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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动物馆游记。

中国古动物馆位于北京白石桥,我几乎每天从这座博物馆前路过。博物馆是一座巨大的红色楼房,前脸建造成巨大的花岗岩石质台阶,一共三层,顶端一个天窗赫然可见。不知到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也许是为了吸引路人前往一探究竟——就像门前的两个恐龙雕塑一样,其中一个草食恐龙面前草丛里一个牌子上写到“我怕疼,不要摸我”——真是匪夷所思。

我终于在一个周六的午后来到了这里,事实上我还可以选择去天文馆参观。但我最终选择了古动物馆,因为我以为这个馆看起来并不起眼,也许会更便宜,并且出于曾经参观自然博物馆的恐龙馆留下的美好印象(我喜欢那些布置成远古森林并有巨大恐龙骨架的展厅),我选择了古动物馆。但事实上,这里不是自然博物馆,不好玩,还比天文馆要贵。

用一句话来总结这个博物馆就是:“骨头,骨头,还是他妈的骨头。”我本以为这是一个综合性的博物馆,倒不是说象自然博物馆那样分门别类。但就其研究的领域应当是系统的完善的,并且包含了化石和模型,综合一些现代科学的展示手段的博物馆。但进到里面第一感觉就是古老和陈旧。大厅中央就是几副毫无悬念可言的恐龙骨架。一直贯穿三个楼层。周围一圈展台基本都是化石。

博物馆保持着几十年前的装修原貌,甚至让人以为这也是展品的一部分,将和这些古老的东西一起继续古老下去。你能看到奇怪形状射灯,就像千足虫的脚一样伸出墙外,还有那种古老的绿色暖气片,这种东西早应当搬到798那样的地方当作后现代艺术展品的元素。还有通向屋顶的铁条组成的爬梯,鬼知道那黑洞洞的顶端到底是什么。最有趣的是博物馆很多空地都安放了那种蓝色的塑料椅子,让游客可以随时休息,但这博物馆又是这么小,似乎并不需要这么多的椅子。我听到此起彼伏的孩子的叫嚷声的时候明白了博物馆建设者们的良苦用心——博物馆是为孩子建造的,椅子是给他们的父母准备的。

我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参观完整个博物馆,我的速度适中,看了大多数展品,有些展品不知为什么放置的位置非常低,我因为不想跪在地上研究而错过了他们。但其余的也需要极大的耐心去读那些挂在墙上的老旧纸张上面的说明文字才能搞明白。我对入口处的一块“假恐龙蛋”化石记忆深刻,因为当初去龙门涧游玩的时候见过类似的化石。还有一条巨大的拉蒂迈鱼的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显得更加巨大和可怖。在第三层你可以看到巨大的猛犸象骨架。地球上竟然曾生活着这样的巨兽真是不可思议。幸好他们都灭绝了,想到这个我真的舒了口气。

在离开博物馆之前,我看到一组由小朋友们画的恐龙主题的图画,应该说是在线稿上的涂鸦。颜色之丰富真是非常有趣,这也许是他们参观完博物馆后的作业,幸好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些骨架,他们有足够的空间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这是哥今年第二次,历史上大概第五次走小香巴拉路线,跟着领队走了传统意义上的经典路线:香山邮局——好汉坡——打鹰洼——猴子跳——挂甲塔——水库——八大处(三、四、七、八处)因为之前多是反穿自八大处来,去香山而去。所以路线来说也不算非常熟。这次跟队伍也算是熟悉一下路线以便日后独行。 这次徒步活动早9:15出发,下午3点半左右到八大处,4点坐上回家的车。中午吃饭大概1个小时,中间累计休息30分钟。所以总共算下来形成4-5小时,如果快的话3个半小时应该能完成。 由于天公不作美,整日阴霾不堪,偶有寒风吹过,前两日的积雪在山上还能看见,所以也无多少景致可言,全程速度都保持适中,也并不感觉过于疲劳。只是前两日因为风寒有些着凉,所以一路擤鼻涕无数次。到家后不免感到分外虚弱。 由于是跟同事一起游玩,路上也多欢声笑语,比自己独行别有一番乐趣。且香山上行的时候人们众多,好汉坡等几处险要的所在都交通堵塞。不过我以为这一路最具攀爬乐趣的部分还就是“打鹰洼——猴子跳”这一段。有巨石,岩壁还要手脚并用。 最终从翡翠定下撤到八大处,无过多更富乐趣之处。只从七处下山,一转弯处时望见京西城市风貌,见一座石碑,迎面留题四字让远途而来的人不免唏嘘感叹,好一个:至此无山。

