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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佩服的人之中有一位叫做米开朗基罗,他在画了西斯庭教堂的天顶壁画的时候主教派人来问:“请问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呢?”他看也不看来人,一边画一边甩下一句狂话:“到我满意为止!”当我看到这一段时不禁一拍大腿惊叹一声,这才是一个大家的气派和态度。

  我还很欣赏一个法国人,他是一个普通的邮递员,但他的行为比我所知道的所有艺术家都要伟大,并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所谓的艺术家而显得更加伟大。这个邮递员用了自己大半生的时间独立建造了一座梦一般的建筑,这个充满宗教色彩的建筑又不同于所有的宗教建筑,无论从结构还是造型都充满着丰富的想象力,最重要的这是一个人的作品,从构思到实现,并且持续了他的一生。他目睹了别人从不理解到发出赞叹,最终在死后如愿葬在了自己建造的这座宫殿之中,完成了他的理想并创造了一个传奇。这个建筑有个名副其实的名字:“理想宫(le Palais Ideal)”,这个艺术家邮差名叫Ferdinand Cheval (1836 - 1924)。

  我第一次听到理想宫的故事的时候无比震惊,那是通过一个纪录片,我无法相信那样的建筑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在理想宫的官方网站上,有这样一行简单的描述:“le Palais ideal: Le travail d’un seul homme.Le rêve d’un paysan.”理想宫,一个人的作品,一个农民的梦。读到这里我感觉豁然开朗。也许只有梦想驱动,才能完成这样天才的作品,而在这种力量驱动之下的坚持是令人敬佩和感动的。虽然他并不是科班出身的艺术工作者,也没有生活在文艺复兴时代,但他拥有和米开朗基罗一样的精神,这种精神可以在很多著名的艺术家身上找到,这是一种匠人的精神。

  记得以前听人说:“你首先是个匠人,然后才是艺术家。”匠人是艺术家的必经之路,而在熟能生巧的过程中精益求精,“艺术家”这个称号到最后显得越发的空洞,无非是一种世俗所追求的普世价值。他们首先追求的是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达到目标,完成理想。这个过程异常艰辛,无比漫长,甚至不被别人认同和理解,但他们陶醉其中,这才是艺术本身。历史上有很多人是极为优秀的匠人,但他们并没有都成为艺术家,但我们不能否认他们的价值,有了大量高水平的匠人,才能从中诞生出跨时代的艺术家。这就如同一座伟大的建筑比如西斯教堂,比如故宫博物院,你看到的每一块砖瓦都是那个时代顶尖的匠人的作品,而如同教堂穹顶壁画或者太和殿匾额的题字,才被认为是艺术品。事实上这是一种误解,或者说这是一种片面的认识。那些创造了每一块砖瓦的匠人不是艺术家,但不能否认他们创造的每一个细节的艺术成就。

  匠人的精神无论对于艺术家本人,还是对于我这样的仰慕者都具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我生活在一个缺乏匠人的时代,无论是自身还是周围环境都被浮躁和空虚所包围。在这样的情况下匠人的心态显得更加珍贵,为此我写下这些文字,作为纪念,也作为警示。

来自野孩子,献给梵高,所以不软。

可惜网上似乎没有mp3下载,只有一个视频,和这个Flash。

https://music.163.com/#/song?id=28547435

歌词

他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坚强
哪怕破碎了那也是,那也是石头
他的爱就像花儿一样善良
就算天黑了那也是,那也是花儿

太阳在那阿尔的天空燃烧得太快
送行的人还没有到来
大风把那苦涩的汗水吹遍了田野
只有天真的孩子快乐地唱着
伏热 伏热 伏热 伏热

点击picasa相册图片
erain 拍摄于Clermont-Fd, France 080305

  读川端康成《雪国》,渐渐领悟了为什么这样的文字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国近代文学界虽然大家辈出,但仍没有受到西方文学界达成普遍共识的作品。在川端康成细腻平实的文字里,无不渗透着日本文化的浓烈色彩。当年中国文坛倡导白话文的时候所诞生的一批大家虽然被后世尊为中国文学的旗舰,比如鲁迅,比如郁达夫,比如巴金,比如冰心,等等等等。但这些人所处的时代让他们的文字充满了变革,却不能代表中文之美,你可以说自他们之后,文学变得更加通俗,变得平易近人,但并不能说,这是一批集大成者或者能够因他们让中国文学产生大成的气派。我这样的后辈浅薄,不够评论的资格,但我能够感受到——这就如同我能够感受到川端康成文字中日本文化之美一样,这是另一种文化所产生的自然而然的吸引力,只不过通过最恰当的文字传达出来,而这种不同令人着迷,莫说西方人,我们都会感到惊讶。读到最后,发现《雪国》一文写了十年有余,才深感这样对文字的历练和锻造才能经得起更长时间的考验,才能拖得起所谓“文化”的重量。

