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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

通道是连接这里和那里的中间区域,情况和格里高尔醒来后看到的景象大致相同。如果你的想象力更为丰富一些的话,你可以想想两个巨大的修建于地下的城堡,而通道则是你从这个城堡走向那个城堡的必经之路。在北京的地下铁系统里,这两个城堡有着另一个名字:换乘站。因此通道成为了你若想继续前进的无可选择的选择。

通道最初的设计者规划的初衷显然是为了让两座城堡看起来更近一些,甚至可以避免阳光曝晒和疾风骤雨,这和他们最初想象的地下世界一样美好。但到了今天,甚至还没有经历一百年的历史,这里就已经变得令人非常的不愉快。巨大的人流和窄小的入口形成一种生物性的恐怖感,一方面我们急切的想进入通道,而另一方面我们又急切地想从中逃脱。

五号线的换乘通道曾是我目睹的噩梦之一。混合着嘈杂的声音和各种不同的味道的空间里,从一开始就让人难以逃脱。每次通过我都环顾四壁,想寻找一个可以攀爬的支点,并且时刻想象着紧急事件突发时四周排山倒海的人浪和我并不成熟的攀岩技巧。而这其中的精彩之处在于,这个通道拥有一个90度的拐角——这是经典的希区柯克式的设定:让他们看到一些端倪,但仍旧不知真相,其中的关键是他们无可逃遁。

北京地下铁的通道远没有巴黎或者纽约的通道距离长,但他拥有这个城市的地下设施一贯的风格,单向,狭窄且(让人感觉)密不透风。大概是为了打破苏联时期建筑留下来的巨大而缺乏亲和力刻板印象,却把小巧灵活用错了地方。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们自己,最初的设计者并没有想象到会有如此大地流量。他们认为这个漂亮的通道已经非常雄伟壮观,但却忽略了当他的参照物为密密麻麻的人群的时候的样子。我怀着恐惧的心情观察者通道里的行人,最令我关心的是那个以“站在那里望着我们”为职业的小哥。他身着一身保安的制服,神情永远地停留在了进入通道的那一刻。他丝毫不关心眼前的人们,我敢肯定他甚至心怀厌恶之情。好在我生活的时代,这个城市从来就不是那么让人感到可爱,为此我们也不必更加内疚。他的作用在别人眼里高于他自己本身,他代表着地下系统“安全”的一部分。但我想有什么真正威胁到安全的时候,他能够做的也仅仅是逆流而上(如果他能够的话),寻找另一个站在那里望着我们的人。

30年前的那个夜晚天空还没有今天这样不见星光,虽然可能是更加的黑暗静谧,但你走在满天繁星之下并不会感到恐惧与孤单。那个夜晚也许平淡无奇,但肯定有掌握了晦涩难懂的星相学家在仰望星空,伴随着十二月份凛冽的寒风,他看到天际的某一处似乎爆发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光芒。熟睡中的人们大都毫无知觉,睡梦中只关心地窖里自己的大白菜是不是仍然安稳。只有我的母亲彻夜难眠,这个日子在她和我的生命中因为同等的重要性而产生了联系,并影响未来的人生。

脐带切断,婴儿呱呱坠地,我出生了。伴随着我的出生还有……我弟弟。是的,我们是双胞胎,为此我不得不在人生未来的很多年里进行着这样的设问:你看我们像么?不像吧。因为我们是双卵双胎的同胞兄弟。令我和我的弟弟以及我的父母都感到比较自豪的一件事儿是我和我弟从小到大(指到18岁)都没有分开过,而且都是和父母一起生活,没有让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带过。在那个提倡少生优生缺奶断粮的年代里,即使我家因为双胞胎不能享受政府的独生子女补贴,我们还是被我父母辛苦拉扯大,而且就“大”这件事儿我的父亲足以感到自豪,因为他的大儿子比他高,他的二儿子比他要壮,唯一的遗憾是我们不能合体,变成一个最有可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祖国接班人。