半夜被不间断的怪叫声惊醒。细听了一下,是楼下的流浪猫动情了。

我喜欢这样的建筑,并不强烈的工业感所包围的是苏联时代留下的粗狂但细致的建筑风格。

大风。天气预报说白天五六级,晚上三四级,还说局部地区风力能达到十二级。我走到公司的吸烟室,听着屋外鬼哭狼嚎天地恸般的风声,如昨夜听的猫声一般,大概“局部地区”就是我们这十四楼外的天空之中。

郭靖已经遇见了黄蓉,杨康也遇到了穆念慈。《射雕英雄传》已经读到不能放手的章节了。老顽童周伯通真是有意思的角色,比黄药师洪七公都要有趣,比他们都要简单。西毒欧阳锋起初并非是100%的恶人,甚至恶人一词只是个标签,让他们变得Unique,甚至变得令他们非常受用。就像黄药师“邪”得不可一世那样。这帮人真是武林中装逼的高手。

咖啡和电影是一个美好下午应有的元素,如果不是速溶咖啡,并且是科幻电影那就更好了。

仿佛走到穷途末路,仿佛无限延伸,仿佛止于开始,仿佛止于中途。

《Intouchables》(无法触碰) 无疑,再一次无疑,无疑法国人的情感类影片是无可挑剔的。无论是怎样的关系,无论是怎样的性别,无论是年龄,无论是国别。只要存在,便存在成为一个好故事的理由。这一次影片把目光集中在贫穷与富有对立的焦点上,以轻喜剧的方式进行一次对话。难能可贵的是这种对话不仅仅是fiction,而是reality。任何影片只要贴上一句“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便令人肃然起敬。法国人自由平等博爱的光辉再一次通过影片闪耀,这种世界观是令人感动的,让没有去过法国的人向往,让去过法国的人们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幸运。

《转山》 无疑,再一次无疑,无疑台湾人的小清新影片是胜过大陆的。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主人公的行为是那样的鲁莽,但这是年少轻狂的一份真实写照。而我们的悲哀在于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们的孩子,不去认可他们的年少轻狂,更不要说是鼓励与赞美。青春以这种方式展开远胜于教科书上的教条,观看影片的同时无不让人对自己的青春唏嘘感叹。我一边看一边想如果这个影片让大陆的导演来拍会是什么样,估计又会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滇藏暴走33天》。

影片以公路片的形式对滇藏之美进行了表述,山水之美,生灵之美,信仰之美洋溢全片。我喜欢那个主人公在藏民家做客,孩子的母亲和孩子说出:“他/她 喜欢你”那个桥段。故事好就好在没有后文,如同蒋老师所说:我们的爱都是对他人的遗憾。我想能表达这一点,便是好的电影。

《Puss in boots》(穿靴子的猫)后来还有一个《萌猫三剑客》 很好看的动画片,看着不累,很精彩。

《蒋勋红楼梦》后40回 感谢卢意同学到访,给我带来了蒋勋讲红楼梦的后40回。终于可以听全本的了!上次蒋勋在北京讲座有幸亲眼目睹其人,不过当时随票赠送的蒋勋讲红楼梦cd也仅仅是40回。且配乐不如网路上的版本。今天能够继续听讲座,实为幸事。

我已认为我三十岁之前不会成熟,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别人成熟都是做加法,而对于我则是做减法。而且是有切肤之痛的减法。 我意识到自己人性中的弱点,也感知到的了解决的方法。其实就一句话,很简单:要诚实。这是唯一可以救我的良药。 ps.这些话写于2011年初,我二十九岁那年。但没有完成,因为自我检讨一直在继续。

金骏眉

大年三十这一天回家。下午叔叔婶婶来了,给我们的礼物是两盒好茶。好到什么程度?好到只要一提这茶的名字,懂茶的就会一拍大腿先喝一声好,再用极为尊敬的口吻念出那茶的名字,不忘加上一句:这可是顶级红茶啊!我不懂茶,但托家里人都喜欢喝茶的福,也尝过一些不错的好茶,十大名茶也尝过几种,且叔叔很是道中内行,带来的都是好茶中的上品。于是家人都聚齐后便烧水热茶杯,一同品饮。

