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黄草,也有沟壑。 北京河北交界 张坊 满金峪,很好听的名字。
2013-02-22 新年开始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星期五 北京 晴]
真正困倦袭来的时候咖啡是无用的。
平静是一座高山,你应该且无限靠近它。
一株水仙静静地开在楼道里,为人们提供免费的清新的味道。我们每次经过都放慢脚步,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它的主人为什么把它放在楼道里,并且当它被放在那里的时候就已经盛开,这股清香让楼道都显得明亮了起来。
机缘巧合,在新年伊始和大学同学有一场小聚。几乎有快十年没有怎么联系了,是姜何二位爷联系到我,结果发现我居然是电话最全的一个人,通过我,顺利联系到了苑爷、张爷还有樊爷,一通电话过后众人纷至沓来,当年223宿舍之魂的槐爷因为有了球约而不能到来令众人扼腕惋惜。这次小聚的成员主要是大学时我们同一宿舍的几位爷,还有友邻兄弟宿舍的两位爷。众人相见马上聊开,亲切地以“某毛”称呼对方,就国计民生的话题展开深入讨论。
苑爷欠了我的500块钱在席间还了,这笔账我等了九年,我在这里记上一笔,因为他的欠条还在我手里,但现在已经无效了,我会把欠条放到一本书里。在以后的某个时间会不小心翻到,定会对这有趣的回忆莞尔一笑。
过年我终于还是没有见到我的表哥,只是通过亲戚的描述得知:“他,更瘦,更黑了。”——表哥应该还在一家银行做着职员的工作。上一次见他还是我刚回国的一次家庭聚会上。再后来,就是听弟弟说那一次他专程来我家拜见母亲的一个学佛的师傅,表哥一如既往地虔诚,与师傅攀谈了很久。
不软130222 / Dirty Old Town
因为英伦,所以不软,来自The Pogues的《Dirty Old Town》。 怎么说呢,英国摇滚是摇滚的青年时期,透着无处不在的张扬。
2013-02-14 随笔 [星期四 北京 多云]
香山属于一种“无选择”的路线。对于我来说,想出去走走,又没有什么计划或不知道去那里的时候,香山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从香山到八大处的山路上,有一段坡度很陡又有很多巨大石块的路被称作“好汉坡”。旅游徒步的季节里,这里行人如织,不用飞得太高往下俯瞰,就会觉得人们像蚂蚁一样将这一段塞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以缓慢的步伐前进,因为疲累交加而展现出绅士的一面,斜倚在松树旁边,看着后面同样蹒跚的好汉们。
而农历正月的这条艰难的路段几乎没有游人,你大可以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而展露出疲态,就像我路上看到的一家三口,尚在学龄前的女儿在路旁几乎泣不成声。他的爸爸站在旁边,告诉她再努力地哭上几个小时也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能做的只是坚持往前走。并且严肃地警告他的女儿,再这样下去以后将再也不带她出来玩了。我想他女儿肯定恨透了这座香山,恨透了这样的寒冷天气,恨透了这种“玩儿”法。她如此专心地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以至于我从旁边经过,她都没有看我一眼。
关于春节
我沉默了许久,脸上微笑的表情已经失去了刚展开时的温度,像一块渐冷的糖。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于是问道:“你……找工作了么?”我的表弟坐在对面,以更加甜美的表情和我对峙了很久。显然他也在期待一段有趣的对话,直到我败下阵来,说出第一句话。
2013-02-14 又一次徒步小香巴拉 [星期四 北京 晴]
京西 小香巴拉 西山晴雪 一日徒步散心
2013-01-25 随笔 [星期五 北京 晴]
你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尝试,但都以失败告终,这甚至不需要别人来承认。你能做到的只是把自己的声音放大,让其他人听到。而已。
被否定的性格。我想了很久,觉得这属于一种偏见。
你经常可以见到我,但并没有看到我。——换一个发型,你就能看到我了。
《少年派》极好的影片。我在想这样的小说是怎样构思出来的。也许最后那段“厨师素食者母亲”才是真正的主线。而其他的奇幻表象都是皮毛。
《云图》毫无疑问,2012年度科幻片。相比较而言《普罗米修斯》的世界观太狭隘了。并且,这是一部佛教影片,全片就讲了八个字“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我决定找个机会给我妈妈看看。
今天买了炼乳,做了一杯不太正经的越南咖啡。越南咖啡应该是地漏咖啡,而我用的是塞风壶煮的浓缩咖啡。感觉虽然意式浓缩是一切花式咖啡的基础,但牛奶是一切花式咖啡的灵魂。
“这个味道是偶然产生的,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了”,说出这种话的如果是外行还可以理解,但若是专家说出这种话, 他就没有资格被称为专家。——《咖啡品鉴大全》(日)田口 护