一眨眼,三十年过去了。(音乐起)我和我弟都已经成家,都到了而立之年,父母也年事已高。回头看看觉得时间真是如梭,而真正白驹过隙的还是最近的十年。对此我感到莫名的恐惧,因为这种感觉的出现并不是因为时间太快,也并非因为生活波折或者苦难,保尔柯察金这厮那句“不为碌碌无为而羞耻”在我耳边阴魂不散,谁想到几十年后还会因为背诵的课文而苦恼纠结呢。我能觉察出自己心态上那些不可名状的变化,我向着“大自在”的精神境界努力着,而也许这就是我精神的无形牵绊,我已经能够体会“欲求”与“舍得”之间的矛盾,也备受这种矛盾的折磨。对于中国人三十岁就是精神上的一道坎,似乎到了这一年什么都晚了,也什么都应该稳妥了。我讨厌那些同龄人唏嘘自己“老态龙钟”的样子,更讨厌那句“到今天,一切都该步入正轨了”——就好像我的前半生都在脱轨前进一样。

对于成长这件事儿,我最近的感悟是应该对跟西方人学学。别随便定义什么年龄阶段,再拿这些定义套牢自己。欧洲25岁之下都属于年轻人,30岁也不过是中青年。总之,到今天爷三十岁矣。老子老了,但还会坚持写博客。虽然小腹略有隆起,但还坚持锻炼,还会爬山。到今天,唯一要慎重对待的只有一事:健康。自己的健康、家人的健康都要加倍注意,因此就这一点来说,30岁的时候要意识到自己的衰老,60岁的时候要意识到自己的年轻。除此之外,要尽可能保持快乐。

好吧,最后说一句:我仍然是汗脚。

看了《爱情与灵药》(Love and Other Drugs) 记得有人评论舍 伍德·安德森 (Sherwood Anderson) 的一篇短篇小说时有这样八个字:“俗世传奇,遍地悲伤”。用来形容这部电影也许有些大,但这个影片给人的感觉就是心情越来越沉重。这不是一般圆满结局的爱情片,更不是美国派那样的性喜剧。

看了《一天》(One Day) 又是一部安妮海瑟薇主演的影片,又演了一个悲催的女生。影片以年为单位,男女主角情感纠葛跨越了青年时代,直到沧海桑田才猛回头,最后的悲剧结尾让整个影片颇有《半生缘》的味道。不过令我很有共鸣的是在巴黎的一段戏,他们途经的一条河正是我在巴黎学校门口的那条河(应该是塞纳河的一条支流),每天上学的中午我都会对着河水一边发呆,一边吃下半个硬的不得了的棍面包三明治。

看了《猩球崛起》(Rise of the Planet of the Apes) 我曾经对《人猿星球》系列电影并没有很多兴趣,但这部电影让我提起了兴趣。其实没有兴趣的原因并不是影片本身,而是我很讨厌这系列的影片的中文命名,好端端的星球非要叫成“猩球”,倒不如看英文名来的直截了当。我很喜欢人猿星球一的那个设定,穿越时空飞到未来的那个星球其实就是地球,我甚至都能够体会到恍然大悟时的那种难以自已的惊恐和无助。

看了《哈利波特7死亡圣器上》 罗老师说该片结尾有一段动画风格表现的故事非常精彩,甚至整部影片都不如这一段精彩。带着这样高地评价看完此片,只想说一句:“罗老师,您言重了。”我花了3个晚上才看完这部影片,中间多次与困倦斗争不力,由此可以说明一点,就是这片没抓住我。印象中就是哈利三人组跑啊跑,打啊打,直到最后也是换不同的场景和对付不同的人。

看了《迈克尔·杰克逊:偶像的一生》 这算是《This is it》的一部加强版记录风格的前传。以采访+历史影像资料的形式介绍了米高的一生。看完之后你会觉得米高能够最终出落成那副相貌实在是不容易,他的父亲面相实在缺乏亲近感,米高的成长受到父亲影响很深。

