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ain 拍摄于Clermont-Fd, France 080305
读川端康成《雪国》,渐渐领悟了为什么这样的文字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国近代文学界虽然大家辈出,但仍没有受到西方文学界达成普遍共识的作品。在川端康成细腻平实的文字里,无不渗透着日本文化的浓烈色彩。当年中国文坛倡导白话文的时候所诞生的一批大家虽然被后世尊为中国文学的旗舰,比如鲁迅,比如郁达夫,比如巴金,比如冰心,等等等等。但这些人所处的时代让他们的文字充满了变革,却不能代表中文之美,你可以说自他们之后,文学变得更加通俗,变得平易近人,但并不能说,这是一批集大成者或者能够因他们让中国文学产生大成的气派。我这样的后辈浅薄,不够评论的资格,但我能够感受到——这就如同我能够感受到川端康成文字中日本文化之美一样,这是另一种文化所产生的自然而然的吸引力,只不过通过最恰当的文字传达出来,而这种不同令人着迷,莫说西方人,我们都会感到惊讶。读到最后,发现《雪国》一文写了十年有余,才深感这样对文字的历练和锻造才能经得起更长时间的考验,才能拖得起所谓“文化”的重量。
读欧文.斯通《梵高传》,第六卷:阿尔。其中写到梵高到了阿尔之后被当地人称为“付热”,意思是:红头发的疯子。面对阿尔的田野和炙热的太阳梵高的创作热情一发而不可收拾(事实上从他开始拿起画笔的那一刻,热情就一直充斥着他的生命。)在给一个咖啡色的皮肤的姑娘画画之后,他失眠了。他跑到了阿尔的一个妓院,皮条客给他介绍的一个姑娘却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当他面对那个姑娘的时候,有一笔描写很是精彩: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印花连衣裙和一双便鞋。她那圆圆的乳房的乳头,像谴责的手指,直指向他。”
后来我想那个所谓的“伏热”到底是哪个法语词呢?查了查,可能是“furieux”一词,意为”疯狂、极其激动的, 狂热的“。似乎并没说头发的颜色。不过一个惊喜是在搜索”伏热“的时候发现了一首歌曲,来自”野孩子“乐队,名字就叫《伏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