  读欧文.斯通《梵高传》,第六卷:阿尔。其中写到梵高到了阿尔之后被当地人称为“付热”,意思是:红头发的疯子。面对阿尔的田野和炙热的太阳梵高的创作热情一发而不可收拾(事实上从他开始拿起画笔的那一刻,热情就一直充斥着他的生命。)在给一个咖啡色的皮肤的姑娘画画之后,他失眠了。他跑到了阿尔的一个妓院,皮条客给他介绍的一个姑娘却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当他面对那个姑娘的时候,有一笔描写很是精彩: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印花连衣裙和一双便鞋。她那圆圆的乳房的乳头,像谴责的手指,直指向他。”

  后来我想那个所谓的“伏热”到底是哪个法语词呢?查了查,可能是“furieux”一词,意为”疯狂、极其激动的, 狂热的“。似乎并没说头发的颜色。不过一个惊喜是在搜索”伏热“的时候发现了一首歌曲,来自”野孩子“乐队,名字就叫《伏热》。

  邻居博士回家的时候跟我们说:“你们知道么,今天是腊八啊。你们要怎么过啊?”

  小萌说:“对啊,要是在国内,我们会喝腊八粥,吃腊八蒜。你们呢?”博士一家是南北组合,陕北的汉子和云南的姑娘,博士说:“我家里到没有什么特别的传统,你说的腊八蒜是什么啊?““就是用醋把蒜腌制起来,然后等蒜变绿了就可以吃了,酸酸辣辣可好吃了!以前我家每年都腌呢。”说到这里,博士似乎来了兴趣,本来就很小的眼睛因为一幅笑容变成了一条缝儿,“哦,听说过,我家那里泡糖蒜,是不是差不多啊?”“好像腊八蒜不用放糖。”小萌回答说。饭后我们走进厨房,就看见了正在剥蒜皮的博士。“呦,这就开始了?”我们问道。“是啊,”博士抬起头,“我上网查了一下,还挺简单的,所以打算尝试一下。”

  我们对博士一家的饮食很感兴趣。一来是因为博士一家南北风格具在,和北京的饮食习惯都不同;另一方面不像我和小萌分工明确,我负责刷碗收拾,她负责做饭炒菜。博士两口子号称都会做饭,但不能一起下厨房,因为两个人做饭风格并不统一,各执己见,所以必须有一个人不上灶,也就免除了多余意见的干扰。虽然有趣,但是博士们做饭的水平很是泛泛,他们费尽功力的一道菜小萌拿眼一打,马上能指出欠缺之处,说的头头是道让人听的服服帖帖;而小萌随便做一个菜都能得到他们的赞许,甚至表示要拜师学艺,期盼得一二真传。小萌一代侠女,风霜高洁,礼贤下士,拜师的就不必了,随便点拨一二也是免费的。但岂知这烹调一事,不是有脑子就能掌握,更需要天赋。至少需要一张好吃的嘴和一颗爱吃的心,有此二物,还需要身体力行,动脑子好琢磨,才能做得出一手好菜,不亏了为人一世。可是概观周遭四野有此潜质的人少之又少,2毛自不必说属无心无欲之辈,罗老师虽有喜好,但却失勤勉难成大器,唯有小子尹氏,嘴馋得可以,前世又修得无上功德,能与小萌相伴,且勤勉有佳,洗菜刷碗从无怨言,虽先天并不多少异禀,但后知后觉,够努力。这几年下来,至少修得一副好下水,练得一副好牙口儿,也能品得出几道菜的好坏,再有百八十年终成大气。

