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看一篇文章都觉得累……不得不让我停下来闭上眼睛,同时进行短暂的反思,这个我称之为“休息”的过程之中我体验到了衰老。
陷入一个循环:创作费脑子,会导致很累,不如去休息。于是决定看电影,看无聊的电影不累,但会导致犯困,看不无聊的电影又费脑子,同样导致很累。最后的选择是看纪录片,不会在情节上牵扯纠结,并且一般来说制作精良,又能够获得知识,实在是休闲学习两不误。但因对这类影片的喜欢往往看后心情澎湃,感觉人生短暂,要抓紧时间,创作灵感充盈大脑,继而想搞些创作。但是创作费脑子,会导致很累……
听蒋勋的讲座让我和小萌对回忆青春期产生兴趣,于是两个小朋友面对面坐下来,互相讲故事。几个故事讲下来我才发现我的青春期真是无聊的可怜,既没有和小女生激情澎湃过,也没有和小男生共同谋划和当地恶势力进行不懈斗争过,唯一深刻的记忆就是帮我弟弟写作业。因为如果不答应帮他他就打我,不过他打不过我,因为我比他敢玩命,虽然他力气比我大,套路又比我多,不过我逼急了就上牙咬,这一招是必杀。
这是小学的最深记忆,除此之外我能说出来的故事就是我小学还参加过足球队,第一次活动老师守门,说:“你们谁踢进门,我就给你们买西瓜吃。”结果我第一脚就险些把老师伤了,老师吓得够呛,跑到一边让我们自由活动了,西瓜的事儿也不提了。然后我就退出了足球队。
我放弃了当足球运动员的梦之后就变成了好学生,加上每次作业都写两份,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小学结束的时候还保送上了重点初中。初中三年里我记忆最深的是我们学校的特级体育老师,一个六十几的大肚子老头儿。他长了一张马季似的面容,肚子也比马季的大两圈,头发比马季多,除了上述特征简直就是另一个马季。我从没见过他做过什么运动,真让人怀疑他是搞体育出来的,但他负责每天带课间操和训斥体育差的学生——比如我。并且在暑假期间,还给体育后进生们补课,主要内容就是跑圈。不过这种枯燥的训练还是有成果的,以至于初中体育会考我满分通过,为此我还对他感恩戴德。
最后我回忆高中生涯。印象中被每天上下学骑一个小时自行车的经历所填充,这段经历直接给我的肉体造成了痛苦和深刻记忆,以至于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什么。当然还有一件给我身体造成深刻印象的活动充斥了这个时期,而这件事才是和青春期直接相关的。那就是手淫。手淫的快感和快感之后的疲惫感相交织,再与上每天骑车造成的痛感叠加,让我的高中三年感到疲惫不堪。今天把这段记忆回忆起来觉得倒也有趣。其实手淫并没有什么,如果能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地手淫也是一件快事。但这些事情发生在我的历史之中,而在那段时光这些事情又是那么的不明不白且显得肮脏污秽。蒋勋说得好,一个男孩的青春期是孤独的,他最初对于性的体验是对于自身的摸索,而他第一次性的经验肯定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的,而是对自身的。或者说是对众多个异性的兼而有之的虚幻形象。
我已经记不清楚最早的性幻想对象到底是谁,也许是某个中学同学,或者是某个正值风华的女老师,或者干脆就是某个动画片的形象。我说不清楚,但即使清楚我也不会说出来。到今天这个岁数,我会把手淫写在文字之中,是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些都可以直接面对,而并不会再有羞耻的感觉。但即使我清楚地回忆起了那个令我有最初性幻想的形象,我也不会写出来告诉他人。因为到这里,事情的性质发生了变化,这已经不是能不能面对的问题,而是想不想表达的问题。在这一点上,我最近的收获来自萨特,他的自由理论和存在主义理论给我指明了方向。我们有理由对自己的行为作出决定,无论这些行为背后的意义何在,在选择的时候我们是自由的。这真是一个令人欣赏的观点。
正如我写下上面的话出于一种对表达自由的渴望,我停止继续表述也出于自由地选择了停止的意愿。我的行为在这一点上不受宗教、法律甚至道德的约束,而在此期间我体验到了萨特的观点,这些观点看似平常,但有那样令人着迷。
“人是自由地。人本身就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