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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的姥爷夏天最怕的东西就是蚊子。不只是怕,是又恨又怕。如果让他列举出10条蚊子的罪状,他会毫不犹豫地列举出20条。并且指出,蚊子可恨,不仅仅是让他这样的老人夜晚不能安睡,更可恶的是还影响了祖国明天的花朵——也就是青青——尽管现在也就算是个花骨朵儿。青青是小鲜肉中的小鲜肉,蚊子最喜欢,而且青青还不会说话,只能乖乖地被咬,被咬了会不开心地闹,这样就更让他姥爷这样的老人不能安睡。总之,蚊子是天下最可恶的害虫,见到蚊子想也不要想,只要伸出手掌拍过去就成了。 有好几个清晨,我都发现他姥爷早早的就起床了。告诉我他5点就被耳边的嗡嗡声吵醒了(并且发现身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于是起来打了两个小时蚊子,战果是灭掉了4只——并通过碾碎尸体来判断是不是咬过人的。如果蚊子尸体上有血,那定是咬过人的自不必说。如果没有,那么感觉更是走到了时间的前面,没有让蚊子得逞,感到大快人心。但两个小时4只蚊子的代价就是要比太阳公公起的还早,打完了再睡回笼觉的话,又觉得耽误了一日之计有些亏。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坐在藤椅上闭目倾听,看还有没有小斯过来受死,再骂他个把小时直到天亮。 这期间青青没准会醒来,坐在床边四处张望——他已经不像前一阵,醒来只能躺着玩自己的脚。现在他已经能够很轻松地坐起来,甚至能扶着床边的栏杆站起来几秒。如果他的妈妈还没醒,青青玩久了会因为有些无聊咿咿呀呀地喊起来,嗓门之大不输给打鸣儿的公鸡。于是他姥爷就站起身把青青抱到他们屋(这样她的妈妈能多睡一会儿),周身翻看一遍,数数身上有没有新包。如果有包,那么就把之前的碎碎念的整理一下,就着刚灭掉的几只蚊子,再痛骂一遍。 其实如果点蚊香或者支蚊帐,估计能很有效的驱虫。但蚊帐太憋气,且他姥姥姥爷不喜欢蚊香的味道,气味儿太重影响睡眠。又觉得蚊香是化学的东西,可能歼敌一万,但不免自损三千。尤其对小孩儿不好。所以目前,我们还是以纯手工灭蚊为主(电蚊拍是个好工具)。每天晚上我们全家在手里没活的时候都会站起身,四处溜达,抬起头望向各个角落,每当看到有一只蚊子落在了墙上,就会激动地通知大家:“快,给我电蚊拍。”这个时候,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如炬。每当这时,我都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非常重。 胜负就在一瞬间。 当看到蚊子的尸体被电流吸住,并迸发出耀眼的火星儿时,全家人的脸上都洋溢起了笑容。执蚊拍者像英雄一样受到了大家的赞扬。而发现蚊子的人也被记上一功,就好像成就了一次射门的漂亮助攻。有时候,发现蚊子的愉悦甚至更高,就像海盗发现宝藏。 *** 20150619 今天青青能抱着吸管杯很顺利的喝酸奶了。

20150612 小猴儿会扶着栏杆站起来啦 20150611 小猴儿会扶着栏杆跪着啦 20150611 小猴儿打针没有大哭,但回来后一天情绪都不太好 20150610 小猴儿睡醒后会自己坐起来四处张望啦

achieve6 苏哥,或者叫青青,或者叫小猴,最近又有了个名字叫“小闹童”,长牙了,两颗小白牙。 并且,这个星期,他连续五天拉屎,打破了有屎以来连续大便的记录。 青青虽然长得壮实,但心灵还蛮脆弱,有点什么事儿都会被吓哭,比如—— 有一天抓姥姥的头发,姥姥拿着被他抓掉的头发开玩笑地说:请请你看,你把姥姥的头发弄掉了。青青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感觉很委屈地哭了。 去购物中心,被小黄人气球吓哭。

