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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5 头疼 [星期五 巴黎 晴]

  刚起床的时候觉得心情不错,看什么都顺眼。现在太阳已经下山,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什么都不顺眼。

  其实不是不顺眼,是不顺心。感觉昨天很充实,虽然刮大风,还是去了凡尔赛游玩,回家之后又发奋图强工作到深夜,一天下来虽然很累,但也能很男人地说一句“没事儿”。而今天天气晴好,却在家里呆了一天,期间去了一趟家乐福买了点东西,剩下的时间继昨天继续发奋图强做没有做完的工作。而就是这样,一天时光转瞬即逝。工作进展却慢得可怜,费劲巴拉地弄完让人看看,却没有得到好评。一时间,心绪全无,外面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太阳。只觉得一天如白驹过隙,带走了我的工作激情和全身的气力,只想扑倒在床闭目不起。

  躺在床上的时候头脑里全是工作的画面,这些让人头疼的东西让人闭上眼睛都不得安宁,像幻灯片儿似的轮流播放,还放大每一个细节让我一次又一次检阅。妈的,我也许真该去换换脑子。其实昨天工作成果也不明显,但因为出去玩儿了,所以感觉心情很好,难道觉得充实更多是因为出去玩了而不是因为游玩之后重返见鬼的工作岗位?!看来阳光和空气对我这样的人真是很重要。或许……我甚至在想:我不是个当设计师的料?或者我的水平只限于制作水平而非创作?——我从来不想这么反问自己,在我成为举世闻名的那个设计师之前,这种想法无疑是最傻逼的一种提问方式。相比自知之明我觉得信心和甚至可以是恬不知耻的自信都更有价值。谁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技术上不足咱们可以脸皮上找齐,到了最后,之前的手段也都不重要了,因为目的达到了。就像我们设计行里常说地那句:重要的是实现效果。

  现在最令人感到无奈的是即使离开电脑,头脑里也还是在想着那些东西,里面有个鼠标,有个屏幕,还有那些软件和一只无形的手,只是没有操纵这只手的想法,怎么做才能达到让他人满意的效果没有人告诉我,让人不满意倒是简单的事儿。我的头就这么疼着,我不想再看我做过的东西,尽管我知道当我打开软件,重新工作的时候,我会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热情做出修改方案,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干。或者说,想干除了工作之外所有的事儿。这些事儿包括看几部小说《鲜血梅花》、《卧铺》、《受戒》,写一篇关于萨特的读后感,收听完蒋勋关于《红楼梦》的讲座,还有昨天的旅游,我总喜欢写下一些文字作为记录,我记性不好,但与此同时也不难看出,我也在通向一位举世闻名的作家的大路上狂奔着——对于这件事儿我更是信心百倍,从某种意义上讲,作文这件事儿可比设计有趣得多了。

  想到这里我的头又有些疼了,妈的,我差点忘了,文学其实和设计一样,都会让人头疼不已,我的意思是,妈的逼的——我要用这个全称。任何创作都是痛苦的过程,灵感奔涌的机会总是那么少,又往往和别人的认知形成巨大的矛盾。自我满足和别人认同是一柄剑的双刃,让人左右为难。好吧,至少我还有游戏可以玩儿,可以去看电影,听音乐,吃饭睡觉。

  爷受够了,今天不玩儿艺术了!

__头疼以外__

看两个纪录片《敦煌》和《台北故宫》,发现现在央视拍这种纪录片最好看,因为主题很鲜明,内容上也不会有什么差池,所有努力都可以用在制作上,且又是主旋律,谈的是历史和文化,属于得心应手的题材范畴。而除此之外,这类影片就是花钱耗功夫,央视在这两件事情上没问题,所以自然好看。

 

不过两个片子一开始都让人看着不痛快,都是风雨的春秋,国宝都是沦落海外,让人看了痛心疾首。后来想想,觉得历史也是公平的,要是留到十年文革,也不过是个打砸抢烧的结果,还是自己人明火执仗,会更让人痛心疾首。

又想起萨特对共产主义的一些质疑,比如共产主义的唯物主义信仰问题。说如果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就必定被要求信仰唯物主义,但是对于一个哲学家来说,无论是绝对唯物还是唯心主义都是不够客观和科学的。为此萨特不能完全认同。这让我感觉到共产主义实际上比我们书本上和政治课上要深刻很多,而我们所接触的已经是被意识形态化的中国特色共产主义。这样的政治哲学被强加给每一个人来赞同,本身就违反了信仰自由的原则。而我们也并不会因此而真正因为其理论的正确和观点的鲜明去信仰。所以,可以想象在当年的中国,“共产主义”(以及他的初级版本“社会主义“)被如此广泛的普及和认同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