  而博士二人虽学问不低,但就“料理”一事还尚未摸到门槛,且家里估计没出过什么业内的能人,吃的是再家常不过的家常菜。在国内的时候也不怎么下厨,一切都吃父母所作,手艺自然有限,到了巴黎,一番努力也就是个现学现卖的水平。不过博士做饭有博士的一套方法,有着鲜明地职业特色。比如博士总喜欢一边做饭一边说:“其实我这个理论水平还是挺高的,指导别人没问题。”可惜手底下的勺子和锅里的油不是学生,听不懂他说话;并且他总是在查阅了一番资料收集了足够信息后下厨,一副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派头。不过在他看来,也许厨房远不比实验室来的有趣。料理的家伙既不是烧杯烧瓶,也没有天平放大镜,还要把重量单位从克、千克换算到斤两。那个最经典的中餐烹调的量词“少许”肯定是他的噩梦。这“少许”是多多少还是少多少啊?所以得到的结论就是博士还是比较适合做西餐的,没有那么复杂的配料,也不用用肉眼观察菜色和火候,油盐酱醋的还都能精确到克。最重要的是西餐的味道实在有限,做来做去就那么几种味儿,想做不好吃都难。

  说了半天博士,想到今天是腊八,于是我问小萌:“你知道腊八蒜为什么叫‘腊八蒜’么?”“是不是因为辣,所以叫腊八蒜?我一直以为实际上这蒜叫‘辣瓣蒜’,跟腊八音很相近所以人们都这么叫的。”“那腊八粥呢?”“因为吃腊八蒜的时候喝得粥就叫腊八粥嘛。”“喔哇哈哈!!!”闻听此言,小子尹氏放声大笑,“原来食神也有不知道的!告诉你吧,腊八蒜的来由是这样的!”

[点击阅读腊八蒜的来历]

  翡翠碧玉腊八蒜:泡腊八蒜是北方,尤其是华北地区的一个习俗。顾名思义,就是在阴历腊月初八的这天来泡制蒜。其实材料非常简单,就是醋和大蒜瓣儿。做法也是极其简单,将剥了皮的蒜瓣儿放到一个可以密封的罐子里,然后倒入醋,封上口,放到一个温度较冷的地方。慢慢地,泡在醋里的蒜就会变绿,最后会变得通体碧绿的,如同翡翠。

  老北京人家,一到腊月初八,过年的气氛一天赛过一天,华北大部分地区在腊月初八这天有用醋泡蒜的习俗,叫“腊八蒜”。

  据老人讲,腊八蒜的蒜字,和“算”字同音,这是各家商号要在这天拢账,把这一年的收支算出来,可以看出盈亏,其中包括外欠和外债,都要在这天算清楚,“腊八算”就是这么回事。腊八这天要债的债主子,要到欠他钱的人家送信儿,该准备还钱。北京城有句民谚:“腊八粥、腊八蒜,放账的送信儿,欠债的还钱。”后来有欠人家钱的,用蒜代替“算”字,以示忌讳,回避这个算账的“算”字,其实欠人家的,终究是要还的。老北京临年关,街巷胡同有卖辣菜的,可没有卖腊八蒜的。这是为什么呢?您想啊,卖腊八蒜得吆喝吧,怎么吆喝?直接喊“腊八蒜来!”欠债的人听见吆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街上还有喊着催债呀!再说了,你一个做小买卖的跟谁算哪!人家不跟你算就不错了,所以腊八蒜不能下街吆喝,都是一家一户自己动手泡腊八蒜,自己先给自己算算,今年这个年怎么过。

  1. 女人坐在镜子前,镜中反射出她的面庞,头发高高盘起,束白色的宽丝带,额头、眼眶以及面颊着以面膜,后面是一张充满鄙夷的眼神,面对他的男人,这甚至是最好的惩罚,无论那面膜多白,终会从白色的边缘看到一条条深陷于肌肤的纹路。而恰好,这时我们的眼神又是那样犀利。 ——不惑之年

  2. 先打开电脑看邮件,然后看留言,然后看几个论坛,然后看几个休闲网站。看到眼睛有些疼,想到要学习,看外语书。于是打开Google搜索一个字典软件 ——翻字典太麻烦,不如用网络的电子词典。忽然看到电子词典的一则新闻,于是点过去,却发现是一个黄色网站,里面红红白白,曲曲直直,上上下下,进进出 出,看了一阵意识到这是黄色网站,电视里说了,对于很黄很暴力的网站应予以果断的关闭——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要做好判断工作,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错杀一 个好人。做完判断工看看表,居然已经过了2个小时,头脑里的外语单词只有“Oh yeah”等不多几个,回想一下似乎也并不太实用——哎呀,该看书了!于 是又点回字典网站,打开书本,放在面前,读三行便开始犯困。 ——看书之前

