是死,而梦境里你挨一枪则是活。

《芳心终结者》

  别瞧不起小三,正经也是个买卖!(法国爱情喜剧果然没让我失望)

歌曲 呼麦《乌兰巴托的夜》(歌曲收听及下载,本站

  我因为这首歌曲非常想看《世界》这部电影。前几日里我反复地听这首歌,上一次听到某一首歌而单曲循环的好象是周云蓬的《马齿民谣(九月)》,这种感觉令人非常享受。我发现这首歌里很吸引我的是其中若有若无的呼麦伴唱,如夜晚寒冷的气息游丝般弥漫整首歌曲。说实话喉音呼麦的唱法如果独唱很难让人觉得悦耳,那种通过对声带摩擦和气息的控制感觉像是强人所难。我想大概是在荒芜的大漠和草原上的牧人过于寂寥,才产生了这种一个人模拟多种声音同时唱出几个声部的唱法,所以呼麦天然地具有一种悲凉的氛围,仿佛要高声呼喊,但无奈旷野之巨大,再大的力量也被瞬间瓦解,消散开来。于是只听到隐隐约约的低声吟唱。

先记一个突然间的欲望:非常想吃肉炒饼就大蒜。

IMG_2607

  对于一个否定他可能表达完全相反的两种情绪,而这里要记载和总结的关键在于否定本身。我在法国生活了三年,依旧是形式上的生活,我对法国仍然一无所知,因此否定写起来要远比肯定的内容多,且更加理直气壮。因为如果有,便要拿出证据,别人还不信。而没有的话就是没有,虽然有的也无法拿出证据,但别人不会跟你较真。所以在这篇文字里,只有一个人对此较真,那就是我自己。

  第一个否定是没有在法国宿醉的经历。只有一次喝酒,我是陪客,但因酒量太差比别人都先吐了。我没有跟法国人拼过酒,虽然他们成天用葡萄酒洗胃,但那跟二锅头没法比,我虽有自知之明,但也没怎么把他们看在眼里。我看在眼里的,是他们的酒文化,这你不得不佩服。法国人喝酒的方式和他们的生活一样,没有像中国人饮酒那样“一口闷”的传统,他们对待葡萄酒就像对待自己的生活,或者说葡萄酒拥有一部分法国生活的特质,你一口把它喝干是最愚蠢的方式,要慢慢地品,还要表示出赞赏的微笑。

  我不敢过分接近这样一种酒,它既不浓烈,也不辛辣。他舒服的口感和适中的味觉会让人产生依赖,其最浓烈的也只不过是气味。法国人迷恋很多和气味相关的东西,葡萄酒、香水,甚至拥有酸臭或者其他刺鼻味道的奶酪。气味比起其他东西更能够充斥空间,形成“很法国”的氛围。

回国装逼生涯倒计时开始!

IMG_2592

我体会到自己的一些变化,大概终于有了某种即将离开,又是即将到来的时刻下那种心情。

几天前打电话,我妈总问我:你回来想吃点什么呢?当时我也不知道,觉得自己在巴黎吃的也不错,也挺有营养,也挺健康,有老婆在,也不缺嘴。这几天我醒过闷儿来,忽然觉得有很多想吃的东西,比如早上起来一屉包子和大碗炒肝,再比如家门口新开的褡裢火烧,还有烤鸭、涮肉、炸酱面。妈的,我明白了,我就是想吃顿不用自己做的饭!下馆子!对!下馆子!

听小萌说回去后和朋友去吃饭,朋友们对服务员态度很硬,在法国低声下气惯了的我们还真觉得有点别扭。我倒觉得这最能体现我们族人的特性,谁跟中国人饭桌上过不去那可不成,何况中国国徽上也没写“自由博爱平等”。法国人吃饭就像表演,都那么温文尔雅,礼尚往来,不仅要保证肉和刀叉间的力道恰到好处,还要把干巴巴的面包和臭奶酪咽下肚,再举着酒杯表示出赞赏的微笑,拘谨地不得了。巴黎的中国餐馆布置的都像死了人的人家,黑灯瞎火的,远处一看就像水浒传里孙二娘的黑店——法国人在那里还吃的津津有味呢。我怀念极了国内饭馆热热闹闹甚至喧嚣至极的气氛,我想觥筹交错!给老子上菜!对!下馆子!

