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被乌云遮盖了几乎一整个三伏天的天空终于显现出蓝色。
青青执意要吃方便面,还特意选了一个大面饼的碗面,配好调料,倒上水,再放上一块火腿。盖上盖子闷三分钟,打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香疯了!
blog of erain
直到昨天,被乌云遮盖了几乎一整个三伏天的天空终于显现出蓝色。
青青执意要吃方便面,还特意选了一个大面饼的碗面,配好调料,倒上水,再放上一块火腿。盖上盖子闷三分钟,打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香疯了!
俗话说得好,要是没练死,就往死里练。
从去年底开始,我的工作地点从双清大厦搬到了清华大学里面。具体的地点是蒙民伟科技大楼南楼。很难想象工作了十来年后居然进了清华。不过如此变动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双清大厦的办公室租期到了,搬到清华其实也是借学校的办公室,我也是第一次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可以刷身份证每天不限次数不限哪个门进入清华。
我们工作的办公室是清华大学地球系统科学系所在的区域,就像蒙民伟科技大楼有个简称叫“蒙楼”一样,这个系简称“地学系”。第一次搬家搬进来的时候,门口有个衣着体面的看门大爷,问你们是哪个院系的?我思索一下说我们是地学系的。哦那进去吧。于是我搬着东西走进电梯,按了数字 7。然而地学系并不在七层,而在八层,七层是量子科学与技术研究中心,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完全看不懂。
四年级最后两周,青青数学考了 100 分,奖励是今天可以带新买的水壶去学校。这个水壶是他前两天数学考过了 90 分,结束了几周的封帐期,可以用自己零用钱买东西时,马上跟我说,爸爸我想看一下京东。你要看什么啊?我要看水壶。这就是水壶的来历,至于为什么封帐,是因为前一阵数学考了 84 分。按照规矩,没上 90 分就是不合格,零花钱政策直接熔断。
这是一个怎样的水壶呢?是一个蓝绿色渐变的 600ml 塑料水壶,青青斥资 59 元毫不犹豫地将其购入。因为这个水壶有个小按键,按下去后,能喷出一股不小的水雾。货送到后,青青爱不释手,装了半瓶水,朝自己的脖子喷了半天。边喷边说,真凉快。
国际象棋社团首期结课,如愿以偿在最后一节课和学生来了车轮战。结课的小朋友们根据积分都得到了小礼品,两个积分最高的同学获得一张大的国象垫板。小萌作为颁奖嘉宾和奖品赞助商前往参加最后一堂课。两个女生看到小萌后围过来问,阿姨这些是奖品么,小萌说是啊。小朋友们看了看说,阿姨下次你能把奖品换成糖么,就是我们老师上课发的那种。😂
最近是一种有趣的状态。我和骆驼祥子以及他那个时代的力工一样,在每一个清晨等待可能的活计,又在每一个被疲惫包裹的夜晚感叹,终于又过了一天。明天会不会还有活计?不得而知,但我实在太困了,困倦打败了欲望,打败了决心,打败了一切,我躺在床上,不,我趴在床上,这样能让腰部的酸痛不占据我所有的意识。我拥抱深夜,只希望沉睡过去,而不去想何时醒来。
每天都过的那样快,却又那样慢。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身体慢慢变凉,清晨到公司后的热气被空调慢慢穿透,消散。我坐在工位上,看不见的风,寒冷的空气,慢慢的充斥我的周围,我的四肢变得僵硬,口干舌燥,寒意从四肢的末端爬进我的身体,汇聚到我的胃部,像无形的手揉搓着并不饱满的口袋,很快这个口袋的空隙被冷气填满,形成一股让我周身不适的力量。当这种不适达到极限,我走到厕所,坐在马桶上,想让寒气从身体里出去,无论走那个通路都可以。此时,我总想到曾经有个人形容一场灾难是如何形成的,他说,慢慢的,突然的。
时间缓慢,让一切积累,时间飞速,让一切爆发。当每个疲惫的晚上来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即将结束,这令我困惑不已,甚至怀疑是不是地球自转加速,导致虽然还是 24 小时,但实际上变快了许多。一天,这种相对的概念就像蝼蚁的一生,差不多和一眨眼没有本质区别。
记录一些真实的东西留给以后,停止这些意识流的废话吧。
现在每周打卡工作三天,另外三天 freelance。有活就干,没活就找事儿干。这样的好处是,每天我有两天能去送青青上学,如果时间允许,也可以去接他放学。我时常想多少年后我回首这段时光,这些经历会变得非常宝贵。尤其是上学路上给他拍的那些照片——每天妈妈送他的时候都会拍照片发到家庭群,我送他的时候也排几张,但他就是没有正形,歪歪扭扭的活着做鬼脸,还跟我说,妈妈就是这么拍的。我还会回忆起那些周二晚上,工作一天后我疲惫不堪,回到家后,青青已经吃完饭,洗完澡,准备做功课活着练习象棋。看到我笑嘻嘻地问我:爸爸,你明天是在家吧?我说,嗯我明天在家工作。
管他工作不工作呢,我都会很开心地送你去上学。
