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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一下子被吸引,有不能自拔之感。很久没有这样的读书感受了,或者说很久没有读书了,再或者说,很久没有读到这样的好书了。

书的内容和名字一样,像一部科幻小说和一部魔幻小说的合体,但到现在还没看完,所以一切感受只是初步感受,一切判断都是猜测和推论。

__另:补充于2010-04-09__________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无疑是这个春天我所读的一本重要的小说。因为它及时地提供了一种让人陷入沉思的故事背景。比起之前读的两本关于文史类的书籍 来说,这本书以文学的最佳的可读性切入,塑造了两个不同但相联系的世界,一所谓冷酷尽头,另一所谓世界尽头。随着读书继续便慢慢体会出这两个主语之间的关 系不仅仅是一个“与”那般独立,相反,我越来越意识到似乎这个关系应当为“即是”或者更加递进的关系。小说的有趣之处在于柔和了现实与虚幻,柔和了科学与 哲学,在这时,文学无疑成为了阐述深奥哲学观点的最佳途径,我想也正是因此喜欢上了这本书。

草木的复苏从这之前一段时间就开始了,而今天雨破天晴,你终于可以看到它们在晨曦下的面容了。

浅读《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著者钱穆。文章编列了汉、唐、宋、明、清五代的政治制度并品评得失,让我对一些曾经学到或者没学到的历史概念进行了一系列的澄清。再一次感到这类图书也有文笔之好坏,文史不分家确是事实。虽然感觉不如《万历十五年》的文字那么自我,但也有多处文笔精妙的地方。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简史》的序里面提到:“历稽载籍,良史必有三长:才,学,识。学者,史料精熟也;识者,选材精当也;才者,文笔精妙也。”历史书籍贵在于让人读着不累,深入浅出。不仅有正统可考的史料分析,还告诉你了为什么打宋朝传出了“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句话。不禁让人看了以后莞尔一笑。

和罗老师聊天,聊及最近心得,谈到中国历代政治,而又聊中国现代之政治。继而点评当代文化界诸公,得诸多共识,趣也。一来以为我们这代人(喔喔喔,这么说真他娘的老气)所学的历史谬误颇多,课本里很多基本的史学常识都有问题。如果仅仅是错误那只是编书者的能力水平问题,但问题是编书的人能力也许没问题,问题在于他们的思想和编书的方针。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教科书中充斥着大量强加的意识形态,从而出现诸如“中国自秦汉以来的封建社会都是黑暗专政”这类不负责任的盖棺定论了。而钱先生《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一文开篇便提到:

要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绝不该忽略中国传统政治。辛亥前后,由于革命宣传,把秦以后政治传统,用专制黑暗四字一笔抹杀。因于对传统政治之忽视,而加深了对传统文化之误解。我们若要平心客观地来检讨中国文化,自该检讨传统政治,这是我想写中国政治制度史之第一因。

读到此处,拍案叫好,并对钱先生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历史客观主义”表示钦佩。

下有小记,四朝幸福

一个聪明人或者一个热血青年在先秦会很幸福,因为那是一个绝望和希望并存的年代,什么东西都缺乏但唯独不缺乏施展抱负和实现理想的空间;一个虐待狂在秦朝会很幸福,那是一个法家思想盛行并确实施行的年代,焚书坑儒和后来汉朝独尊儒术目的其实一样,但这个行为只不过是法家的信仰者的一种行为方式罢了;一个公务员在汉朝会很幸福,因为贫民苦于战乱,虽然均田薄赋,但惠不及民,而汉朝政府体制优越,官僚待遇优厚,等级少但跨度大,升迁有实质,所以对于一个有服务国家的实干主义者来说汉朝是个不错的时代;一个异国血统之人在唐朝会很幸福,因为唐朝广开门禁,万国来朝,虽然这个时代的“向内移民”的政策方针被一千多年后的阿道夫希特勒视为下作,但这个时代无疑给外国人创造了最多的机会和生存空间,安史之乱告诉所有异族,在唐朝,梦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一个悲观主义者在五代十国会感到很幸福,如果我们把一个悲观主义者的悲观视为幸福的话,因为战乱纷争,却没有如春秋战国时候那样有圣贤站出来指明道路。一个文人在宋朝会很幸福,厌恶了汉唐的穷兵黩武那就寄居陶然吧,虽然打仗不行,但皇帝还是没有忘记精神文明建设,况且在一个时刻处在抵抗不力被蛮夷征服的恐慌之中的人们更容易被激发起创作热情。“文起八代之衰”是给一个时代的称号,而这个称号的背后是“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抽空练习ps,今天拍的院子里的花朵做了个拔丝效果。

四月的巴黎终于迎来了阔别已久的晴朗,经历了多少个风雨之后我差点都忘了春天这回子事儿了。今天是法国的Paque节(中文翻译叫“万灵节”或者“鬼节”,看样子四月五日应该改名叫“国际清明节”),Paque是个官方假期,于是我们得以偷闲一日在家。下午趁着阳光明媚和当家的去了一趟家乐福,买了若干吃吃喝喝,顺便拍了两张照片以免错失了这么好的光景。

