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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0 搬家二 [星期一 北京 多云]

前文

我拍的是鸳鸯你们信吗?(旧照一张,拍摄于克莱蒙费郎)

就像歌中唱的那样——现在的南苑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

我们家搬到南苑的时候只有一条能供两辆车并行的柏油路。如果挤一挤,四辆车也可以一起走,不过两边的车要冒掉下路旁水渠的危险。这条路是北京南北中轴线的末端,一切预示着这条道路将无休止的延续下去的趋势在这里戛然而止,被一片巨大的空地所隔断。我的一个同学的家就住在这片空地的边缘,我们从包围这片空地的围墙一端进入,向门口站岗的解放军叔叔致意,而后骑着自行车在宽阔而空旷的道路上狂奔,忽然目光被路边一个巨大的深色阴影所吸引,两个少年静止在了时光的某一刻。巨大的杨树躯干下是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光影和风吹过的沙沙声。我的同学伸出臂膀手指前方,我的目光随之远去,向着他的声音所说:看,飞机。

这就是南苑机场了。直至今日我回到那里都忍受着飞机起落和盘旋的巨大噪音。四环路因为这座军事建筑而无奈的转弯,成为中轴线不能承受的痛。除了南苑机场,这附近还有某航天和火箭研究所这样的大爷级的单位,因为神六上天而受到上苍的眷顾,神一般的存在使得本应在我家门口途径的南五环硬生生的再往南了十几里地,本来期待已久的因五环路建设而拆迁的喜讯变成了杳无音讯。梦在这样的现实中破碎,同样完结的还有我的大学时代。

每一次搬家都是一段记忆的终结和一段记忆的开始。说是命运注定也好,说是机缘巧合也罢,时间就这么向前滚着,工作了近三年后我获得了赴法留学的签证。于是和爱人一同前往法国。这其中的悲欢离合是另一部小说。当时因为考虑到留学成本,我在法的第一站却不是巴黎,而是法国中部,中央高原之中一个被死火山包围的美丽城市,名曰:克莱蒙费郎。

这是一座标准的欧洲小城。教堂,市中心,公园,居住区。还有两所大学和几个分布于各地的超市。那里的每一个季节都非常迷人,我想至今我还觉得那里非常迷人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在哪里的短暂停留。虽然那时我在克莱蒙费郎上学读书,但小萌却在巴黎,所以几乎每个礼拜都乘坐火车往返巴黎去,这样几乎有半年时间我是在巴黎。因此克莱蒙对于我更像是去度假。而第一年主要还是学习法语,但到了克莱蒙这座偏僻的小城这个愿望算是落空了,因为这里中国学生太多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