  3. 天色如此之好,如果我是树,也便想要发芽了。

  4. 点穴。这是一段关于疼痛的记忆,但可惜的是它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无论当时我如何痛苦万分,现在回想起来也难加以形容和描述。当手摸向双肋下的痛点现在已然 正常如初——这直接影响了我对这件事情的回忆。我记得一切源于一个寒冷冬日,寒风和低温让我感到有些不适,但没想到几日后却变成了无休止的咳嗽。我的呼吸 系统并不强健,从我少年时代开始,呼吸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次感冒引起的鼻炎竟然经年不愈,到了后来虽然减缓,但仍未根除。所以每逢天寒地冻我倍加小心。

    我能意识到病痛即将到来,但真正形成疼痛的感觉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在我的咳嗽渐渐猛烈,我意识到是呼吸系统正试图排出因为炎症所分泌的粘液,如果顺利 排出,那么病就等于好了。但不幸的是,在其中的某一次并不轻微的咳嗽之后,我的肋下却开始轻微的疼了起来。三天之后,这种疼痛到达了令我感到痛苦的地步 ——我不能深呼吸,每次咳嗽都会伴随着剧烈的撕裂般的痛楚。就如同武侠小说中说得那样,点了要穴,静脉逆转气血不通。

    在一次不经意间使劲抬臂的过程中忽然我听到肋间“喀嚓”一声细响。而后是一阵难以言表的剧痛——几分钟的时间里我都不能动弹,也不敢大声喘气,直到疼痛减 缓我才直起腰。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肋骨因为胸腔内气压不平衡给压折了,后来发现还没到无法动弹的地步,又过了半天惊奇的发现痛点从右侧肋骨移到了左肋。我 想也许是因为真正阻隔我气脉畅通的是一些炎症分泌物构成的粘液,这些粘液在呼吸系统运动。而这次动作使之从右侧到了左侧,所以并非变好,而是变坏了。看来 最重要的还是谨慎的动作,平衡的呼吸。从此以后我动作都十分小心谨慎,如此行事了将近一月有余才渐感好转。

  5. 听郭德刚在北大说相声小心翼翼,北大学生也没有剧场里“嘿——!”那样叫好,只是很礼貌且热情的笑。听郭德刚和张文顺说相声,总觉得张文顺火气很大,不知道是本人风格就是这样还是跟郭德刚不太对付,最后一句本来应该是“哎,是我啊!”他却说:“我才不这样呢!”

  6. 老王跟我说他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会上说起了高中的轶事。回忆起一次爆炸案,老王转述儿时同窗的话,竟提到了我的名字。然后他平静地说:他们说,那个把肇事者告发的人就是——
    你。

  7. 速记一梦。仿佛一场雨后,我置身在一座城堡之中。窗外漆黑一片,而城堡内也因为建筑的高大而光影稀疏。背后忽有寒意袭来,原来是风敲打巨大的窗户,我 忙不迭地想走到窗前,想伸手关上窗户,却被巨大窗户上的彩色玻璃吸引,怔住了神,呆呆地看着。就在此时,窗外黑暗中的某处忽然闪现了淡绿色的两点光亮,我 想到死亡世界的某些东西,想到游移在阳间的某些魂灵,想到鬼,想到火。顿时打了个冷颤,我赶忙关上窗户,但仍然难以抑制好奇,从指宽的窗缝中向外张望—— 也许是幻觉。

    但却不是,那淡绿色的光亮凑近,似乎寻到了我的气息,同时其容貌也被城堡的灯火渲染出来——那是一头巨大的豹子,从窗前走过,似乎并无杀意,只不过被灯光所吸引而已。

    然后的事情就记得不大清晰了,大概是我心怀恐惧,不知道为什么这城堡周围会有豹。恐慌于豹的袭击,我开始游走在巨大的城堡之中——谁知有没有别的门窗 未关,谁知有没有别的猛兽夜行,谁知除我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在这里。再后来,似乎有一队游客来到了这里,我忙于奔走相告他们这里的危险,但似乎他们并不理 会……

    也许我也是幻觉之一,或许他们并不能识得我的存在。我们相互之间没有参照,都平行于时空的某处?

