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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每天都盼着有点什么新鲜事儿发生,这说明我还对这个世界和我的生活尚怀有好奇之心。过千篇一律的生活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我尝试着找到每天区别于其他日子的不同,不愿意用“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来形容过去的一段时间。至少到今天看来,怀有这样的心情十分必要,尤其对于我这样的人,无论是看到别人的新鲜事,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是满足了我对所谓生活戏剧化的需求。其实我发现很多人也都和我一样,这方面的需求比我更加强烈。“自我生活戏剧化需求”真是个有意思的词儿。

对于满足自我戏剧化的需求其实有很多个方法,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通过天气。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看天气预报,睡觉前心里想:“明天下雪吧!下鹅毛大雪,过膝盖的那种。”然后第二天一睁眼——我操,响晴白日!真牛逼。真出乎我意料!于是心里平空升起一番感动,若有上帝,这老丫挺的总算干了点儿如人意的事儿。

其实最能增加生活的戏剧化的还是要把目光投向人群,和朋友相见或者遇见陌生人。人到中年这种需求逐渐增加,原因也是显而易见,圈子越来越小,活动越来越少。我亲耳听到的说朋友某某,或者亲友某某因为压力过大已经开始掉头发了,或者因为生计、因为感情或者因为纯粹的利益冲突,因为各种纠葛和纠纷,生活变得枯燥不堪。但事实上感到无趣味和渴望生活戏剧化的,往往又是健康的、空虚且无聊的。因为我相信,那些真正承受着肉体痛苦的人们是不会有那份闲心的。因为在此之前不久我就经历过一段和病魔的斗争,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走出医院 ,这段经历的收获之一就是我充分感到了健康的快乐,和意识到应该让生活充满更多的有趣,来避免因为无聊和空虚所感到的无趣。

套用那句很经典的句式“其实……,只是……”来说就是,其实生活本身很有趣,只是你傻了,感受不到了。

特转 2010老罗全国巡演完结篇

回来以后和众多朋友团聚,去过几次歌厅K歌,在几次歌唱活动中,我灵魂深处的某个部分终于苏醒,我成为一位歌唱家的潜质逐渐的表现了出来。(小萌:您把“表”字去了吧还是。)为了在日后的聚会唱歌中有着更良好的表现,我准备写下这个列表,算是一个阶段总结,也是对我艺术生涯的新的展望。

我的声线属于男低中音,所谓低中音,是因为我对自己高音很有把握——就是肯定唱不上去,偶尔能停留几秒的话不是歌残了就是我残了。对于低音我还是有比较好的驾驭能力——我可没说非常好,自知之明咱是有的,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我小时候变声之后没去练大戏,嗓子没唱开。这也不能全赖我,北京的污染让我患上鼻炎也是我艺术道路上巨大的阻碍,所以只能找些适中的低音较多的歌曲来唱,谁知道这条路竟然也宽阔得不得了呢!

针对我的情况,我发现罗大佑的比较适合我,最重要的是我能唱出那种沧桑感!所以一般我会选上一首《恋曲19x0》(80,90记不清楚,总是搞混,不过没关系,咱都能唱),然后再来一首《爱人同志》或者《鹿港小镇》。同类的还有伍佰的歌,每次总会点《挪威森林》或者《浪人情歌》,后来发现真正能唱的上去的是《白鸽》,别忘了,我是男低中音,不是男低音。

我喜欢摇滚乐,喜欢听,也许还跟着哼哼,但要K歌我还真够呛。这里我要说明的是咱有的是力气和感情,但是嗓子天生不给力,让这一腔热血在嗓门嘎然而止。尽管这样我还是会选一些经典曲目献给大家,每次必唱的莫过于崔哥的《花房姑娘》,那天小试了一首《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感觉也不错。崔哥这破锣嗓子和我有一拼,看来我和中国摇滚乐之父的区别仅仅在于乐器上,他是吹小号出身,我是吹口哨,可惜跟本没出身。

我说过我最不喜欢听的歌是朋克,也不喜欢摇滚里加说唱。但我K歌的时候总会来一首陈小春的《算你狠》,因为里面有一段rap,我用这种方式证明所谓说唱是毫无难度滴,随随便便是谁都能唱。为了表现我对摇滚乐的喜爱和艺术的追求,我还会在状态好的时候来一首《一样的月光》,要迪克牛仔和动力一起的现场版那个,或者和我的歌迷们一起来唱《北京一夜》,信乐团版。这两个歌都很high,但不能连着唱,太伤元气。