获得新成就。家里的打印机的进纸器有问题好久了,最近只能一张一张放纸打印,每次还得看打印机心情,吭叽半天可能还是进不了纸,卡在那里,屏幕上一个叹号说:进纸器报错。想送到修理店,不免又是一笔挑费,开机检查费估计就的百元左右。还需要时间,无论是到店里还是快递往返,都是时间,都是成本。本着“能省则省、你行你上”的原则,我通过小红书、B 站等现代网络大学,大概 30 分钟,掌握了修理打印机进纸器的技能。但准备拆机看一看的时候,才发现打印机上的螺丝钉居然是特制小六边形的——家里没有对应型号的螺丝刀。
怎么办呢?于是我想到了“拼多多”。果然打开后发现我想找的螺丝刀已经给我在首屏推荐了——不知道它怎么知道的,但它就是知道了。于是我搜索了 5 分钟,下单了一套 20 多个刀头的小螺丝刀套装,几乎是最便宜的款,不要 199,也不要 99,您猜多少钱?对半砍,往脚脖子砍,再咬咬牙,10 元?也不要 10 元!不要 5 元!只要 3.99 元,您拿回家!还包邮!这是什么世道啊,我要是商家都要哭死,还给不给人活路。这种印象中的精密仪器一样的工具,居然这么便宜,就算是工厂货,没有牌子,不到 5 元的一套,太不可思议了。中国制造令人震惊。
本着不买就是丢的原则,以及不好用大不了退货的方针。直接下单,几天后送到了,拿来看了一圈,做工质地算不上上乘,但就这个价格简直是性价比顶到头了。然后我就用这个螺丝刀果然打开了打印机,打印机好鸡贼,4 颗螺丝居然还分了不同的螺丝头,幸好我的小螺丝刀到头里有正好匹配的,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多一会儿我就拆下了打印机外壳。于是按照教程清洁了一下卷纸器——主要是想拆下来弄了半天没拆下来,只能先清洁一下。装上以后试了一下,居然修好了。就像修理电脑界常说的,重启几乎可以解决 80%的电脑问题,清洁也能解决 50%的打印机进纸问题。我真是修理天才和拼多多采购家。
端午节最后一天,出发前往故宫,天气晴,早晨略有风。天空湛蓝,有大朵的云,像漫画一样。
今天去故宫看了一个动物主题的展览《万物合生》,在文华殿。
忙碌使人疲惫,涣散,丧失理性。
藿香正气水是中式梦核的野格。
从梦中醒来,听到晨鸟的叫声,粗粝,广阔。
我愿称当下为印象模糊的年代。因为一个人走,或者一个人来,都留不下太长的印象,甚至在工作这种容易维持人际关系的环境里,人也被拆散,隔离,难以沟通,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变得模糊不堪。
下一站:卡拉马佐夫兄弟。
《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是我在年初重新翻开的一本大部头。虽说不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或者《地下室手记》有名,但这本书被蒋勋提起过——这大概是我买书的一个缘起。而这本书我初读的时候感觉难以进入。那大概是几年前,或者十几年前。而在去年,我忽然感觉,或许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时机成熟了。就像忽然拥有了某种能力,我获得了静下心来开始重读这本小说的勇气与心境。或许是外部环境的嘈杂和令人不安,我在最近的两年年初都会拿起笔在纸上乱画,或者翻开某些旧书,重读《你一生的故事》或者《趁生命气息逗留》。而当那些虚幻的描写不再能令我稳定的时候,我想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到书架上这本红色硬皮的名著,这本书旁边还有一本同一个出版社的《魔山》,二者相比,我选择了字数更少一些的《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三个月来,终于读完了。
维特根斯坦告诉我,地狱的恐怖一天之内就可以看到,这点时间足够了。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做的,就是让你用几个月的时间,了解十九世纪他生活的年代之间人间的地狱景象,而那些他笔下人的不幸和幸运,在百年后的今天,万里以外的中国,你会发现,并无不同。
读完这本,我算不算拿到了一张通往下一部陀爷的名著的门票?
这本书开始读的时候感觉非常艰难,人名长且变化,就像中文小说中一个人有名有字,有小名,有外号。而俄语人名和他们的小名或昵称差异很大,形成一种阅读障碍。但当你慢慢进入故事,搞清楚了里面的人物关系,其实我发现这部小说的人物并不多,每个出场人物都很重要,没有废笔。到后来,我甚至给这几个角色自创了名字,比如“公爵”“公爵的傻儿子”“村姑”“文人”“老农民”等等。这么一代入,大大加快了我的阅读速度。甚至最后几十页我居然是在一个下午读完的。也就是说,我,读进去了。
读到最后令我非常佩服陀爷,文中一个重要角色和大反派之间的纠葛我读到 2/3 的时候就猜到了,一直想读到陀爷揭开谜底的描写,结果,这个好奇感一直保持到了最后两页,这个重要角色都去世了,才被作者娓娓道来。故事情节和读者的内心都被作者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