    醒来之后发现浑身大汗,但心里并无恐惧,丝毫没有。(090404)

  8. 好吧,我继续说。

    一个疲惫者的记忆是散碎的,除了那些零星的记忆之外就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对于疲惫的感受(但很快就会被忘却,只留下“我曾经很累”之类的记忆);另一件就是对于休息的渴望。我对此有深刻的感知,因为这就是我目前的状态。(090804)

  9. 想到一句很恶心的双关语:菊花一紧就谢了。理解这个双关语需要有一颗淫荡的心。我的心就因为此刻的无聊而达到了这种状态。同时还需要了解一个被意淫了的美好词汇。然后是“一紧”,就“泻”了。(090813)

    罗老师贡献了一个视频,把这个想法的无聊级别提高了一个层次。

  10. 如果不是疲惫,我会是一个很好的诗人。将那些美妙的词句混合着美酒,灌入我女人的心田。然后我会因称赞和醉人的月色飘飘然。

    ——但我现在是疲惫的。我因为疲惫而愤怒,张狂,全身散发着仅有的暴力。但她说,我已经成为了一个诗人。

  11. 我看见那个人坐在阿姆斯特丹的运河边,看着来往过去的人们,他的面前有一顶倒置的草帽,里面空无一物。他拿着笔,在一张纸上涂抹着——那是一张已经有 了许多印迹的纸张,我看得出来那上面画了一条船,除此之外便是铅笔涂抹的痕迹。他告诉我说那条船一直停在那里,而眼前的河流却一直在漫漫流淌。所以你可以 看到画板上的船,但那并不是重点,因为只有河流才是有生命的东西。

    他在等待一个名叫提奥的人,他告诉我,他叫文森特。(090828)

  12. 多少年了,巴黎的柬埔寨人还是脱不了一副难民相;而温州人也还是脱不了一副弱国民相。(090901)

  13. 我开始了解到一些情况。在工人阶级中间的生存关系之中,压迫者往往是资本家或者为资本家服务的管理层,但这并不是最令人感到抵触的。在种种压迫之中, 或者我们换一个词语,

读陈丹青《荒废集》。

读川端康成《雪国》。“清澈得近乎优美的悲泣的声音。”日本人很好地继承了中国士人的审美情怀,不免让我想到马未都所讲中国封建文人的审美情趣的最高境界——对病态美的迷恋。另一个应该说不足为奇的惊奇是这个小说川端康成写了12年。……再后来的感觉……“仿佛远眺一个他人的悲剧。”

看《生死线》。

看《十月围城》。

看《在云端》。总有一个人要高高在上……

老王问我:最近干什么了?
我说:看书写字。
我没问他最近干什么了,不想问,因为我知道他会回答什么。虽然相隔千里,但是他的回答肯定不出乎我的意料,从来没有惊喜。我的生活虽然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但也不像老王那样乏味(或者是表现得那样乏味),至少我最近还试用了杜蕾斯的润滑剂,并推荐给老王——“你小子有福了,夫妻生活更和谐,以后就算手淫,快感也能更上一层楼!”结果不出我所料,老王问曰:“多少钱啊?我说5欧元,不出意外得到一个老王式的回答:“太贵了。”唉,老王啊老王,作为朋友,我变着法地教你享受生活,你就是不开窍啊……

也许因为这样,所以我沉浸于文学描写的美妙之中,让那些文字引导我走向我所不在的情景里。

人们总是轻而易举地把曾经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施与“他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一切在这光芒背后都是剪影。

最柔软的镜子是一滴水。

此间的遗憾是想找一个可以一块大喊“我操!”的朋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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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川端康成的《古都》犹如欣赏一幅长卷的浮世绘。绘画者手法娴熟细腻,对每个细节都有着精准把握并且收发有度。在这幅画卷之上,京都在历史的进程之中巨变前夕显得孤立而寂寥。传统的消逝和人们对于新鲜西化的情趣的追求令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受到冲击。但这幅画卷仍旧以坚韧的手法保持着日本风,令观者耳目一新。日本人对于自然之爱在外人看来是那样深刻并且溢于言表,他们对于欣赏自然之美的需求不要说西方人,就连我们都感到惊讶。无论是山川之美、树木之美还是村舍古迹之美,都那样自然而然地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之中,让我们这些以附庸风雅而为乐趣的唐人之后看来,虽然极端,但也不失为对于文化的一种近乎敬畏的传承。

