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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30 随笔记 [星期四 北京 大风]

《南怀瑾与彼得圣吉》这本书里大半本都在讲一个问题,那就是禅定。相比如何达到禅定,这本书说的更多的是为什么要禅定。在文章中南老一直在纠正人们的一个固有观念。那就是对于打坐禅定时候的呼吸问题。很多人以为对于呼吸这件事儿,吸比呼更重要,但事实上,真正要达到修行的效果,明白般那(呼气,出息)比安那(吸气,入息)更为重要。

南老对此的解释很吸引人。他说对于一个人,在母体的时候实际上是没有呼吸的,一切的生命运转靠脐带连接母体。只有胎儿落地,当脐带剪断,口中脏血吐出,哇地一声呼出第一口气的时候,整个生命才开始运转。而当一个人临终,也是以呼出最后一口气而结束。所以对于人,呼出一口气的意义更大,这意味着代谢的结束和新的代谢的开始。更吸引人的解释在后面,南老说,很多修行的人在打坐的时候集中精力却感到痛苦,实际上这是他们并没有领会禅定的要义。就像一个人在疲惫的时候,长叹一声会感到好受一样,呼出一口气人就会放松下来,而放松则是禅定的开始,这样的精神集中才是自然的。南老说,按佛家来讲施予远比得到的意义更大,吸气是你身体对这个世界的索要,而呼气(般那)则是一种意义上的施予。

现实

终于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老王一行”,一男一女的那种。老王刮了个灯,看上去手感很好,于是张西一个劲儿地摸,估计那头被摸得感觉也很好。老王仰着脖子,像一只猫被弄得舒服得发痒。

我坐在了老王的女人旁边,见我呆若木鸡小萌说:“别干站着啊,打招呼!”“唉。”我就过去,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小萌说:“来,该我了。”驾轻就熟地跟老王一行行了贴面礼。夫贴面礼者,法语曰“逼哫”(bissu)。我技术还不成,跟太熟的人和太熟的人的女人逼起来还不够自然,每次都想:姐们儿,操咱还是嘴对嘴吧。

随行的几个人都喜欢叫老王“老王”,我从不这么叫,因为他比我还小,如果这么叫他就是承认我自己老。我宁愿叫他“王仔”,可估计张西不乐意。我愿意叫比我大的罗东东“老罗”,不过他也不愿意,他喜欢别人叫他“罗老”。芦丹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给我们指点王府井百货大楼铜仁像的后身儿——就是那里。

坐电梯直上到某层,芦丹迪带队寻到了那个所在。然后大家六人围拢一圈,小萌说:“来吧,手心手背。”——缘起是这样的:中午芦丹迪来买电影票,vip厅的电影票只剩了5张,于是有一个人只能坐加座儿。我们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除此之外能够断定的是:vip厅的加座不会是小板凳儿。

罗肖出手背,大家都是手心。老罗仗义!于是罗肖坐在了我么的后排,他真是个幸运儿,因为我们都坐第一排,那音响效果,那画面尺寸,这种经验有一次就够了——还好不是恐怖片儿。老罗边吃汉堡边以优于我们的视角看着大片儿,我坐在第一排的沙发,总想往下出溜,要不我总感觉自己太入戏。这是一部名为《赵氏孤儿》的电影,导演为陈凯歌。张丰毅死的那段感觉有些仓促,那一段应该可以非常精彩,如果换作戏曲通过大段唱词的渲染表现人物心理是极妙的。不过毕竟是电影,毕竟是陈导的电影。和《梅兰芳》相比,这部影片演员演得都很卖力,王学圻真有气场。我对黄晓明的内增高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