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赞美春天,拜托了!”
最好的绿植就是蔬菜,四月,最低气温终于到了零上十度,两个月前播种的罗勒和小白菜都长出了叶子。甚至需要高温才能出芽的辣椒也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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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赞美春天,拜托了!”
最好的绿植就是蔬菜,四月,最低气温终于到了零上十度,两个月前播种的罗勒和小白菜都长出了叶子。甚至需要高温才能出芽的辣椒也破土而出。
四月的夜晚属于丁香花
不止于夜晚
不止于此处
风是我和花的朋友
将颜色化为味道
牵成线
化做网
弥漫空间和时间
La rouge du soleil et du vent et les feuilles de papillon.
炙热的阳光,温度飙升至25摄氏度以上,这是三月的一天,寻常的三月,不寻常的天气。刚刚度过的半个月里,北京的温度上升了将近20度。寒冷的空气被阳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来自的东南部的暖风。惊蛰之后,植物萌发,城市的绿化带的植物们渐渐苏醒,绿色的嫩叶开始从干枯了整个冬天的枝条上长出。而对于那些常绿树木,这样温暖的天气给到他们一个信号:恋爱的季节到了。
于是北京被广泛种植的圆柏树开始出现大量花粉。有趣的事情是,对于柏树这样的裸子植物,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花,没有花瓣包裹中间花蕊上那样的花粉。从冰河时代活到现在的植物,自然有他的本领。他们的花粉像一个个黄色的炮弹挂在叶子的边缘,只要风吹过,他们就像黄雾一样散开,在空中飘飞。
尽管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我的鼻子,而是不知道哪里有的雌性圆柏。但我接受到了他们,对于我和圆柏,这都是意外,都是上天的安排,他们没能和雌树结合变成能够繁衍后代的种子。我也没想因为吸入这种看不见的颗粒导致涕泪横流,双眼红肿。
即使今年我提早吃上了抗过敏药,但还是在某个午后,双眼痛痒难耐,一番揉搓之后,眼睛布满血丝,鼻涕一样的分泌物像一层膜一样覆盖了整个眼球——不擦净他们,仿佛在水中视物模模糊糊,擦看他们,眼球又干痒难耐。同时伴随着鼻涕、眼泪以及嗓子发炎。
这个情况下,能让我还保留一点体面的,就只能靠手纸不断擦拭了。
虽然我没有去医院确诊过,但是,就看症状我已经能给自己确诊了,过敏性鼻炎+过敏性结膜炎。虽然我分不清结膜和角膜有什么区别,但管他呢,反正就是过敏导致的双眼红肿和鼻子不通气,我能感受到鼻腔内充斥着炎症那样的分泌物——人体中最不可思议的产出物之一。它们在固体和液体之间,将头颅中的空隙堵住,流到哪里就让哪里不舒服,眼睛、鼻子,甚至嗓子。我吃了不少药,从氯雷他定,到盐酸什么什么,从鼻炎药到眼药水。总之,穷尽一切方法,病急乱投医。只是让自己能尽量好受一些。
三月,红色属于眼角。
“爸爸,你为什么要读……”青青指着我手里的硬皮名著,“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全译本?”
“全译本并不是这书名的一部分……”
今天雾霾很重,但我们还是来到了植物园。这种行为和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是一个道理——只要不下刀子,周末至少要有一天必须要户外。这就是我们家的规矩。这是一种治疗过敏的思路,抗过敏不如扛过敏,恐惧的解决方案就是面对恐惧。
植物园还是很美的,即使是在雾霾天,即使是在春色寂寥的3月。植物比我们更需要蓝天和阳光,他们无处可躲藏。只能在灰蒙蒙的日子里静静地等待,风吹过树,吹过草,吹过地上的砂石。我在一个视野很好的地方驻足,望向远方的时候,西边朦胧的山影和雾霾背后的太阳混合到一起。如果没有人的存在,植物所看到的场景几乎是无限制的重复,直到生命尽头,或者世界尽头。
我带了笔,画了几棵树,画了一半发现选错了树种,不应该画柳树——那些纸条并没有在冬天掉光,稀疏但并不少,在那里摇摇晃晃——我是画还是不画呢?应该找一棵枯松,或者至少找一棵灌木,而不是这种拉拉杂杂的柳树。
又是比赛的一天,5010,50分钟,每步加10秒的慢棋。漫长的一天。
现在的节奏是小萌带着青青一早就出发,打车前往比赛的地点。我在家上午进行打扫卫生做一些家务,吃一餐好的早点,然后工作一小会儿。中午吃完饭后从家里出发,乘坐公共交通,到比赛地点。通常这种比赛赛场都比较远,最远的房山区,单程将近30公里(或者更多?)从家里出发,大概一个半小时至两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达。这种安排既能让我多休息休息,还可以把昨天的剩饭吃了。省了一顿在外面的午饭钱。又能打扫一下家里。
今天青青带了红毛🦧去赛场,用青青的话说:“红毛很开心。”一路上抱着红毛,当然,不能抱进赛场。不过也有例外,有个被称为猴子弟的小朋友,在大师赛上就带了一只猴子毛绒玩具,比赛的过程中还一只捻着猴子的尾巴。