  我走出家门的时候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照亮夜空的是被电力驱动的一个个路灯和下面川流的车灯。那个时候天正下了浓重的雾,仿佛是冰冷的水中注入一片墨滴,化不开,散不尽。一个人走在这片虚空之中,看不见自己,只能看见眼前和头上被渲染了的辉光。在这一刻,我头脑中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占据,仿佛整个身体也被融化,变得软绵绵,漂浮在黎明前的深沉之中。我的耳机里传出周云蓬的歌声《失业者》,这是一个和这黑夜一样凝重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又是那么有力,我感到自己轻而易举地被歌声穿透,我感觉不到寒冷和黑暗,光明在这一刻也显得软弱无力。我享受着这种软弱无力的感觉,只是盼望着大雾不要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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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ain拍摄于巴黎

  读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想到当年和别人讨论“文笔”第一个人必定要提老舍先生,后来有人说,在京派文人里,文笔最好的是老舍自不必说,王朔本来也能很好,但却纠结于自己痞子文学的圈圈之中无法自拔至今,剩下的就是冯唐了。这一切判定让我感到奇怪,我们到底该怎么评判文笔之好坏呢?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就从图书馆里借阅过川端康成的成名之作《雪国 千鹤 古都》,但当时一读川老师的文字就想到鲁迅先生,于是困意横生,枕着书睡了一觉就过去了。今天重读《伊豆的舞女》有所领悟,让我明白了一个文笔好坏的评判标准。这篇看似平淡无奇的文章让人读起来毫无门槛,轻而易举地就能融入情节,当然情节本身也很平实,讲述了一个青年男子对一个舞女产生的浪漫的想象和由此产生的纯洁、无限美好的情感。看完之后细细品味,就会发现能这样举重若轻地描述这种细腻微妙的情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儿。这和构思一篇情节交错冲突迭起的小说不同,一切都浮在表面,但给人的感受却是来自内心,这让我想到一句曾经语文课上老师常说的:”用心去写!“我操,这是多高的一个标准啊!

《伊豆的舞女》中有几个情节令我感到难忘。

其一,”山中怪物“。

……炉旁盘腿坐着一个浑身青肿,淹死鬼似的老头子,他的眼睛连眼珠子都发黄,象是烂了的样子。他忧郁地朝我这边望。他身边旧信和纸袋堆积如山,简直可以说他是埋在这些破烂纸头里。我目睹这山中怪物,呆呆地站在那里,怎么也不能想象这就是个活人。

  “让您看到这样可耻的人样儿……不过,这是家里的老爷子,您用不着担心。看上去好难看,可是他不能动弹了,请您就忍耐一下吧。”

老婆子这样打了招呼,从她的话听来,这老爷子多年害了中风症,全身不遂。大堆的纸是各地治疗中 风症的来信,还有从各地购来的中风症药品的纸袋。凡是老爷子从走过山顶的旅人听来的,或是在报纸广告人看到的,他一次也不漏过,向全国各地打听中风症的疗法,购求出售的药品。这些书信和纸袋,他一件也不丢掉,都堆积在身边,望着它们过日子。长年累月下来,这些陈旧的纸片就堆成山了。

  后来我想,这令我难以忘却的原因就是两个字“真实”。那句“他一件也不丢掉,都堆积在身边,望着它们过日子。”透出作为一个人对于健康的无限期望,而之所以还活着,则是这希望的驱动。这样的残酷现实中所诞生的真实又有谁能视而不见呢?

其二,浴池舞女。

  ……忽然从微暗的浴场尽头,有个裸体的女人跑出来,站在那里,做出要从脱衣场的突出部位跳到河岸下方的姿势,笔直地伸出了两臂,口里在喊着什么。她赤身裸体,连块毛巾也没有。这就是那舞女。我眺望着她雪白的身子,它象一棵小桐树似的,伸长了双腿,我感到有一股清泉洗净了身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嗤嗤笑出声 来。她还是个孩子呢。是那么幼稚的孩子,当她发觉了我们,一阵高兴,就赤身裸体地跑到日光下来了,踮起脚尖,伸长了身子。我满心舒畅地笑个不停,头脑澄清 得象刷洗过似的。微笑长时间挂在嘴边。

  ……这双黑眼珠的大眼睛闪着美丽的光辉,是舞女身上最美的地方。双眼皮的线条有说不出来的漂亮。其次,她笑得象花一样,笑得象花一样这句话用来形容她是逼真的。

  所谓“唯美”就是如此吧。你如果觉得这没什么那也写写看,然后自己读读,是不是觉得同样一个情节,自己写的怎么就这么淫荡呢?