最近我听歌的曲风转向了民谣,可惜一般的歌厅民谣歌曲都很少。最想唱的有左小祖咒的《乌兰巴托的夜》、黄秋生的《美丽的梭罗和》以及周云蓬的《不会说话的爱情》。看吧,等罗老师的吉他弹的牛逼了,我词儿背熟了给大家来个不插电的。

K歌的乐趣在于可以“众乐乐”,对于我这种兼具表演和创作的实力歌手,对歌曲的处理也很有自己的想法,给很多歌曲赋予了新意。最近还尝试vitas的《Opera2》,生把海豚音给唱成了海沟音,低了岂止八度!不过关键是我对外语歌曲的驾驭能力,前面大段的俄语年白咱也是张口就来!回国之前我还苦练过一首法语歌曲《Lea》,看机会成熟了给大家露一嗓子,反正你们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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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K歌点了很喜欢的一首黄玲的《痒》,MV很令我失望,这么富有江南情调的歌曲居然到大西北雪地里拍MV,一个傻爷们表演的瘙痒还是全身的,再投入点就是癫痫了。

《万物生》前面一段藏文“霍鸡巴霍鸡巴霍霍”终于唱对了,之前一直唱成了“霍霍鸡巴鸡巴霍霍”。

今天真是太晴朗了。

我被这冬日里的晴朗所感动,坐在汽车上遥望西方,那片群山所形成的城市的边缘就在那里,拨开云雾后依旧占据着西北的最高处,还不到视野的尽头。记得古有燕京八景,一曰“西山晴雪”,讲的就是这冬日里晴朗天空下遥望雪后的西山。老师说若要在八景里排名个先后是不大可能的,因为此八景分布在北京不同的位置,又分别在不同的季节:若要看琼岛春阴必定要数九结束后的初春,若要看居庸叠翠莫过于夏日里草木茂盛的季节,卢沟虽然已不可晓月,但相比秋日里人们徜徉于卢沟桥畔赏月品茶,真是有一番妙用让人羡慕。所以这晴雪必定在冬日,又必定在西山。

若按照这个逻辑,也可以把“丰台观山”化为新八景之一,我在南四环宽阔但不畅通的大路上,有着足够的时间向西方遥望,这冬日里一反常态的晴朗让人都觉得不那么真实,远处,不,是不远处那片西山就在眼前,这个距离跨度真不免让人感叹,何况这还是北京,那个车满为患,需要靠数字统计的晴天比率维持人们对环境乐观的,北京。

这真是一个让人容易莫名感动的时刻,尤其对于独行的旅人。我坐在公共汽车的一角,车辆缓慢行驶,耳机里正在想起一首周云蓬的《不会说话的爱情》:“解开你的红肚带,洒一床雪花白 / 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 / 没有窗亮着灯,没有人在途中 / 我们的木床唱起歌儿~说幸福它走了”。这种感觉仿佛不是北京,是遥远的某个地方,甚至不是阳光明媚的中午,而是午后黄昏,我沉浸在这种昏然的感觉中,忽然感觉非常幸福,车窗外的光怪陆离也变得像某个讽刺一样意味深远。这真是一首好听的歌曲,每当听到这首歌我都感到悲从中来,但却无言以对,只能半闭着双眼,含着泪,心中默念:“就是这个调调,就他娘的是这个调调!”

周云蓬《牛羊下山》这张专辑我给几个朋友推荐过,也是最近听的最多的一张民谣专辑。对于周云蓬的歌曲,每听一张专辑已经不太敢说那首是“最”喜欢,恐怕听多了哪首歌会“后来者居上”,占据循环播放的位置。这么评论一张专辑显得非常装逼,因为任何一个人对于任何一张专辑都可以这么说,比如同是周某某,他的歌迷自会对自己的偶像更加夸张的赞许。但周云蓬的歌牛逼之处在于可以脱离音乐而存在,成为一首诗,或者一首词。你周杰伦某某的歌去掉音乐试试!