看了《失恋33天》 很多导演看了该片都会不屑一顾,这样的片儿我们也能拍!但据说过亿的票房显然给他们丫打了强心针,舆论一片好评更让他们飘飘然。我还有朋友专门去电影院观影,不惜牺牲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为代价为该片叫好。我唯一担心的是在不久的将来,这类影片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突突突冒出很多,让我们应接不暇。

看了《小马》 这片里我觉得最好的一句台词儿是:“我觉得中央的这次产业结构调整啊……不够细,它还是有点问题。您说是不是?”演员表演的司机说这句台词的时候语气非常到位,就像一个没有考上公务员或者不小心下岗的领导,打心眼里想把上面的精神落实。

正在看朱德庸的《大家都有病》 不知道为什么会买这么一本漫画,大概是我把朱德庸和蔡志忠给记混了。

正在看余世存的《非常道2》 目前书看了一多半,有一句话非常令人感动。特摘于此:艾吕雅如此说“自由”:由于一个词的力量,我重新开始生活,我活在世上是为了认识你,为了叫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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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因《吉檀迦利》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很多人向他致敬,对此他无不讽刺的说,他们中的许多人以前从不赞扬他,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读过他的作品,只是因为西方承认了他,他们才开始赞美起来。他说:“对于他们奉上的荣誉之杯可以吻一下,但里面的酒我是不会喝一口的。”——我想一个如果说话都是修辞那这个人真的很了不起,语言在为出口之前就被琢磨了,或者说高标准加工语言的工序已经非常熟练和迅速,所达到了语言艺术化的水平。

斯大林曾在高尔基的书后留下的批示上有“爱情”一词,但俄文拼写有误,少了末尾一个字母。一时间,大家手足无措。有两名教授论证说:“世界上存在着腐朽没落的资产阶级爱情以及新生健康的无产积极爱情,两种爱情绝然不同,拼写怎么能一样?”编辑请斯大林过目,结果斯大林批示:“笨蛋,此系笔误!”——我想即使俄国文学有文言一说的话,这句话从斯大林嘴里出来的时候页应该是“这他妈就是笔误。”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书中还记录了刚被击毙的卡扎菲老师的轶事。说他出国访问的时候生活很简朴,都住在自己带的帐篷里。他的父亲在革命胜利后很久一直住在贫民窟,对此卡老师的解释是(大意):全国人还有很多人没有房子住,怎么能让我老子住楼房呢。——如果是对卡老师闻所未闻的人来说,读来这一段不免潸然泪下,多好的一个领导啊。

该书还记录了很多科学家的轶事。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泡利。这个家伙大概是当时世界上思维最灵敏的科学家之一,并有著名的“泡利不相容原理”存世。但令人印象深刻的原因是他对别人的评论。有人编了一个笑话说:泡利死后去见上帝,上帝把自己对世界的设计方案给他看,泡利看完后耸耸肩,说道:“你本来可以做得更好些……”

打哈欠是地铁里最有趣的景象。 每天早上你走近地铁站往往能看到许许多多疲惫的面孔,这些面孔中大多人都是早出的,也有一些晚归的。这些表情都大似相同。有的人双眼迷离,他的心还在被无可奈何的踹开而仍然散发着体温的床铺之上;有的人佯装出一副睡意,以此让自己与这个乱糟糟的早晨隔离开来;但无论如何,你都能看到哈欠从一个人传染到另一个人身上,不分性别,不分年龄。其中的幽默不是所有人能体会,如果你是正人君子,或者为所谓的“建立在他人不幸之上的快乐”这样的想法所缚,那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我想孩子们如果有我这样的身高,可以轻松地一览人群里的面容,那他们一定会兴奋地笑起来。 我觉得那些尽量避免过度张开的嘴的失败是这其中的亮点。比如你会惊奇地发现一个漂亮的小嘴姑娘打哈欠时她的嘴大到足可以轻松地放下一个李子;而有的人本来就有着浑厚富有弹性的双唇,那么你可以猜猜到到底能放一个苹果还是一个梨子了。我甚至想到如果我有静止时间的能力,做这个实验的时候肯定对他们好点——往那些嘴里放上一些橘子或者猕猴桃之类绵软多汁的水果——当然是放整个的。当然也有很多人都在尽量避免有碍观瞻的哈欠,但这个生理反应若强加克制,尽管嘴能够变小,但那充盈着气体的口腔和下颚仍然使之暴露无遗——如果这时候再有眼泪顺着面颊流下那就更精彩了。

