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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低苦艾乐队。

谁是谁的谁 谁是你的谁 谁又是他的谁 谁会变成谁的谁 谁会变成我的谁 谁在你的怀里低吟 谁在你的肩头哭泣 谁把手放在你的掌心里 谁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谁要的太多谁给的太多 谁会变成谁 又会成为你的谁 谁在春天里希望 在夏天里奔跑 在秋天里歌唱 在冬天里死亡 啦 啦 啦 …….

拍摄于2011年7月24日,大雾。我想大概这就是大雾的原因。

前文

  1. 近几日总想到一句课文里的词:“颠倒——淋漓——意,千杯——未——醉——呵”。
  2. 我梦到老王,他那样地靠近我。但他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样看着我。有所欲求的神态不言自明。于是我奔跑到一个巨大的房间中,此刻屋外风雨交加,而这间屋子所有的窗户都统统敞开,我奔跑着去关闭每一个窗户,直到门闩被冲撞的发出巨响。我仍然没有关上所有的窗户。
  3. 最近我经常会这样想,也许读书才是唯一那个会陪伴我终生的爱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并且,我常常会在即使是白天的时光里做这样的梦:我深陷在无底的深渊,听到某个声音几乎是啜泣地重复现实中那么可笑的四个字:“唯有文学……唯有文学……”
  4. 马孔多是个有魅力的城市。《百年孤独》里,这个城市和建造这个城市的人们是一体的。从还没有人埋葬在这里到坟墓一个一个开始排列,孤独感似乎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一座城镇,或者是一个时代。书读到一半,我经常怀念起第一代的主人公何塞·阿卡迪奥·布恩迪亚年轻的时候对世界的探索和思考,那句“地球是圆的,像个橙子!”显得那样的可爱。
  5. 59.这是我在地铁上亲眼看到的一幕:四五岁的孩子因为赌气 学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话说:“法克油!法克油!”祖母不怒,反而笑着说:“看我的娃多出息,还说洋话咧!”见祖母笑,孩子仍然没有感到消气, 用双手捶打着祖母的肩膀。祖母楞了一下,说:“你咋知道我肩膀疼呢,真知道疼人。来,再多打两下。”
  6. 在巴黎打工的经验教会了我什么?我想就是勤洗手吧。
  7. 北京的夏天竟然这样的多雨,令我有些疑惑,记得几年前的夏天里我爬山的时候也是夏天,似乎明朗多于阴霾,晴天多过雨天。且那时候的雷阵雨真是疾风骤雨,来得快,去得快,而如今,一周都是阴雨连绵,空气中尽是潮湿的南方的味道。由此而得到的经验是不要再相信天气预报,这其实是不是雷阵雨,而是梅震雨。
  8. 蒋勋讲红楼梦的时候提到鲁迅的评说,是八个字“凄伤之雾,遍布华林”。我查了一下,发现原文并不是这样。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谈到《红楼梦》时说:“悲凉之雾,遍布华林,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宝玉而已。”其实我觉得“凄伤之雾”较之“悲凉”更有味道,但也许是出于对白话文的追求,鲁迅绕过了这些浮夸的文字,所谓明心见性,直指人心。
  9. 我以为文学对于装逼的意义很大。比如不要说比如,要说“譬如”;形容词在不变化意义的情况下也要颠倒来用,如“人很多,这个聚会闹热非凡。”这就好比曾经上课,老师讲事情的时候总不说“第二、第三、第四”。而代之以说“第二一(音同亿)个,第三一个,第四一个。”每听到这样的说法,我总纳闷非常,我已经很注意听讲了,怎么落下了这么多,丫讲的那余下的几千万个到底是什么呢?
  10. 在一个雨前的黄昏偶然乘坐了111路电车,穿越了北京东西两城,暮色浓重的城市里凋零之气弥漫。我发现我从未离开过,并且希望一直在这里。

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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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能有那么一两本新书就能让我感到富足与安逸。除此之外,能够在安静的时候听上一些音乐,可谓是餐后甜点,或者是创造更美妙的氛围。这样的生活,唯有远足与徒步的乐趣能与之相媲美。或登高远眺,抒淋漓意。