成就

他姥爷对苏哥的评判标准非常简单。如果这一天按照既定的标准进行,按时吃奶了,按时拉屎了,按时睡觉了。那么他的表现将被他姥爷称赞为:“今天青青真听话,是有史以来表现最好的一天。”但情况往往不那么尽如人意,或者是有些波动,比如不好好喝水吃饭,喝着奶就睡着了,醒来后又不好好喝了,抑或吃苹果的时候很配合,吃梨的时候却噘嘴,噗噗噗地吐泡泡。那么,他姥爷就会在晚上全部家庭成员都到齐的时候宣布:“今天青青是有史以来表现最差的一天。”无论他姥爷怎么评论他,青青依旧我行我素地在一旁哈哈的笑或者哇哇叫——这就是听不懂话的好处。

其实他姥爷这么评价,无非是想给青青的表现定个性,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就是喜欢给事物和人物定性,非黑即白或者能说出正义还是邪恶那是最好,不过很讽刺的是这一代人恰恰又是界定模糊主义(这个主义是我自己瞎编的)的忠实拥趸,又最喜欢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在这里插一句,比如有一次他姥爷见我在刷碗,便拿来一个蒸米饭的锅,说:“贤婿,这个是蒸米饭的锅,你一块儿给刷一下吧。”然后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这锅只是蒸米饭的,没什么油,原则上不用刷。”这一下我就懵圈了,原则上不用刷到底是要刷还是不要刷呢?最后我还是给刷了,因为我毕竟是在刷碗。因为如果当时我是在擦地,老丈人拿来此锅说,给你,这锅原则上用刷,那我就真蒙了。我还想明白了,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表达“刷此锅可少用洗涤剂”或“这锅不难刷,不会给你增加太多工作量”之类的深刻含义,只不过要挑明了就没意思了,看在你这个小鬼还有些慧根,原则上你就给刷了吧~

扯远了,说回来。姥爷的评价体现了一个长辈对晚辈尤其是对孙子殷切的关怀,尤其是那句“有史以来”更是让人动容。青青现在按照规律应该隔一天拉一次,如果在拉屎之日的清晨,一觉醒来之后迎着春天的朝阳和和风拉出了晨屎,那么他将看到一家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他姥爷心里的小本本儿的任务栏上会画上一个勾勾,一颗为屎悬着的心放下了,我们满心欢喜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上述这段话如果让他姥姥看见,肯定会说:“我没说错吧,为了让大青青开心,咱们一家人都变成神经病了。”不过老人们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非常关心下一代的,青青拉屎的时候大家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围绕在青青的旁边,当看到孩子嗯地使劲的时候,也在旁边默默叨念着:“嗯呃青青,使劲嗯呃嗯呃啊~”不消一会儿,我的肚子就有了反应,扶着墙说,孩儿他娘,你先看着,我得去解决一下。

其他杂记

2015.4.28 现在青青已经可以很顺利的翻滚,但还不会爬,手比之前好用了,能轻松地抓东西,会自己抱着黄瓜啃。

2015.4.26 今天青青拉屎的时候,我们扶着他的腿,结果他居然坐起来了,自己做起来了。

2015.4.24 今天青青7个月了,真快。

2015.4.9 青青学会了来回摆动身体以表示不满,被我们成为“泥鳅”

2015.4.8 今天青青睡醒后不让我抱,哭着发出了“mama”的声音,等他妈一抱他他就不哭了。

接上文] “拉了么?” “拉了。” “硬么?” “硬。” 前文说了,苏哥一般拉屎都比较慢,每隔一天我们基本都会有上面的对话,如果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便会欢天喜地地给他开始清理,否则就又要继续等待,期望他的屎在某个时刻不期而至。所以每次苏哥拉屎都是惊喜,这也和我们没有给他把屎把尿有关系。所谓把屎把尿,就是家长人为地托起孩子的双腿,在他们觉得孩子应该拉尿的时候,把好架势,说:“来吧宝贝~”有的时候还吹吹口哨——因为他们自己小的时候,老一辈儿的人就是这么给他们把尿的,以至于后来听到口哨,前门儿就有点紧张。这就叫条件反射,跟巴普洛夫的狗一个意思。 不过我们并没有这么做,虽然从小把屎把尿容易让小孩形成定时排便的习惯,但也有很大的副作用。不仅仅是长大以后对口哨很敏感,听到别人吹口哨时间长了就四下里找厕所,还因为这么做会让孩子排便时的心理不好——本来玩得好好的,被抓去尿尿拉屎,这可是人生一大快事,结果生生被人把成了任务。除此之外还对孩子的脊椎、肛门括约肌都不好,还会引起痔疮和肛瘘。所以我们本着对苏哥的尊重和对他菊花的安全负责,从来没有给他把屎把尿过,所以从这方面来讲,苏哥大小便从小就是自由的。 唯一一次,他姥爷心疼孙子,希望像老崔歌词儿里唱得那样“嘿,来点痛快的,别总磨磨唧唧的。”那次,一见苏哥刚有屎意,赶忙把他报到腿上,面朝前,扒开苏哥双腿,以一个标准的姿势等待着屎如期到来。见苏哥嗯嗯了一阵,似乎拉的很痛快。直到苏哥开始摆腿玩耍了起来,才把他报到床上准备清理。结果发现自己居然被苏哥的屎弄了一腿,比较奇怪的是苏哥穿着纸尿裤的大腿根儿并没有屎渗出来,而他姥爷的腿上却弄得一片狼藉。估计是从苏哥背部纸尿裤的缝隙里挤出来的。所以你看,把屎把尿还有这个不好,比较费裤子。 苏哥虽然拉的屎比较少且硬,但还比较规律。这客观上有一个好处,就是一旦拉的屎比较稀就说明有问题。比如前一阵有一次中午出门晒太阳回来就连着拉了两次稀的,他老子仔细品了品他的菊花说:着凉了,没跑,老婆给儿子加件衣服啊。 青青拉屎啦,奔走相告。 赏菊