与前文无关。

我有如下可选的题材继续记忆性的描述:拥挤、吵闹、吐痰、排队和打架,每一项都有可能向着非常有趣的方向发展,所有的题材每天都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在地铁里,这简直如空气一样到处都是,包围着每一个人。

地铁里是个施展拳脚的好地方,人们因为挤压和恶劣的空气会瞬间失去理智,成为动物和别人口中连动物都不如的东西。然后杀气顿生,只要不被因为打斗而伤及自身,所有人都在一种鄙夷的眼神之中显得得意洋洋。这是一个考验任何教养的地方,同时被考验的还有忍耐力和保持一颗平常心。我曾见过很多外表光鲜亮丽,文质彬彬的乘客在极短的时间内现怒目金刚相,佛家所言的一切贪嗔痴慢都毫不顾忌地跑了出来,兴奋不已地布置着战场。而此时的一个简单的平日里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动作都会成为导火索,以至于到后来我们追根溯源想弄清谁先动手的时候都难以说清。——总之最后我们都会归咎于这拥挤的环境。

我一直期待有个人在拥挤的车厢里“呔——”地大吼一声,然后一个身影奋不顾身地挤出人群,紧跟他的那个人一个大鹏展翅跳出人群(这期间要巧妙地避开头顶上的扶手和即将关闭的车门)这两人一前一后吊足了每个人的胃口,人们在贴满广告画的老旧的车厢铁皮后面显得异常地遗憾(至少他们想弄清楚后者到底被偷了什么)。但事实上这两位不过是充满武侠精神的异想人士,他们记恨对方,因为上述可能的种种原因之一要决一高下。但是武侠精神告诉他们拥挤的车厢不是理想的决斗场所,至少也要在站台上——只为了赢得更多的尊严和掌声。


nothing but…

我想每天只写十句话应该不是件难事。所以我想这么干。因为除此之外我发现这生活平淡得无任何乐趣可言。我以写下的文字作为一种途径,来证明社交生活的趣味,如果写下的文字>说的话,我终将获得一个结论。

我感到向朋友询问“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儿”是一个无比悲哀的问题,提问的时候无不是在审视自己,看自己到底无聊到了什么地步。

我的朋友们表现出异常的冷漠,我猜想他们也许生活的很自在。或者(更可能的一种解释)是我过于自作多情,想像过太多和朋友一起的时刻(而事实上我们不过是通过各种理由避免与对方相见)有一段时间里我热衷于分析我的朋友们的生活,做出一系列可能的假设,以此为我们之间的疏离找到一个解释。

我时常想起我乘坐过的巴黎的地下铁,这个时候我在地球的另一端,在远东一个以人口稠密著称的国家的人口稠密的城市里。而地铁就像一个巨大的沙漏,生活在城市两端的人们都汇集到了这里,让“稠密”的概念更加具象且充满质感。一切有趣的事情都可能因为这么多人的同时存在而发生,但事实上每天只是很平静地重复着,为此我不得不花很多脑筋观察或者思考,所以这个时候我会很羡慕孩子,他们可以像一个富翁一样炫耀自己的想象力。

拥挤的开始不是呼吸上的困难,而是来自视觉上的压力。前苏联时代修建的地铁站拥有高大的厅堂和楼梯,这让每个人都有机会站在一个高度俯瞰整个车站。而当巨大的人流涌入的时刻到来,你会感到任何摩肩接踵的“广场”都是可笑的。往来人流之中有一大部分人都不属于这个城市,他们像从地下冒出的竹笋,尖利而锋芒,对所处的环境一无所知。

他们身上巨大的背囊便是标志之一,这使他们自己显得虽然渺小但并不令人取悦。为了疏导过于旺盛的人流,我们的城市管理者想出来的办法并不是规划出合理的路线和树立引导标志,而是在每一个出口和拐角放置一人,抹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对着逆向而行的迷路者大喊:“你!回来,这边走!”