解开你的红肚带 洒一床雪花白
普天下所有的水 都在你眼中荡开
没有窗亮着灯 没有人在途中
我们的木床唱起歌儿 说幸福它走了

我煮了一杯不靠谱的咖啡。

沸腾的水将直接增加咖啡的苦味儿,92-96度的水是最适宜的温度,但这属于那个我不擅长的领域——控制火候。而我又没有传统的过滤式咖啡壶,不知道如何手控达到一个大气压的力度来过滤咖啡;也没有我喜欢的那种烧瓶似的虹吸式咖啡壶,甚至我连滤纸或者纱布都没有。我的面前只有最基础的那几样原料和工具:盆,气灶,咖啡粉和水。于是我只能把冷水倒入盆内,咖啡粉倒入冷水,然后点上火,站在一旁开始哼小曲儿。

“乌兰巴托的夜啊~~那么静,那么静,连风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期间我有许多感想。我发现在寒冷的冬天没有暖气的厨房里煮咖啡和在阳光射进干净的厕所里大便一样,容易让人灵感迸发。水汽蒸腾,青烟缭绕,咖啡逐渐在水中溶解。如果我不将那些团聚在一起的咖啡粉用汤匙捣开,那么他们就会在加热的过程中慢慢凝聚,直到某一刻,气泡从咖啡粉团的中央破裂,发出“砰砰砰砰”的声响。——这让我想起芦丹迪谈论摩托飞驰中的泪腺。他说当车速超过七十迈的时候,你的泪腺将不受控制地分泌眼泪,就是那样——砰,砰,砰,砰,砰地弹射出眼眶,你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到泪水滑过面颊——不,是飞驰。这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我没有骑过摩托,甚至没有像回事儿地乘坐过摩托。我相信丹迪说的,并将引用他的观点:摩托车真的非常危险,高速行进的时候,因为牵引力和离心力人体所感受到的是双倍的速度。所以,我就总结说:这他娘的是玩儿命。

我对高速的一切都感到恐惧,即使不表达出来也不能对自己否认。我曾想30岁之前去蹦一次极,体验一下失重和g=9.8时候的感觉。我想那个时候我的泪腺也可以会是“砰砰砰砰”地弹射出来,也许还伴有唾液和鼻涕,只不过它们也许会毫不留情地飞向我的上方,仿佛生来就是要挣脱我的躯体一样。

《南怀瑾与彼得圣吉》这本书里大半本都在讲一个问题,那就是禅定。相比如何达到禅定,这本书说的更多的是为什么要禅定。在文章中南老一直在纠正人们的一个固有观念。那就是对于打坐禅定时候的呼吸问题。很多人以为对于呼吸这件事儿,吸比呼更重要,但事实上,真正要达到修行的效果,明白般那(呼气,出息)比安那(吸气,入息)更为重要。

南老对此的解释很吸引人。他说对于一个人,在母体的时候实际上是没有呼吸的,一切的生命运转靠脐带连接母体。只有胎儿落地,当脐带剪断,口中脏血吐出,哇地一声呼出第一口气的时候,整个生命才开始运转。而当一个人临终,也是以呼出最后一口气而结束。所以对于人,呼出一口气的意义更大,这意味着代谢的结束和新的代谢的开始。更吸引人的解释在后面,南老说,很多修行的人在打坐的时候集中精力却感到痛苦,实际上这是他们并没有领会禅定的要义。就像一个人在疲惫的时候,长叹一声会感到好受一样,呼出一口气人就会放松下来,而放松则是禅定的开始,这样的精神集中才是自然的。南老说,按佛家来讲施予远比得到的意义更大,吸气是你身体对这个世界的索要,而呼气(般那)则是一种意义上的施予。

现实

终于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老王一行”,一男一女的那种。老王刮了个灯,看上去手感很好,于是张西一个劲儿地摸,估计那头被摸得感觉也很好。老王仰着脖子,像一只猫被弄得舒服得发痒。

我坐在了老王的女人旁边,见我呆若木鸡小萌说:“别干站着啊,打招呼!”“唉。”我就过去,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小萌说:“来,该我了。”驾轻就熟地跟老王一行行了贴面礼。夫贴面礼者,法语曰“逼哫”(bissu)。我技术还不成,跟太熟的人和太熟的人的女人逼起来还不够自然,每次都想:姐们儿,操咱还是嘴对嘴吧。

随行的几个人都喜欢叫老王“老王”,我从不这么叫,因为他比我还小,如果这么叫他就是承认我自己老。我宁愿叫他“王仔”,可估计张西不乐意。我愿意叫比我大的罗东东“老罗”,不过他也不愿意,他喜欢别人叫他“罗老”。芦丹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给我们指点王府井百货大楼铜仁像的后身儿——就是那里。