其三,生活理解。

  这句话听来单纯而又爽快,是幼稚地顺口流露出感情的声音。我自己也能天真地感到我是一个好人了。我心情愉快地抬起眼来眺望着爽朗的群山。眼睑里微微觉 得痛。我这个二十岁的人,一再严肃地反省到自己由于孤儿根性养成的怪脾气,我正因为受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忧郁感,这才走上到伊豆的旅程。因此,听见有人从 社会的一般意义说我是个好人,真是说不出地感谢。快到下田海边,群山明亮起来,我挥舞着刚才拿到的那根竹子,削掉秋草的尖子。

  路上各村庄的入口竖着牌子:“乞讨的江湖艺人不得入村。”

  我觉得此文之美不仅仅在于舞女和青年对舞女朦胧的感情,更是在于舞女们的生活和她们对生活的理解。在日本这个强调等级的社会,舞女地位是低下的,但她们仍然享受着有限的生活乐趣。相比较起来,作为学生和高级阶层的主人公,生活倒是显得更加忧郁,伊豆之行让他感受到了不同的生活理解,这是另外一种精神层面的美好,也正因为如此在离别之后,作者并没有感到遗憾,而是释然——“我处在一种美好的空虚心境里,不管人家怎样亲切对待我,都非常自然地承受着。我想明天清早带那老婆婆到上野车站给她买票去水户,也是极其应当的。我感到所有的一切都融合在一起了。”

曾听周云篷有歌《九月》,荒凉、豪放中一片悲歌。却不知道此歌原来是海子的诗,这样的诗被一个盲人歌手谱曲而演唱实在是一种完美的组合。

海子《九月》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摘记:周恩来年轻时候表演过话剧《一元钱》,那时候还叫“新剧”,梅兰芳年轻时候表演过《一缕麻》,两个人都是反串,且两部戏都有着类似的命名方式。

无聊之举:感冒,涕泪横流。吃东西的时候忽然控制不住,而同时正在吃面包。于是边吃边任其放任自流。看鼻涕留到嘴边的之前能不能吃完所有面包,甚是惊险,却又乐趣横生。

一则我对科学界的贡献:我曾经对霸王龙这种动物产生过浓厚兴趣,因为我很奇怪它为什么会进化到那个样子——巨大的身体和后肢,而前肢却小得可怜,左右手小到几乎可以作废。那到底为什么没有在进化过程中给废掉呢?当然不是因为把王龙想进化成公鸡那副模样。经过深入思考和研究,我终于想通了这个拥有庞大的身躯、巨大而极具攻击力的头颅和牙齿却为什么还要保留两个小得可怜的爪子的原因。其实这两只手有着很实际的用途,那就是:左手痒了,右手挠挠;右手痒了,左手挠挠。哎呀妈呀,实在是太有用了!


霸王龙:……

饮食起居,饮食起居。


erain 拍摄于巴黎市郊 picasabackup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留学欧洲的人们真是幸福,动不动就“徜徉”在巴黎这座繁华之都的林荫小道上,或漫步于充满文化气息的塞纳河的左岸。那时候法国人人种还比较纯,街上的中国人也是稀有品种。不像现在的留学生,来到巴黎满大街都是黄皮肤黑头发,夹杂在大群其他颜色的人群里都心虚,要不是看见仍然流动着的塞纳河和岛上的巴黎圣母院的话,真得叫停一个面白发黄的路人,问一句“受累跟您打听一下,这是巴黎么?”

  看《早年周恩来》一书,里面写到周恩来曾远渡重洋,从印度洋到阿拉伯海,经过苏伊士运河抵达地 中海,最后登陆巴黎。旅途虽然漫长,肩头又有着沉重的救国大任,但这片土地仍然令他兴奋不已。周恩来来到巴黎最先的落脚点是枫丹白露,我到了法国两年之后才游览枫丹白露,与总理不同的是,总理参观了枫丹白露宫的中国博物馆,而我则是在周末免票的时候去的,中国馆却不免费。所以我至今也还没有参观,但我知道里面陈列了很多清末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入侵北京的时候带走的好东西,不过现在也不太想看,记得去枫丹白露游览的那天看到中国博物馆门前挺立的竟是两只中国风格的石狮,疑惑之外怒意横生,这畜生真是忘本!