某个迷失了方向的人毫无办法的时候就会走向一个参照物,一般来讲这个参照物是如如不动的。往往就是那些斜倚在巨大廊柱旁疏导交通的人,无论怎样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应该是“为人民服务的”。他走过去客气地提了一个问题,背上的重负使他显得格外谦逊。而他也因为这份谦逊获得了指路者一如既往的答案“那儿”——说话者表情颓丧,低着头,只对他看到的双脚周围的一块地砖发生兴趣——我意识到这个岗位的竞争者必须是四肢健全的,于是负重者转身,向那只手滑落的方向走去。

我感到有所领悟。如果可以用机器替代这冷漠的交流,岂不能让我们彼此都更好受些吗?

续前文

  1. 我实在不明白“John”为什么要翻译成“约翰”,如果明白了这个问题,我的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就释然了——“Johnny”为什么会翻译成“约翰尼”。
  2. “狼抱柴禾狗烧火”是我从小萌那里听到的话,此话语出华北燕冀一带河北农村土话,用来形容一帮不靠谱的人在一起瞎忙活一件事儿时热火朝天的劲头。用蒋勋老师的语气评论的话就是:“……这七个字用得多好。这是……‘好的文学’。”
  3. 马拉松比赛的关键就是端正心态,为了保持已经端正的心态,窍门之一就是要“常回头看看”。
  4. 我恐惧于融入人群,马拉松起跑前在几万人群中的等待徒增我的恐惧。我感到焦躁不安,希望找一个地方清静清静。直到终于起跑,每一个个体独自散去我才感觉好些。这种恐惧感时刻包围着我,即使在前往剧院听蒋勋老师的讲座的时候,当我看到周围那么多人等在那里的时候我忽然感到自己非常愚蠢。我最近经常对自己念叨四字“远离人群……”
  5. 我想我真正的朋友们也有“远离人群”之心,为此我倍感孤独,甚至开始有些记恨他们。长到这个年纪,和看得上的熟识之人打个招呼都是奢望。
  6. 我时常考虑法语对于我的影响,而日前越来越感觉是:学习一门语言的好处不只是交流(事实上,我甚至并没有更多所谓交流的机会),而是让你有可能去理解另一种文化,如果有幸,你可以欣赏这种文化的精妙之处。
  7. 马拉松比赛前我前往鸟巢领取号码。看到阳光大风下明晃晃的鸟巢和脏兮兮的水立方颇有一种荒凉的感觉。回想起在希腊和巴塞罗那看到的昔日的奥运会的运动场,无不令人感怀这样的建筑的意义所在。鸟巢附近的煎饼摊都因地而贵,5块钱一套,当时本腹中饥饿,惊闻此价,顿感汗颜,掩面而逃。荒凉感倍增。
  8. 病痛是有信仰之人与其信仰之间相互考验的机会。
  9. 蒋勋老师北京讲座最后以朗诵他的一首诗结束,名为《愿》。我喜欢其中两句“如果妳是島嶼,我願是環抱妳的海洋。/ 如果妳張起了船帆,我便是輕輕吹拂的風浪。”
  10. 法语里有很多种表达“爱人”的词汇和方法,而纵观我们的语言,尤其是白话,竟是异常地少且苍白。几十年来我们养成了羞于说出“爱”的习惯,这个习惯影响了我们的语言。
  11. 闲时网上搜索了一下“高中数学”,结果发现我果然都还给老师了。想到的乐趣之一是三角函数的读法。sin,cos一般没什么问题,tg、ctg的读法可谓花样繁多,热闹非凡。有读“摊几体,扣摊几体”的,也有念“坦听得,可坦听得”的,还有念“坦提,括坦提”的。我觉得关键在于发音是否有结尾的辅音“t”,结果查了一下,英文是“tengent”,看来数学老师的英文都不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