坐电梯直上到某层,芦丹迪带队寻到了那个所在。然后大家六人围拢一圈,小萌说:“来吧,手心手背。”——缘起是这样的:中午芦丹迪来买电影票,vip厅的电影票只剩了5张,于是有一个人只能坐加座儿。我们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除此之外能够断定的是:vip厅的加座不会是小板凳儿。

罗肖出手背,大家都是手心。老罗仗义!于是罗肖坐在了我么的后排,他真是个幸运儿,因为我们都坐第一排,那音响效果,那画面尺寸,这种经验有一次就够了——还好不是恐怖片儿。老罗边吃汉堡边以优于我们的视角看着大片儿,我坐在第一排的沙发,总想往下出溜,要不我总感觉自己太入戏。这是一部名为《赵氏孤儿》的电影,导演为陈凯歌。张丰毅死的那段感觉有些仓促,那一段应该可以非常精彩,如果换作戏曲通过大段唱词的渲染表现人物心理是极妙的。不过毕竟是电影,毕竟是陈导的电影。和《梅兰芳》相比,这部影片演员演得都很卖力,王学圻真有气场。我对黄晓明的内增高印象深刻。

之一,我发现16号的字体显得很蠢,但12号的字体又太小气,于是14号字体成为上选。但在此之前我几乎只用12号字体。

之二,我始终如一地喜欢绿色,认为绿色代表自然和与自然有关的一切。但在设计上我却始终如一地迷恋黑色和红色,这两种极端的颜色搭配起来显示出某种不可名状的大气和简约,似乎一切意义都可以从中诞生,但到今天,我越来越刻意避免使用这两种颜色,因为重复利用并不能提升我的设计品味,达到的效果不过是露出枯燥的马脚。

之三,我在我弟弟家喝茶、看他练毛笔字;我在我叔叔家喝茶,听他讲经说法;我在Dandy家看大屏幕的电视,聊他最新的油画心得;我在东东家看iPad,看他敲鼓咚咚咚。我周围的朋友里可悲可叹的只剩下了老王。可是我叹他些什么呢,这真是令我苦恼的事情。我说老王,我更新了篇嫖客。老王:那我就点个鸡。

之四,有没有朋友要《让子弹飞》的种子?高清MKV封装的,亲自测试过,童叟无欺。(老王对此亦有贡献)

差点忘了今天是平安夜,不过说“差点忘了”也是在亏心,应该说“根本没记住”过。

十二月以来有很多欣喜的事情,其中之一是又能开始读中文的纸书了。本来想回国以后就进一批书来读,但未能有时间购买,幸好生日那天有朋友芦迪赠书两本《瓦尔登湖》(【美】亨利. 戴维.梭罗著)和《魔山》(【德】托马斯.曼),昨日回家,翻书柜又拿出一本《南怀瑾与彼得圣吉》。终于可以开始读起来了。

《瓦尔登湖》是作者自述性质的散文集,讲述作者在瓦尔登湖畔砍树造房子生活的过程。书中的文字平实,但处处透着作者独到的世界观和对生活的理解。作者所叙述自己在湖畔田园式的生活,这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自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种迷人的浪漫主义情怀往往是以承受现实生活的枯燥和忍耐远离尘世的无聊所换来的,而就在这种环境之下,人往往能够洞悉因果,看清现实。所以书中作者提到在农场辛勤劳作的劳动者的可悲之处:“他们本不应该穷,却贫穷了一辈子。”一句话,道出无尽的所谓,“人文关怀”。

书中一开始还提到了一个观点也非常吸引人。作者梭罗在说到一个人生活必备之物的时候,谈到衣服。大意说人们的尊敬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看见别人穿着得怎样。设想每个人都赤身露体相望,我们还会对他/她产生同样的敬意么?或者,一个人死后,如果像我们的祖先一样裸身而葬,这个时候,又能体现多少他生前的尊贵?这真是一个充满禅意的设想,不禁让我想到南老书中所提的关于修行的文字:禅宗有一种“观想”的修炼法门,其中有一名为“白骨观”,修炼的时候就是让人观想自己成为一堆白骨的样子,从而理解“有和无”的“不二”,理解“空”的本性,抛却一切,以达顿悟。显然,梭罗有着不错的慧根,要是在东方,没准就投靠了六祖门下,顿悟成佛了。