这两天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是看了一部电影,打穿了一个游戏。用鲁迅先生造句的方法来说就是:一个电影名叫“爱丽丝”,另一个游戏也叫做“爱丽丝”。游戏是冒险解谜类型的,大概花了4个小时时间打穿。电影是09年的,据说改编自《爱丽丝梦游仙境》和《镜中奇缘》,算是个成年版本的仙境梦游记,还加入了爱情成分,最后爱丽丝和帽子先生的激情拥抱还真他娘的感人,用现在通俗的归类法,可以算得上“超现实穿越催泪大戏”——听着就那么拧巴。不过影片本身我觉得还很不错,是个不错的科幻片。

另外,这两天开始读另一部科幻小说《发条橙》。由于之前看过库布里克的电影,所以阅读起来没什么障碍——我当然读的是中文版的。不过当初看库布里克的电影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科幻题材的影片,只有一个感觉非常强烈,那就是这部70年代的影片今天看起来也不觉得是一部老片儿,今天看小说明白了个中的缘由,是文本牛逼,所以电影才牛逼。文字比电影给人的感受更强烈,因为画面和音效总是暂时地虽然直接迅速,却不如文字那样持久和耐人寻味。这就好像一场正正经经地性爱,有前戏,并且是很充足的前戏,也有完事儿后慢慢长时间的回味。所以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快感,而是更加充实的快感。

又想起《中国哲学简史》里面的一句描述,很喜欢:

朱熹如果不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哲学家,也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哲学家之一。

今天做了一个小图片,放到了aWeek的首页,用于提醒还在使用IE,尤其是IE6的浏览者更换浏览器。

点击这里看效果,不过前提是使用IE浏览器。

  我发现现在身体呈150度角的时候最有灵感。比如打工干活的时候,身体的这个角度让我痛苦不堪,使我在工作结束后很长时间内难以缓和。又或者每天吃完饭刷碗,低矮的水龙头让我的身体形成了这个角度——一天之中的疲惫重新被唤起,但同时我又沉浸在这一切已经结束并且连同目前的回忆都要随着刷碗的结束而结束的时候,我心里很是畅快,我感觉灵感敲门,想起曾经想要写下的一些文字,或者一些想要做的事情,想要看的书。但当我坐到了椅子上,身体从150度变成90度的时候,这一切灵感都瞬间消失了。我的双眼开始变得模糊,屏幕的亮光和我的脸形成对比,所有的创作欲望都被袭遍全身的疲惫感所覆盖。手指又在这时开始不大听使唤,事实上这个时候我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和心跳一样强烈并富有节奏,它说:休息,休息。

“Alice”》观后

  忘记名字意味着从一个世界消失,或者说“不能回到”某一个世界。让我想到了哲学之中讨论的一个问题:“这是某某某”。其中的“这”是实体,而“某某某”实际上并不是客观存在的实体,只是一个代号、用以标记,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但在指明了“这”的同时这个“某某某”被赋予了意义并且可以因此代表同类事物。这个问题中国古代先贤们早就讨论过,所谓名实之辩。

  愚民的政权被推翻是迟早的事儿,但很大程度上关键在于内部瓦解,或者说内部的自省。

  这个片子好看之处用Kandesn大人的一句话说就是:“原来看了半天,他才是男一号啊。”

  在我的印象里爱丽丝梦游仙境和格林兄弟童话是一个类别的,小孩子看了也许会做噩梦。故事里有很多情节充满了成年人的臆想,仿佛是对逝去的童年无可挽回地追忆。在观看的过程中我始终充满着一种幻想,那是某些阴暗的思想指导的一种幻想,我想在影片的某个时刻,某个情节可能并应该迎合我这种幻想,但我始终没有得到满足。故事的最后爱丽丝和帽子先生终于跨越了梦境与现实拥抱在了一起,我想,我的幻想终于要被满足了。而影片就在这时结束了。

  小的时候看过一个叫《OZ国历险记》的动画片,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搞糊涂了。一直以为夫爱丽丝者,和那个桃乐丝是一个人;以为爱丽丝梦游仙境不过是OZ国历险记的另一个名字。所以从影片一开始我就再找那头想要勇气和胆量的狮子、想要聪明脑袋的稻草人以及那个想要一颗有感觉的心的铁樵夫。

  影片里有个角色叫三月狂徒,是个复活的杀人狂,但是因为仓促,科学家安上了一个兔子的脑袋,所以看上去是个顶着一个白色兔子脑袋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我觉得这个角色可以塑造地很恐怖,因为他没有眼睛,也就是说没有表情,也就不会表现出感情。如果换做希区柯克,那么烛光下映在楼梯之上晃动的他的影子将很能给人以深刻印象。

  最后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科幻片。

“嘿,来啦?”

