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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9 杂记 [星期四 北京 晴]

近几日闷热且无聊,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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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烛

我在床上平摊开身体,尽力把四肢伸向他们默认的方向,使很大的劲绷住了,然后猛地松懈下来,照我的理解,这就叫“放松”。两只手从我的脑后伸出来,带着清凉润滑的液体抚摸着我半裸的躯体,但手滑过两肋之间的时候我总忍不住笑,她一边抚摸一边质问:“不至于吧?放松,你放松!”“我放松了,真的!呼呼呵呵……”我憋住了那个“呜哇——哈哈哈”的大笑,认真地放松了下来。闭上双眼,调整呼吸。

我对她的手非常有信心,那种稳度是遗传下来的,无论是剪刀、挖耳勺还是镊子,在她手里总被抓得很牢,力道适中,从不手抖。她把一根吸管一样的东西轻轻插进我的耳朵,这个时候我已经真正放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和紧张。而后是清脆的打火声,我能够感受到光和热量,而这种感觉并没有马上消失,继而伴随着扑扑簌簌的声响在我的耳畔继续着。

游泳

罗老师带了一副有度数的泳镜,身体匀称,且白皙。我躺在水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一条鱼,或者很可能成为一条鱼,但趴在水里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水真是可怖的环境,被包围或者半包围着,无依无靠。罗老师在这里居然不会犯幽闭恐惧症。

东单游泳馆有那种老式游泳馆澡堂子的风范。

泳池的两侧水道是浅水区,中间若干条是深水区。这深水浅水之间竟无缓坡,硬生生的一个台阶。这意思简单粗暴地告诉我这样的新手“别过来,母们不带你(丫)玩儿。”我探下脚尝试在深水区站稳,水没过我的嘴,稍仰头凑合能呼吸,若不跳,这样的呼吸也只能保证凑合站着。水压得胸部喘不上气,我在这里只能做的就是模拟一株水草。

其他

我想我曾经的病痛之中对自己说过这样勉励的话:“要多吃,多吃些才能胖一点,抵抗力才能强一些。”——如今,看着我日渐隆起的小腹(我何尝想到会有这一日!),这个愿望正朝着实现的方向开始了。

我发现瘦人若小腹发胖更加有碍观瞻,总让我想到佛教绘画里地狱那些形销骨立的恶鬼。为此我宁愿全身都变胖,可谓无可奈何的希望。对于目前的状况,小萌每见必感叹,好像曾经那个无赘肉之烦扰的人不是我一样。我也只能撇撇嘴,拉起肋下两侧不多的肥肉说:“看,现在我也有love handle了,你高不高兴呀?”

再其他

没有什么令人快乐,只能自求清净,从文学入手,读或者写。

……唔……《离骚》是真美文。

“唯有文学。”我心中的那个声音几乎是哭着这样说道:“唯有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