苏哥拉屎一直是我们家的一件大事儿。打小儿苏哥就不是那种一天拉好几次的肠胃,虽然现在苏哥也不算大,但这事儿还是得从小说起。 苏哥刚出生就经历了一场饥饿——由于她娘亲的奶下的晚,苏哥直到第二天很晚才被我们偷着喂了点奶粉。因为医生一直坚持说让新生儿第一口就要吃母乳。为此我们只能苦等,期间我还问了一下说我们家小孩好久没吃东西了,能不能喂点奶粉,结果遭到拒绝,医生以显得很专业的语气说:“不成,得等母乳下来喝母乳,头24小时小孩不吃东西没事儿。”还跟我强调不仅奶粉,水也不能随便喂。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她娘亲的奶还没下来,但苏哥已经饿得不成,一直哭闹,再加上新生儿黄疸,显得黄瘦又饥饿,非常可怜。半夜我在苏哥的哭声中爬起来,老婆说:“不成,不能等了。给他喂奶粉吧!”于是我偷偷摸摸地打开病床旁柜子门,从里面掏出了提前准备的奶粉,还用手机照着看了半天说明,用温水冲了几十毫升。托起闭着眼哇哇哭的苏哥,把奶嘴儿伸到他嘴边,还不时回头看看病房的门口,生怕有查房的医生护士进来。这又是我生平第一次喂奶,完全是摸索着来,苏哥终于等到了自出生以来的第一餐,什么也顾不上了,猛嘬了好几口,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神情也缓和了好多,我拿起瓶子一看,他喝了有20多ml。第二天大夫查房的时候,旁边床的新生儿也是第一次喂奶,大夫说,别喂多了,新生儿第一餐也就喝7-10ml,这时我们才知道苏哥这第一餐吃多了,且多了不少。 苏哥的人生第一屎量不大,相对较稀,屎色偏绿但不怎么臭,据说这种屎还有说头——叫胎便。也就是之前在肠胃中的积屎,因为离开母体之前都没有排出。所以见到它后我感觉世界真奇妙,感觉奇妙之后就安心里得地去给他换纸尿裤去也。 此后苏哥的饭量一直在稳定增长,但他的屎量并没有同步增长。开始几天我们还很纳闷到底是为什么。后来查了一下书,说吃母乳的新生儿要比吃母乳喝奶粉混合的排便次数要多,7~8次/天,吃混合的只有1~2次/天。对于开始练混合都没得吃,只吃到纯牛乳的,果然更不济,隔一天才拉一次。我们觉得都怪那些个掉书袋的医生只知道按规定不让苏哥早点吃饭,造成了苏哥现在饭量大屎量小的节奏。幸好随着一段时间的观察,虽然隔一天拉一次,但干稀程度都比较适中,所以也让人放心了。 不过为了科学起见,我们还是从遗传学的角度分析了苏哥排便状态的原因,他老子我排便一直挺好的,十分规律,并且还有想拉就拉的能力。这让苏哥的娘亲很是羡慕,她属于相对不是那么频繁的人,有时还会受到便秘的困扰。我虽然频繁一些,但实际上是消化吸收不太好的表现,有句话说的好,上帝这老小子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所以谁也不用羡慕谁。唯一要考虑的是——这点上看来苏哥是随他娘亲的。这就叫科学,不服不成。 苏哥到今天已经半岁多了,一直是隔一天一次排便的节奏。有的时候也会拖延,最长的到了第三天头上才拉,让我们等得心急如焚。因为时间比较久,所以大便往往是开头一个硬球(颜色很深,一看就是宿便)然后结尾比较稀,可以明显看出来比较新,颜色也偏黄。每当看到这一坨我们都会先感叹一声:“总算拉了!”而后接着“哎…”一声,怎么这么硬,怪不得拉的那么费劲。最夸张的一次,拉了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屎球儿,我看到都下门一紧,好家伙,这玩意儿再硬点就可以在手里盘了。 (待续,估计写3篇)