说道禅宗不能不提那些公案,都是极具故事性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对话。那天去叔叔家,又听到一个故事。说有一天百丈禅师在堂上将经说法 ,讲完之后众人都散去,只有一个老人一直没走。禅师就问他是谁,想要做什么。老人说:“实不相瞒,我不是人。在以前迦叶佛时代,就在这里修行了,因为有个后生问我:‘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我说:‘不落因果。’因为说错了这句话,便做了五百世的野狐,没法脱身,今请和尚慈悲为我开示,让我解脱狐狸之身。”百丈禅师说:“你把学人问你的问题,现在重新再问我一次。”老人便道:“请问和尚,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

故事看到这里,我们则面临了两难的选择,一曰:是;一曰:非。老修行人因答“非”而落因果,但答“是”难道就正确么?百丈禅师的回答显然超越了二者,这是一个修行人达到境界的体现,因为对于他,是非都不重要了,或者说二者是“皆无”,或者说是非其实“不二”。闻听到答案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是非本身已经不重要了,禅师牛逼之处就是在回答了问题的答案同时稍带手给你指了条明路,如果说“因果不二”则显得高谈阔论不切实际,问题本身没有得到回答,如果说“也落因果也不落因果”则又会把问题复杂化,学佛的人都想超脱出世,因果就像恶魔梦魇,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这个回答不能令人满意。所以禅师的回答之高足以体现,就改了一个字儿,问题就都解决了。禅师曰:不昧因果。

最后,摘抄一句:“我仍旧走在黑夜里。我仍珍惜这黑暗,即使黎明迟迟不来。”来自作家阿乙。我最想读的仍然是阿乙的两部小说集《灰故事》和《鸟,看见了我》。

终于可以开始读起来了。

昨日冬至。

brotherOnPaper 我弟上了冬至前一天的晚报,特此留念。

对于我来说,四季更迭这样的时刻总有些象征意义。大概是因为我六根不净,没有修到冷暖自知的造化,盖遇到风吹草动,冷暖交替自己身体便会有些反应。所以对于冬至这样至阴的时刻我充满敬畏,所能做的便是躲在家里,吃上一锅三鲜馅的饺子,然后平躺在床上,看表盘上指针指向11点,混然睡去。

我怀着自私的愿望,想这一阳生的时刻,天慢长,我借光恢复些元气。

这几日陆续见了几个朋友,遇见或听闻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回龙观地铁门口的商贩云集,比如天通苑公路水泄不通的高峰,比如一夜未归陪领导玩乐的罗老师,比如见一面又消失了若干天的王钉钉。在这些过程中,我重新开始认识北京。而此刻,小萌已经飞到了广州,开始了她的职业生涯。

我在弟弟家喝了上好的铁观音,又看他给我表演如何轻松自如地吃下一盘500克的三鲜水饺,然后拍拍肚子跟我说:终于不饿了。我想只有这么吃才对得起他那一身肌肉和180公斤的体重。然后我们开始慢慢喝茶,从铁观音喝到普洱,又到白茶,我问:我来的时候你让我去报亭干什么啊?他说:你不知道么,我上报纸了!就是今天的晚报。他这么问就好像我应当知道似的,不过这时已经很晚了,大概三个小时前卖报的就都收摊了。

散碎地写,别把这文字当文章,还没有习惯这个平台,需要慢慢适应。

我发现我还是难于忍受孤独。

先发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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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里有十几个罗(裸)汉,当时我也和他们站在一起。不过没他们这么快乐。这个时候天气冷得干脆,风像个武林高手一般把不可目视的寒意抖出衣袖,划到每个人脸上。我张开嘴,口鼻间尽是白雾。

  几天以来我一直在和几个软件周旋,反复的开关以此证明自己是个设计师,至少像一个设计师。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灵感爆棚,想法多得难以承受。终于被反复的思考弄得头晕脑胀,我关上软件,打开浏览器,从一个页面跳到另一个页面,却什么也看不进去。我时常想象那些没有电脑的时光,但现在看来,电脑这玩意儿比起缺少电脑更容易让人感到空虚。

  回到北京以后发现这一段时间居然一直在东边转,具体是朝阳门一带。谈生意,找朋友,有意前往,无意路过,每次在路上遥首一望都在大裤衩的阴影之下。不过天恁地蓝,空气恁地清澈,风冷如刀,丝丝劲道。北京的冬天真他妈迷人。

  那天我去了传说中的回龙观和天通苑,两个地方都是北京著名的居民聚集区。我们在夜晚抵达回龙观,正赶上汹涌入观的人潮。一出地铁更让人一惊,那感觉就像《千与千寻》日落后的大道,灯火通明却都是门口卖小吃的摊贩和四下里拉黑活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