这是青青第二次参加大兴5010比赛,因为举办慢棋的公开赛不多,而参加这个比赛的基本都是一级以上棋手,都是牟足了劲冲着练棋来的,除了少数几个每次都来“虐小孩”的高手,对于普通选手,能与高手对阵就是这种比赛的意义。这次的比赛青青第一局败给对手,后面2胜2和,积3分,达到了赛前定下的2.5分的及格线。更令人感到开心的是,下赢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级别的选手。虽然很累,但非常开心。
今天中午温度飙升到了18度,而最低气温-1度。将近20度的温差,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空气中聚集了大量的热气,然而没有风,于是到了中午,视野范围内出现了灰色黄色杂交后的一种温吞的……雾霾。伴随着雾霾的是植物的复苏,我感到眼角发痒,就像老辈人望着晴朗的天空摸着自己的膝盖说:要下雨了。相信我,我不用看天气预报的预警就能告诉你,花粉季提前来临了。
后来我想,除了花粉、雾霾、还有可能是地铁空调的启动——暖风变为冷风,在冷风管道里蛰伏了一个冬天的灰尘螨虫或者其他肉眼不可见的东西出来了,混合着雾霾穿透的空气,人群中的咳嗽声,占据地下世界。让我的双眼肿胀发痒。
一个问题……本来写之前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也可能是无聊的问题,无论有趣或无聊,总之是值得记录一下的问题。一天就要过去了,在回到家吃晚饭收拾完餐具,等青青睡觉,洗漱完毕,铺好床铺,这一切都准备好,开始享受睡觉前的一段时光的时候。我想记录一些什么。但一天这么快的度过,疲惫后的空虚感是无休止的工作造成。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回忆,除了运气好,中午出去散步看到很蓝的天空。所以为了记录,为了纪念,想记录一个问题。但是到现在,问题已经忘了。不重要。
早上吃完饭后做每日例行的功课,下棋,复盘。读英语。然后按计划去植物园户外活动。
最近下棋就如同打仗,青青和妈妈对弈(妈妈代替网上的棋手做手替),下棋的气氛与上前线的焦灼、紧张并无不同。我在旁边的屋里大气不敢喘,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像在打探前线的情报,什么时候丁零零出了响动——就像金币掉进了存钱罐的声音——妥了。那就是赢棋了,皆大欢喜,我也能挺胸抬头从里屋走出来,问一句:“下完了?我听是赢了”青青故作轻松地回一句:“就赢了5分”。于是下面的事儿就比较顺利了。不过要是寂静无声(通常是在对弈的白热化阶段)的一段时间后邦邦一拍桌子,或者听到一句:“我忍你很久了!”“你什么态度!”之类的,或者最糟糕的就是“哇!”的一声长啸,妈妈气鼓鼓地走到我面前:“气死我了,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复盘!”这话当然不是说给我听的,我趴在门后边看得明明白白的,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就是低声下气地问一句:“我能去收拾那个屋子了?”
今天上午就是如此。幸好还是赶在1点多出了家门,此时天色尚好。有轻微的风,天空很蓝,万里无云。晴朗,是春天最好的礼物。阳光穿过一切,晒在我们身上。
我们先去香山麦当劳吃午餐。几个汉堡下去,青青的情绪变得好了很多——上午因为练棋不开心的情绪被碳水化合物化解。出门之前还在喊“好累啊~好累啊~”现在总算调整了过来,于是我们出发,前往植物园南园。
经过了一个干燥的冬天,即使整个冬天气温偏高,南园仍呈现出一种万物沉寂的感觉——除了常绿植物,地面是一片枯黄。没有植物能够逃得过冬天,他们能做的只是躲进土壤,割断枝叶,任凭仍在此地过冬的鸟儿啄食残存的花果。还有松鼠、猫、老鼠、黄鼠狼各种周边的生灵。经过似乎永远漫长的寒冷黑夜,经过未来也不会再见的陌生人的脚印,在寒冷的空气中,等待太阳再次靠近。时间,对于植物只是相对概念,就像风和雨水,不可预测,只能度过。
相比外面的干冷,温室中就是天堂。植物园南园也有一个温室,作为植物研究所的温室,里面的植物种类非常丰富。并且只要你买了南园的门票(10元)就可以直接进入参观,相比起北园需要单独购买80元一张的温室票,这里极具性价比。
今天值得记录的一件事是播种。将罗勒的种子放到塑料盒里,用纸巾育苗法催芽。除了罗勒,还有青青之前学校发的辣椒种子,很久以前买的小白菜种子。放到盒子里、放纸巾,喷水,再盖一张纸巾,喷水,都放到一个塑料袋里,用塑料袋罩住。剩下的交给时间。大概一周之内,这些种子应该会冒出小芽,然后就可以放到土里。剩下的交给水、阳光和土壤,以及时间。
今年的春天,家里的蝴蝶兰开的非常繁盛。阳光和温度让花期超长,从2025年1月过年之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凋谢。小萌说要到最后一个花苞开放后,剪下来做鲜切花。到今天还有两个花苞没有绽放。两盆蝴蝶兰大概贡献了40朵鲜花。
除了蝴蝶兰,今天还把几盆已经疯长到没有了形制的火龙果进行了换土。加上了一些石头颗粒,让图里面更加透气,然后减去了腐烂的几个枝条。加了一些有机肥到土里,希望能趁着春天,焕发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