在消失了很久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浮出了水面,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互联网这个大海啊,是不会让人永远沉在海底的,除非——除非,他自己不想上来。
罗老师几乎是发布新闻一样对我说:“他来了,在线呢。”我一看还真是。但谁有能确定这真是他呢?于是我照老样子跟他打了招呼:“嘿,来啦?”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字的回复:“嘿。”我笑了笑,是他的风格,但我还要进一步确认,于是按照老套路问他:“最近怎么样?一直没见你上网了。”
等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这样一行字:“最近谁都没联系,我的状态不好。”
于是我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这一阵儿休假了?”
我得到了一个老样子的回答:“没有,天天上班呢。”
这就没错了,他来了。他就是老王。

  写下上面那段几乎无端的话只是记录一个事实。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老王在线了,他曾经是我联系最频繁和密切的朋友,也是我博客日记之中出镜率最高的男人。不过最近他却一下子消失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主动和我们联系过。

如题如图,今天大风,昨天风雨交加,所以都不怎么令人高兴,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不过听完了《中国哲学简史》,有很多感想,最想重听,系统了解,甚喜于此。

读了艾青的《忆白石老人》,此文给之前听的百家讲坛针对白石老人的讲座有所补充,也提到了白石老人的“瞒天过海法”的经历。这是他自己深信不疑的秘密,却被胡适之、邓广铭、黎锦熙合写的齐白石年谱之中透露了出去,为此他很不高兴。纵观此文让人感到白石老人之淳朴和可爱。里面最后一段甚是感人。

最后一次我去看他,他已奄奄一息地躺在躺椅上,我上去握住他的手问他:“你还认得我吗?”他无力地看了我 一眼,轻轻地说:“我有一个朋友,名字叫艾青。”他很少说话,我就说:“我会来看你的。”他却说:“你再来,我已不在了。

  我在路上看到三只猫,两只活的,一只死的。那只死猫就死在路旁,我没有看到它的脸,但其它部分足以令我对它的面孔产生详尽的想象,而另外两只猫在它们自己的角落里平静地看着我走过他们身旁,没有一点要走开的意思,这让我对今天是否有特别的意义感到奇怪。但事实上什么新鲜事儿也没有,我不过是因为看到那只躺在路旁的死猫之后心里紧了一下。

  后来我想到现在的生活就是这么一种状态:除了死亡本身就没有什么更新鲜的新闻了。而在这样一个所谓的发达国度,我们更难有机会直面死亡,至多也只是直面他物的死亡而非他人的。我们可以通过电视、网络获得许许多多哪里或者哪里发生怎样灾难的故事,看到那些被切割地隐去了真正血腥部分的画面,死亡对于现在人来说更像是观看一场较量之中的失手,对于台下的观众来说,新鲜感大过了恐惧本身,似乎我们对此习以为常并将继续感到适从下去。但这并无益于强化我们对死亡的真正理解和恐惧,当你面对他人甚至仅仅是他物的死亡的时候,你还会感到莫名惊诧——但实际上死亡本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我试图将无聊且似乎无尽的打工生活做一些改变,否则一天中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将会在嘈杂的噪音和无意义地等待之中度过。幸好我可以通过听MP3来缓解这其中的无聊和漫长。我选择了许多所谓有声读物,很多是小说,也有一些是讲座,于是这些读物的质量直接影响了我一天的思想和想法。对于在某种空虚之中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颗稻草。而最近在听的这一部作品,则可以说是对症下药的良方了。

  这是一部名为《中国哲学简史》的书,作者是冯友兰先生。这部书是当年为了西方学生了解中国哲学而作,所以算是中国哲学的普及型读物,正好也适合我这样的读者。这一天里收听的内容主要关于先秦诸子,之前听过百家讲坛里易中天先生讲的《先秦诸子百家争鸣》,所以发现很多部分甚至思路和结构都与此书相似,足以证明此书结构的优越和逻辑的清晰,但文章我是没有资格评论的,甚至连个所谓的读后感都不可能写出来。但听了此书收获之一是,我知道了罗老师给他的博客取名“将无同”的典故所在,而让我记忆犹新的则是一句来自庄子的“目击,而道存矣”。

犹言莫非相同;恐怕相同。 南朝 宋 刘义庆 《世说新语·文学》:“ 阮宣子 有令闻,太尉 王夷甫 见而问曰:‘ 老 庄 与圣教同异?’对曰:‘将无同?’”亦作“ 将毋同 ”。 宋 程大昌 《续演繁露·将毋同》:“ 王戎 问 老 庄 、 孔子 异, 阮瞻 曰:‘将毋同。’不直云同而云‘将毋同’者, 晋 人语度自尔也。” 鲁迅 《中国小说史略》附 录《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第二讲:“‘将毋同’三字,究竟怎样讲?有人说是‘殆不同’的意 思;有人说是‘岂不同’的意思--总之,是一种两可、飘渺恍惚之谈罢了。”参见“ 三语掾 ”。

《庄子·田子方》:“若夫人者,目击而道存矣,亦不可以容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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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 / 我体会到了自由,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

网站设计瓶颈:一直在思考修改,再思考再修改,很多别人的意见和新鲜想法过多地染指了我的思想,除了这他人的一切我的头脑之中暂且空无一物,是时候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