“……他的睡也坚实得镊不破了,没有梦,没有感觉,人生最原始的睡,同时也是死的样品。”——《围城》钱钟书著
不硬130131 /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你也许听过Nivana不插电版本的,但这一版才是原唱。因为老男人,所以不硬。 来自 Leadbelly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2013-01-17 杂记 [星期四 北京 晴]
颁奖典礼的恶俗记忆之一是少林功夫和中国旗袍走秀的混搭串烧。
地铁里总能看到红衣服肥胖的女人,我低下头就能看到她油亮的头发。她奋力挤到我前面,我给她让开,她仍旧继续挤向前面,迎着下车的人流,她变成了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拥挤让她变得如此强大,坚不可摧,仿佛信念实体化了,她生出了壳一般。即使人不多,她也要向前挤着。她的力量不是来自面前的阻挡,而是来自对于身后人们可能将她赶超的恐惧。
寒冷和污浊的空气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这就是地铁对于选择恐惧症患者的最大贡献。
地铁正在变成一个巨大的万花筒,人们像被镜片包围着的碎纸屑,反射着来自墙壁上五颜六色的光芒。广告像有机的生命体一样爬满你能看到的所有地方,抢占你视野里最后一丝不得清闲的角落。
某个背对着我的男人踩了我一脚,然后他的脚向旁边挪了一下,以此表示我的运气还不够差到让他无动于衷。好吧孩子,我原谅你。但你已经成年了,所以,事实上我并不原谅你。但我也已经成年了,这样的事情我经历多了。就像某个女人突然从我的背后的人群里走到我面前,站在我的面前等车,她向周围瞟了几眼,轻轻松松地神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不过是绕过了一个碍事的东西,甚至就是空气。好吧,北京其实是个空空荡荡的城市,直到列车到来,你摆脱外界引力冲进去的时候,人们才奇迹般地冒出来。
补记
福田,我喜欢这个地名。
2013-01-09 随笔 [星期三 北京 晴]
地铁上的一个女人瞪大了眼睛。我用了几乎整个路程的的时间搞明白了:原来她就是长得这样,并不是因为什么而瞪大眼睛。好在她的脸还不算难看,所以我只记住了她的眼睛。
我佩服并且记恨那些不扶栏杆的乘客,或者就只剩下了记恨。他们若能看透我的心灵,便都要小心我才对。整个车厢就像装了滚轮的水族箱,他们就是那一棵棵水草。而我这种永远扶着栏杆怕摔倒的人,就成了他们背后的石块。石块没有抱怨波大浪高地理由,所以我也不应该对挤着我并不停摇晃的人们怀恨在心。
“多嘴!”我时常在说出某句话的时候对自己说。我后悔自己对那些不是朋友的人这样说——甚至是那些可能但还不是朋友的人。
那种列车急停时不小心倒在美女身上,但被美女看到是个帅哥时,美女的怒容瞬间转为微笑的情况——在北京,是不存在的。构成这个情况的一切因素在此间都成为了变量,或者一切在一开始就趋向于一个消极的结尾。美女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美丽,帅哥也没有美女想象中的帅气,倒在身上的时候美女想到的是这个于己无关的男人的赘肉,额头的汗水和鼻子上的黑头;而帅哥看到的是一张不再年轻却不遗余力涂抹掩盖的老脸,粗大的毛孔,以及因为厌恶和愤怒而丑化的面容。他们有足够的里有迁怒于对方,迁怒于满车厢的人们,迁怒于头顶几十米以外的坏天气。一切戏剧性在这时被破坏殆尽,现实如此轻易地撕碎了人们对于美好道德的寄寓。
每当看到诸如“屌丝”之类的词汇,我都会感到厌恶。这是低级的自嘲。
员工就像受虐狂一样对老板说:“你抽我吧!抽我吧!”——老板笑着说:“机会人人均等,但中奖几率有限,抽不抽你还是要看运气的。”
2013-01-08 随笔 [星期二 北京 晴]
与蓝天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地上的粘痰。它们播种于秋天,在冬日里发芽,他们以各种不规则的状态铺满地面,他们有着成为一种骇人景观的能力,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天赋——以此告诉人们这个城市和来往的人们是多么的健康。——他们还构成一道无言的谜题,谜底是北京一座古老的庙宇。
鲜浓痰。
复兴门的地铁站仿佛肠胃之间的狭窄食道,人们涌进来,涌进来,涌进来。但再前进一步则需要的不仅仅是自我的意志。唯一的地铁换乘通道在末端分了三个入口,这个可笑的设计本来以为人们会像拉锁那样循序而进,构成整齐的两排。但这就如同高速路的入口让流入车辆的四条车道瞬间变为两条一样——这种该死的设计都不能称之为设计,但确实可以称之为“设计的失败”。
我对自己说:10点钟要躺在床上。无论做什么,都要躺在床上。
我要对第二天的困倦负责。
这几日我煮了不少次咖啡,体会使用虹吸壶的时候,到当水开始沸腾,搅拌咖啡粉的时候,不要刮擦底部的滤布。并且至少以1:1的水冲淡浓缩咖啡味道果然更好一些。但总之,还是那句话:Esspresso是一切的基础。也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