水入杯中,这茶果然好汤色,色红而透,味香醇。喝起来不像铁观音那样甜,回甘不是很强烈但更加温润绵软。记得上次喝大红袍虽然同样的香甜,但不知道为什么喝多了反而觉得口渴。这次贪杯多喝了几杯,直到第四五泡才止杯,口中回味无穷。

八大处 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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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多次游览西山八大处公园,趁着春节长假也抽出一天时间重游这个路线。八大处毗邻香山,但我以为风韵绝对在香山之上。入门后左右两路,左路有灵光寺因为佛牙塔闻名中外,而另一路则有正果寺摩崖石刻,我以为风韵又好于灵光寺一路。前两次都是由灵光寺一路北上,到达山顶再沿着消防通道一路向东直抵达香山。这次走到四处大悲寺时,看到一个丑陋不堪的楼房拔地而起,就建在寺庙一旁,庙堂正门更是铺了光滑洁净台阶,雕琢之气尽显,古韵禅意一扫而空。看到这样令人扫兴的景象,急忙寻了一条小路走去,不多久林中一条沟壑隐约能见一路,便前行上山,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看到了消防通道的大陆滔天,坦坦地走去,不多久就到了香山。

到了香山就等于到了城里,就像春运开始时归家的人们,到了北京站就等于到了家门口。前两次都是翻墙而过进到香山公园里,这一次虽然看到了梯子但撑在墙头,迈腿的时候却险些抽筋,安全起见只好灰溜溜地走掉,真是大不如当年了。幸好不多远处有一段铁栅栏修的很是低矮,又有好事者在下面点了石头砖块,旁边的树上系一红绸带——得来毫不费工夫的一条明路啊。好尹宇,一个大鹏展翅飞进园中,真豪杰也。

近几年,我喜好登山徒步一事显然已成为了家族中的谈资,可以和我弟弟的饭量及我表弟的身高相比争得一席之地。每每相聚都可用这个来打开话题,引发一番无端感叹。更有趣的是我发现家族中又有多人表示也乐于此道,要我以后登山徒步的时候叫上他们同去,这话着实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但为此我只是一笑了之,因为我想他们大概也只是一说了之。

我想大概有机会能和我叔叔一起爬爬山,因为我觉得这就如同独自找他去喝喝茶一样,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更有趣且无奈的现象是亲戚里同龄人之中好此道的人几乎没有,我不知道当他们感到失落或者畅怀的时候能去哪里。

基辅罗斯餐厅 后海

罗老师携家眷从湘地北归。于是我们和老王一行约了他们初四小聚了一下。那时老王正在玉渊潭滑冰车,号称“20元不限时”因此乐此不疲地奋力滑行。我们到玉渊潭的时候老王已经拖着疲惫的身躯到了基辅罗斯餐厅,通了几个电话后我和小萌寻向所至,见路旁一个牌子上四个大字“基辅餐厅”下面一行疑似俄罗斯文便知道这地方,不简单。

吃了一顿不好不坏的西餐,基辅是乌克兰首都,所以这里应该算是乌克兰餐厅,更确切地说是古基辅罗斯风味儿餐厅。比较有趣的是有唱歌的乌克兰大叔大婶伴宴,我们坐在整个餐厅正中央,为此不得不每次都鼓掌。此一餐装逼意味大于饭菜,且价格不菲,要想吃饱吃好,人均得200块左右。

饭后前往后海,看这冷冰冰的后海湖面上寒意四起,岸上却灯光闪烁,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一派刻意雕琢的景象让我心生恶感。罗老师带队找到一个酒吧,翻开菜单,啤酒80块一瓶,只好摸了刚坐下的屁股,套上衣服逃出酒吧。走了大半圈,在后海南岸止步,在另一个无人的酒吧坐下,几个文艺青年只要了一壶茶水和一听饮料,愣是将这空洞的酒吧当成茶馆来坐,四下无人,只有一个驻唱歌手操着不老标准的广东话独自吟唱。小萌兴起,拍下大钞一张,一跃上台唱了四首,实在尽兴。若这么坐将下去实在是无聊之极,于是和老板讨来一副扑克玩了半天“捉黑叉”。