  虽然中国博物馆尚未参观,不过塞纳河漫步还是有的。也途经过几个左岸的咖啡馆,却从没有进去喝过一杯。看当年的一些见闻记录,那些日后的大家在欧洲的时候,随便就去咖啡馆谈谈国家大事,琢磨琢磨救国方略,多少牛逼的想法和作品都是在咖啡馆里诞生出来的。遗憾的是我的米其林旅游指南里没有具体标注过“某某领导人曾于此咖啡馆与某某会晤”,否则我定会前往怀古,好歹也是先辈们“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我唯一知道的是著名的花神咖啡馆,里面曾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视而坐,这个女权主义者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几乎放弃了所有信仰,甘心成为这个风流出了名的知识分子的情妇。尽管他们最终关系破裂,但仍然不能抹杀他们曾经相爱并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相爱过的事实。她的名字叫德·波伏瓦,而他就是让.保罗.萨特。

  读《早年周恩来》你能发现一些有趣的轶事。比如周恩来最早是到日本留学,但在那里,他的求学生涯并不如意,没有考取心仪的大学,后来听说母校南开中学开了大学部,才回校读大学。后来来到法国,其实也并没有真正进入到大学进行所谓的深造。我看到的是一个奔波于各个社团和机构,忙碌于思想解放运动和了解民间疾苦的身影。以及到后来参加了共产党,拥有了新的信仰。也没有更多关于专业学习的信息。我觉得周总理并不是一个头脑很好的学生,但有见识和文才,中国的才学和外国的聪明从来就不是一会事儿,总理当不了一个大学问家,但绝对是个牛逼的活动家。总理的特长是文以载道和团结同党,最擅长的是组织人民群众和搞关系。关于学习,我们看到更多的是扎身于书本和报纸,除此之外就是深入到群众中去而已了。对于这个时期还有一个有趣的记录,那就是周恩来在巴黎的时候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国民党,这个行为在日后的历史上被描述为“历史上首次海外的国共合作”。

  后有看到一些资料,wiki上有记载云“1920年11月7日,周恩来乘船赴法国勤工俭学,分别在法国、英国、德国柏林大學考察学习。”并没有指定在某某大学读书深造,而新华网上的资料也差不多,只不过说了更多诸如“在旅欧的中国学生和工人中宣传马克思主义,发起组织旅欧中国少年共产 党(后改称旅欧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1年转入中国共产党(由张申府等人介绍),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旅欧总支部书记,并参加中共旅欧总支部的领导 工作,对早期的建党、建团工作起了重大的作用。”之类的描述。

  书中还讲述了周总理的早年的感情生活,以及一般历史书上不会介绍的张若名。当年二十一岁的周恩来和十九岁的张若名结识并建立了真挚的革命友谊,那个时候敬爱的邓颖超奶奶才十五岁,还不配给总理缝衣服。不过总理为了革命最终没有把纯洁的友谊发展到不纯洁,并和邓奶奶走到了一起。张若名也在日后成为了学者教授,不过结局悲惨,在文革中自杀,后来虽被平凡,但已是死后20年后了。看到这里,不免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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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恩来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住过place d’italie,13区……距离我的居所不远。据罗老师说这里还有周总理的浮雕,等哪天定要前往寻访。

  ……这样被描绘的如梦般美好的感觉一去不复返了,即使身在此地,也无法生出同样的感受。我也曾尝试徜徉一下,但心中总有扫不尽的郁闷,我永远无法融入这个 国度的气氛之中。看到那奔流着的河水,只是想着,这水太深了,我不会水。跳下去就是一则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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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Blog,从一个设计者的角度来讲,博客利用了div+css的布局来分配xml的数据,虽然看似把内容和结构分离开来。但实现的效果呢?你打 开第一个页面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这是一个Blog”,和其他的博客看起来那么一样,就像小品里说的那样“和一般的犯罪分子的背影没什么两样”。但实际上对 于内容的分来和利用来说,博客做的并不到位,之前我也反思过个中原因。所以博客也只能是个个人的东西,或者是单独类别的东西。博客缺乏系统的分类和导航, 归档几乎能扼杀所有首页以外的内容——无论这些内容是否真有价值。所以博客必须有Tag,必须有搜索,必须有“next page”这些元素构成了web2.0,但却丢失了太多web1.0的东西。我喜欢论坛的格局,但目前来看在国内,拥有一个个人论坛是那么困难,所以最好 的替代品也许是CMS或者Wi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