我爸总说我西化了,因为听我电话里一说吃饭就是面包奶酪火腿咖啡。我倒是想吃芥末堆儿、驴打滚、涮肚羊杂驴肉火烧呢,他,他他妈的巴黎没有啊。这回——哼哼——我要给他看看我的真本色!我回去第一件事儿就是吃他娘,喝他娘,给我老子证明我还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还有颗中国人的——胃。老板,十个肉串,十个肉筋,两个肥腰,多放辣椒!对!下馆子!

最后我想:还是算了。

IMG_2583

  周三的时候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在巴黎地下逛了整整一天。我们想一天之内把巴黎的地铁跑遍,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我们用肉体证实了巴黎100年历史的地铁网络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容易被征服,要不是我们知难而退,跑断了腿也不可能完成。后来我统计了一下,大概一天之内跑了九十多个地铁站,而事实上巴黎范围内的地铁站总共近300个,按照我们的进度和强度,需要至少三天时间才能跑完。所以这个失败是注定的,也因此让人倍感遗憾,难以割舍。

  我向来对这种活动缺乏免疫力,我太容易被挑战和冒险的兴奋冲昏头脑,所以你就看到了上面的图片。我仍然想再用一天到两天时间跑完剩下的地铁站,唯一不同的是我会只身一人,没有同伴。巴黎已经不是历史上和想象中那样安全的地方了,人种混杂,又逢经济危机。即使我们地下暴走,但也经过了很多巴黎治安非常有名的街区。那些地方到处是三五一伙的黑人和阿人,猖狂几乎只抢不偷(偷东西的多是罗马尼亚的偷渡者,妇女和小孩),对于一个亚洲人,更别指望法国警方能够有多大作为。

  我回到家后休息了两天,两天之中身体从异常疲惫中恢复过来,与此同时再次出行的欲望蔓延起来。于是今天回到家后我又打开地图,重新审视了一下前日规划的路线。然后把站名誊(teng)抄在一张纸上打算明天出发。在我抄完将近200个站名的时候,我忽然有了新的感悟——我忽然觉得这誊抄的意义与我亲历亲为的拍照的意义其实不二。我从盲目的兴奋感中清醒了下来,看着密密麻麻的站名和路线,忽然并不觉得怅然若失。那天出发的时候我对朋友说:“你可知道,咱们这次去的一些站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了。”而现在我觉得这句话恰好提醒了我自己。有那么多地方我还没去,少了这200个地铁站算少么?何况这一路又有多少艰险也不得而知。我答应过她不再出去乱跑,我不想食言,更不想让我爱的人担心。

  所以在我抄完站名的那一刻,我忽然不想再去了。因为凭我的状态,一天或者两天也不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我离开巴黎的日子不多了,我不想因为这样的行动导致意外。我想我的朋友们,要是他们在,一起完成这个计划那才会更有意义。那些站名就像我看不懂的经文,誊抄一遍后却神奇般得让我有所觉悟,或许我因此躲过一劫也未可知。所以我要留着这张纸,让我能常自省,也等有朝一日再回巴黎,可以和朋友一起完成计划。

充满柔情的歌词加上呼麦,即使来自左小祖咒……所以不硬。

乌兰巴托的夜

填词:贾樟柯、左小诅咒
音乐制作人:左小诅咒
原唱:赵涛

穿过旷野的风啊 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诉你 我醉了酒
飘向远方的云啊 慢些走
我用奔跑告诉你 我不回头

乌兰巴托的夜啊
那么静 那么静
连风都不知道我 不知道
乌兰巴托的夜啊
那么静 那么静
连云都不知道我 不知道

飘荡异乡的你啊 在哪里
我的肚子开始痛 你可知道
穿越火焰的鸟啊 不要走
你知今夜疯掉的 不止一个人

乌兰巴托的夜啊
那么静 那么静
连风都不知道我 不知道
乌兰巴托的夜啊
那么静 那么静
连云都不知道我 不知道

这歌原来是贾樟柯电影《世界》里面的插曲。赵淘的演唱和左小祖咒比起来更富柔情。不过我更喜欢左小祖咒那一版的,也许老男人唱起来更有味道。

太累了,先放个图片吧,日后更新游记。

2010-10-27 Paris metro tour2

一些总结:

  • 日期:2010年10月27日。
  • 地点:巴黎,法国
  • 参与者: 我和 Jijie
  • 目标:一日内走遍巴黎所有地铁站
  • 任务:每个地铁站拍三张照片:站牌一张,外景两张,可根据特色多拍一两张
  • 时间:8:00am - 20:00pm
  • 完成度: >1/3 巴黎,东北部,90+地铁站
  • 完成时状态:非常疲惫