这一季我最终没有买卡尔维诺的两本书《新千年文学备忘录》和《巴黎隐士》。原因是想控制每个月购书成本在百元之内,而在这个范围里,对于写巴黎的书我只能选择一本,于是选了海明威的《a Moveable Feast》(流动的盛宴)。卡尔维诺那本《新千年文学备忘录》实在是一本好书,但之前已经读过了电子版,而那电子版的书名更令人欢喜——《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我喜欢这样的语调,平淡之中的大气感油然而生。而此书另一个译名《给下一轮太平盛世的备忘录》则显得有些过了,译者定是装逼之人不假,但谁又说得准下一个千年是太平盛世呢。

其实对于卡尔维诺,除了《树上的男爵》和《不存在的骑士》两本书,其他小说并没怎么读过。相比较而言,反而觉得《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和一本类似散文的书《看不见的城市》更加吸引我,两本这两本书中,卡尔维诺像一个魔术师,轻松而熟练地以文字为道具,变出那些美轮美奂的景象。 1. 小萌说她在法国上学的时候有一个老师名叫 Micheal RUDNIANSKI,用时髦的港式翻译就是“米高·胡他娘司机”,这么霸气的名字,牌桌上肯定没人敢惹他。 2. 北京地铁崇文门那一站五号线转二号线的通道就是英语常用词“WTH”的那个“H”,萨特会说:这就是“他人就是地狱”的现实版,学理论你们可以读我的书,亲身体验嘛……还得去中国。 3. 我一直以为走在这样的地铁站里是一种宿命,就像冥冥中有谁让我来到这里,布这样的局,造这样的势,分泌出那么多的汗液和呼吸,我都能感受到人们头顶上凝聚的气体,那里比下面还要拥挤,到处都是你争我夺,奋勇向前,呼之欲出。而那下面,却是无数静谧无声,摇摆不定的脑袋。我觉得这是哲学的角落,它太期待自身所蕴含的道理被人发现,以至于让这一切那样积极的表现。 4. 看了《建党伟业》,如果说《建国大业》算得上是波澜壮阔的话,这部片子应该说是“尔虞我诈”。一个时代吹灯拔蜡之前只是“乱,乱,乱”,似乎谁都有希望改变世界,而谁都又不敢下定论。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片段是,风雨之夜李大钊和陈独秀吃饭的时候,陈说:“我能感到,中国,要出大事儿了。” 5. 辜鸿铭绝对是有范儿的角色,影片里用拐杖勾辫子的那段戏非常精彩。但我想现实里可能没有这段儿戏,不过后来五四运动辜鸿铭给日本人的报纸写文章,反对学生后被人骂,他低着头走出人,那一句近乎自言自语的“shit”肯定是说过的。 6. 无聊的另外, 我把这个网站浏览了一个遍。http://kimjongillookingatthings.tumblr.com 照片的中心人物从中年到老年坚持着同样风格的着装,版式,色调,还有什么都没变过。他以自己的形象做了几十年的担保,向所有人保证朝鲜没有变过,还是那样新鲜、理性、充满朝气和活力,这是共产主义世界的最后一颗红太阳,而他自己就是这太阳的中心。

RUDNIANSKI”,我们一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村上春树的一本书名《当我们谈论跑步的时候我们谈论什么》。

跑步开始的时候我都会按照体育老师的教诲“鼻息口呼”、“鼻息——”,“口呼——”,“鼻息——”,“口呼——”,在前几分钟我甚至会认真地数着拍子,一二一二,或者一一二二。跑了几步后这个“一”和“二”的频率就会加快,但与跑步的速度成反比,直到最后,我跑进了“不二”的境地,爱你妈是几就是几,我感到缺氧,但还能清醒地咒骂长跑考试。

我对初中的记忆中有很重要的一笔是关于长跑的。因为我总是不及格,所以不及格的同学被老师要求暑假的时候每天去学校跑圈。我爱我的中学,因为那是我们区唯一一所市重点中学,但是我恨那个操场。即使后来的学校再没有那么漂亮的跑道我也丝毫没有感到过遗憾。