此行此饭的意义在于对自己的认知。我们果然不是装逼人士,更不是什么小资人士。

读书

开始读《射雕英雄传》。

我争取每天写哪怕,哪怕只写一句话。

关于金庸武侠全集。近日斥巨资购买了郭德纲称为“武侠的圣人”的金庸先生的武侠全集,也就是那“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十四本小说集。算是圆了我家里的儿时的一个梦。

关于《百年孤独》。书是几个月之前买的,书是几天之前读完的。读书的过程就像这本书本身一样,开头和结尾是那样的吸引人,而中间的过程复杂得让人不想去回忆。当读完全书的最后一句,我已记不清所有的人名,记不清有多少个何塞,有多少个阿尔卡迪奥,有多少个奥雷利亚诺。但我还记得长命百岁的乌尔苏拉,颇有性格的阿玛兰旦,以及家族最后一个女人,那个带有乐观性格却以悲剧结束的阿玛兰旦.乌尔苏拉。真正支撑了这个家族的不是播撒在世界各地的何塞·阿尔蒂奥·布恩迪亚的后代,而是这些女人们。所以当最后一个女人因难产结束其生命的时候,我们也知道这是一个家族的结束,以及马孔多这个城市的结束。羊皮卷的手法颇有《红楼梦》里判词的色彩,成为贯穿家族历史的一样器物,却在最后才被人读懂。

“人们带着提前预知的孤独活着。”

最近我每天要喝两包咖啡,就像有的人每天要抽十支烟,就像有的人每天要手淫一次一样。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依赖。个中解决方法其实也有,无非是减少数量,提高质量。譬如回家之后绝不再喝咖啡,若要喝,也是亲手煮研磨的咖啡豆,配以牛奶和方糖,从一开始便能感受到咖啡的乐趣。而此时必定是饱睡后美好的清晨,抑或亲友来访的欢聚之时。

阿玛兰旦·乌尔苏阿玛兰旦

by erain 2011年冬 玉渊潭

“我们读书、写作——1995年就这样过去了。这样提到过去的一年,带点感慨的语调,感叹生活的平淡。过去我们的生活可不是这样平淡。在我们年轻时,每一年的经历都能写成一本书,后来只能写成小册子,再后来变成了薄薄的几页纸。现在就是这样一句话:读书、写作。”——王小波

文字是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疾病不能通过文字来治疗,但至少可以通过文字来记载。最近一直想开始做类似这样的记录,记录疾病来临时的感受,记录痛感,记录以此面临的觉悟的程度。

2011年很简单地过去了,在这一年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我的双脚反常地每天出汗,这样的情况甚至导致了一个短时间的脚气病发作,为此于我不得不每天换袜子,并带一双轻便透气的鞋放到公司。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身体健朗的表现,但到后来随着一两次着凉之后的腰酸背疼到非常的程度让我意识到,真正导致出汗的原因是身体的虚弱。类似的事情在一年前发生过,手术后的一个新发现是,我肠胃之间的通道似乎被一下打开,每天吃很多东西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消化,以至于到了今天再照镜子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小腹忧心忡忡。

我一向不愿意因为已过而立之年就自称年老云云,但自己身体的偶尔状况欠佳总让我清醒地感到恐惧。前一阵因为空腹吃红薯导致的急性胃炎(也是自我诊断的结论)的痛楚仍历历在目,以至于每当胃部稍有不适,或者感到消化不良总让我担心旧病复发。倒是曾经久治不愈的鼻炎,因为呼吸了三年巴黎的空气而基本好转,但这种以免疫系统健康为基础的病症在中国这样恶劣的空气和生活环境中又能维持多久呢?

我想开始过一种极为小心的生活,小心饮食,规范作息。开始羡慕起那些能够自由掌控时间的自由职业者。每天洗澡,按时睡觉,多喝水,少熬夜。对自己身体的各种反应都悉心观察,凡此种种,还要多加一句母亲每次都要提醒的:多念“阿弥陀佛”。

那天又重游了一次玉渊潭公园,几十年前我和我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天的上午到那里游玩,并因强烈的好奇心和探险精神掉进了一块碎冰覆盖的湖水里。除此之外,还有一次在公园的土山里攀爬的时候,一只肥硕的绿色毛毛虫爬到了我的手上,从此因为恐惧,我对这种生物彻底没有了好感。每次想到玉渊潭都想起这些童年的往事,不禁唏嘘感叹,我可不喜欢什么怀旧——老子还没年轻够呢!

想买一本林语堂的书拜读。不,不应该只买一本。想读罗永浩推荐的《美国种族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