来自龚琳娜 非常怪的一首歌,歌如其名,所以不软。

介绍

https://music.163.com/#/song?id=236690

今年2月的北京新春音乐会上,旅德歌唱家龚琳娜演唱了一段3分45秒听不出歌词的歌《忐忑》,近日在网上爆红,被网友称为“神人神曲”,更有人表示这首歌 “听一万遍也学不会”。在网上爆红龚琳娜演唱视频来自今年2月的北京新春音乐会。这段演唱在中央电视台播出以后,经网友在互联网上转载,目前已播放不下 10万次。这首名为《忐忑》的歌曲以笙、笛、提琴、扬琴等乐器伴奏,运用戏曲锣鼓经作为唱词,融合老旦、老生、黑头、花旦等多种音色,在极其快速的节奏中 变化无穷。龚琳娜在演唱中不但唱腔夸张变形,表情也极有特点,在听似毫无意义的“咿呀”中,将情绪挥发得淋漓尽致,引人入胜。作品已获欧洲举办的“聆听世 界音乐”最佳作品演唱大奖。

家里还剩一瓶label5,我在巴黎的日子还剩二十天,这二十天里的任务之一就是把酒喝完。

本来以为这对我是个挺难的事儿,后来发现其实很简单。而且我发现,一个人喝酒的时候酒量会高很多,且不易醉。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喝出威士忌的好喝来,到嘴里是一股子不好忍又不能不忍的辣味,且只留在上颚和舌头,这股辣劲儿上不贯穿七窍,下不流通肺腑,就鞠在嗓子眼儿和鼻腔中间,实在说不上好受。每次喝,我都怀念二锅头,都是粮食蒸馏酒,差距真是十万八千里。

小萌前几日回京,和朋友相聚,虽未把酒,但也尽欢。唱歌一气到凌晨,回来以后还兴奋了好几天。我想那天要是她喝了酒的话,肯定高。

未完

从一个法国人口中你才能听出巴黎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当你说你还会回到巴黎——以一个游客的身份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打断你:“Non, non,non,non,non,non,non……c’est pas la meme chose。”是的,这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生活中的巴黎和游客眼里的巴黎那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面孔。即使爱,也是不同的爱;即使恨,也是不同程度的恨。

我接触到一个住在巴黎郊区的老太太,就像京郊的某个年过半百的老百姓一样,她对脚下的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我无法像她那样爱着巴黎,只能尽可能的感知。比如我想到了北京的山,我不在乎那山是燕山的余脉还是太行山的余脉,但我爬到过那些山顶,从那里注视过脚下的土地,我极目远望,觉得异常幸福,就像一只鸟,即使无法继续飞翔,落到下面也不感到慌张。和很多怀旧的北京人一样,在这个老太太话语里,巴黎就是巴黎,难以形容却又刻骨铭心。

我最后一次去我所在的城市的Prefecture,我从一开始就搞不清楚“Prefecture”这个词到底应该如何翻译成中文。就像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搞明白国内警察局和派出所到底有什么不同一样,一般人都喜欢把它混为一谈。其实Prefecture更像派出所,或者再说低点就是街道办事处,但它属于政府,即使最小的权力机构也是权力机构——看看那些一道玻璃后面的大爷大妈就知道了,他们代表法国,简直是仪态万方。

我跟其中一个大妈打过几次交道。她把我的身份证贴上了我太太的照片,当我们拿着这张奇怪的身份证找他对峙的时候,她居然还笑了。也许他觉得生活就应该多一些这样的乐子——跟他愁眉苦脸甚至大吵大闹的外国人她看多了,所以她更喜欢复杂一点的表情——比如,哭笑不得。但问题是,错误的制造者就是她自己。

关于那个老太我还想多说两句,据说她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了第一个孩子,20岁之后她的生活就是工作和养活三个孩子。她从来不说自己多大年纪,但他的大儿子已经六十多岁了。我想她经历过一些最好的和最坏的日子,她的时代可以算得上“光辉的历史”的一部分,总之要比现在精彩得多。但她仍然一直在抱怨,对于她,生活就像巴黎的祖先——西代岛旁的那些渔民没什么两样。并且告诉我们,你们年轻,做你们想做的吧。我想这才是法国人,他们通过拥抱生活来拥抱世界。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坐在店里一角,对着我说了一大堆法语,我并不能都听懂,但我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