我想象过自己若是条狗,奔跑的时候肯定脸部变形,嘴角洋溢着自由的口水。就像布鲁多,或者欧迪。四脚着地的奔跑才是真的奔跑。

中学时代对于跑步的记忆结束于高二体育会考。男生要跑一千米的长跑,在天坛体育场那个煤渣子铺成的跑道上,十五个人一并排,预备,跑!老师的砸炮枪声犹在耳畔。我撒丫子就跑啊,以我的身高和爆发力争取到了队列里第一名的位置。那一刻我环顾四野,都被我甩在身后。我那叫一个骄傲啊!而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又被他们陆续甩在身后。我尽力狂奔,想象着自己也有豹的速度,拉长了身体,长出了尾巴。……再然后我就分不清口鼻了,任二氧化碳和氧气任意穿梭,肺部剧烈地颤抖,好像一条脱水的鱼。终于冲到了终点,这个时候我的心理平和极了,想着什么会考啊,30分儿啊,都他妈见鬼去吧,老子这次可算超越自我了。掐表的老师走过我的身旁,说:“你,满分儿。——那边儿去,别在跑道上站着。”我喘着粗气向“那边儿”慢慢踱步,幻想着另一个我从我身体里走出来,转过身,对我伸大拇指:“你真超越我了,你真牛逼!”

下一首推荐歌曲苏阳《牛拉车车》。

续前文

“If you are lucky enough to have lived in Paris as a young man, then wherever you go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it stays with you, for all of Paris is a moveable feast.” ~Ernest Hcemingway

1、我很久没有访问rfi.fr这个网站了。这是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的网站,这个网站除了报道一些法国当日的新闻以外,另一个特点是间歇性地“无法显示”。一把来说国家级广播电台多为政府之喉舌,所以rfi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法国政府的态度,说它反华,不如说它立场不同罢了。

2、我也很久没有浏览过tv5.fr这个网站了。这是法国电视5台得官方网站。在巴黎学习法语的时候,老师就推荐过这个网站。里面有一个专门为外国人学习法语开设的新闻频道,涵盖面广,全视频,还有练习题,其国人对其语言的宣传做出的努力之细心,由此可见一斑。

3、刚开始到法国的时候我读语言,但专业名并不叫“法语”,而叫“FLE”。夫FLE者,乃是Francais langue etrangere之首字母缩写,中文为“外国人说的法语”。这意思就跟一老外来中国学“中文”学的也只是现代汉语,你要想登堂入室学“汉语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4、我觉得在巴黎我是个失败的旅行者。

5、我独自一人游览过拉雪茨神父公墓,我只找到了大门的主唱Jim Morrison和诗人王尔德的墓碑,而肖邦、阿波利奈尔、巴尔扎克、拉封丹与莫里哀、雨果、普鲁斯特、皮雅芙、罗西尼和贝里尼我都没有找到。在这样的地方独自行走让我充满强烈的迷失感。无力走动,甚至无力拍摄。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6、我也没有找到拉雪茨神父公墓的“巴黎公社社员墙”。

7、我对政治并无过多的兴趣,所以巴黎公社墙对我的吸引力也并不很大,倒是曾经离居所不远的Place d’italie我更心之向往过。因为周恩来初到法国的时候曾在意大利广场的一个公寓里居住。据说某一面墙上还有他老的铜质浮雕。但我始终没有去寻找过。

8、我总不想像一个观光客那样拿着书按图索骥地寻找,但后来我发现在这异国,把自己当成旅游者能让你和当地人都轻松许多。

9、在巴黎你看到太多的温州、潮州移民,他们的行为举止让你对“华侨”一词的构成和印象大打折扣。我打工的时候遇到一些越南和柬埔寨的移民,他们也能说不大地道的中文。初见面的时候问我是哪里人,我说北京。然后他们笑:“哎呀,原来你也是华侨啊。”“别别别,”我赶忙解释,“我可不是华侨,我只是个留学生。”

10、我们那阵儿有句开玩笑骂人的话,就叫“你丫真是个老华侨,你们全家都是老华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