今天是大年初七,星期三。按照老例儿,过了正月十五才算过完年,按照现如今的说法就是,哥们儿别睡了,该上班了。我出门的时候苏哥正在床上蹬被子,一点也看不出春节七天长假过完了。

今年由于苏哥的降临,我们的家庭今年将以三人组的形势和其他家庭成员见面,在短暂的七天里,苏哥将与众多亲戚亲切会晤,对共同关心的话题展开讨论,当然主要由他的代言人也就是我和他妈代为讨论。肯定会有很多人对他欢喜赞叹,会有很多人想拥抱亲吻他,并且,几乎是肯定的是,他在这段时间里,将是家族的中心话题。

而为了这个新年,苏哥正好刚从一段严重的湿疹中恢复过来,终于又变成了白里透粉的状态,此时他的皮肤就是那什么“吹弹可破”。为了保证他的皮肤不受到更多伤害,所有的亲戚都被告知进门就要洗手,而且不能亲他的脸。作为苏哥的监护人,我们自然要起到监护他也监护别人的作用——不要以为给了红包就能不洗手,恰恰相反,给了红包就更要洗手了!

说到红包,这算是我们今年的一个亮点,久别重逢的红包终于回归了我们的视野。不,应该说是青青迎来了他的第一个红包之年。作为父母,我们的辛劳似乎有了回馈,看到各路亲戚财神送给青青的红包,我们感觉自己肩头的担子更重了——儿啊,你还小,爸妈先帮你把钱存着,等着你以后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出国留学/出任CEO/赢取白富美……老婆,给我去打二两酒,买两只鸡,我要痛痛快快过个年~

写到这的时候其实都过完年了,为了给苏哥挣奶粉钱,他的父亲初七就投入到了辛劳的工作中,所以断断续续还没写完。这里补记一些细节吧。

今年放鞭炮的好像比往年要少,我们院里好像只有两家放炮,我们只是远远地听到不成气候的爆竹声响。所以苏哥没有受到鞭炮巨大噪音的影响,整个一天的作息也很规律。让我们少提心吊胆了一些。

大年三十儿是在他姥姥姥爷家过的,初一去的他爷爷奶奶家,届时,会晤了来自我爸爸那边儿的一系列亲属,初三在家会晤了我老婆他爸爸那边的亲属,初四举家前往他二姨姥姥家,和他二姨姥姥一家吃饭,还见了一个小妹妹——他舅舅家的小孩,比苏哥小两个月。相比起来,苏哥不进在身材上显得成熟很多,且表情丰富,小妹妹在一旁仿佛还不太明白事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苏哥已经开始喝世界交流了。这次算是苏哥第一次和同龄小伙伴一起玩儿,虽然他也不大明白有什么意思,但感觉还是蛮开心的。

苏哥新年的时候刚好五个月,所以掌握了五个月的婴儿应该会的一切。能够翻身了,虽然还不太利落,达不到鲤鱼打挺的水平,但就像中国足球常说的那样——意识到了。苏哥还会摆手蹬腿,但还没学会作揖,当你说:“青青(苏哥的小名)握个手~”,他可能会来个give me five,或者就是个无影手抡过来,这时你不要怕,他不过是想把手和手里的空气送到嘴里,他嘴上吐着泡泡,迫不及待地把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送到嘴里。还会噗噗噗地吐吐沫,就像歌中唱道的那样:“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我啐~”尽管他暂时还分不太清豺狼虎豹和糖衣炮弹。

先写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