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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15 中国与法国的差别之管中窥豹09 [星期四 巴黎 晴]

关于法式早点,固有概念与实际情况 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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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很多人都曾和我一样,觉得法国人的早餐应该是这样的: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盘金黄色的牛角面包,然后是黄油和奶酪。他们会娴熟地把黄油切下一 片,就着牛角面包送进嘴里,然后喝上一口散发着淡淡苦味儿的咖啡。看看窗外巴黎的天空,有鸽子飞过铁塔旁,这美好一天的开 始,Quelle Journee!

  说实话这样的早餐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不仅吃的东西毫无技术含量,且既不甜也不咸,味道平平。法国这个自诩饮食文化精神的国家早餐却如此简单,不免更令 人失望的是,所幸的是这还真不是最传统的法国早餐!

  那么法国人早上都吃什么呢?事实上,上面的那些食物里面除了牛角面包,确实也都是法国人早餐桌上常见的食品,而牛角面包,虽然很有特色,但对于法国人 日常饮食早点却吃得并不多。实际上,人们大多会吃那种简单的片面包,刷上果酱或者就着奶酪。对于饮料,很多人会选择咖啡,但很多人不会在咖啡里加很多牛奶 ——从食品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是有道理的,因为牛奶和咖啡同时喝会加重胃的负担。除了咖啡,孩子们更多的会喝热巧克力。

  至于为什么牛角面包给外国人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象,几乎成了法国饮食的一个符号,大概要归功于酒店和旅游产业了——一般来说,在国内(国外也差不多) 星级酒店的西式早餐里肯定少不了牛角面包和黄油鸡蛋。游客们片面的接受了这个符号,然后告诉很多没有亲历的人:牛角面包样子很奇特,味道很不错,据说是纯 正的法国玩意儿。于是就这样,牛角面包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棍面包,代表了法国传统早餐。但事实却如同棍面包坚硬得让人无法回避,就像一个北京人绝对不会说我 们天天早上都吃爱窝窝和豌豆黄那样,牛角面包也不属于一般老百姓传统法式早餐。

  说到棍面包,我总怀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这种面包很能体现法国人不同于其他西方人的想法和思维方式。虽然牛角面包的形状也很奇特,但比起棍面包就绝 对没有那么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在我们的饮食文化里,我们不会制作那种放不进书包,揣不进口袋的早点。我们会充分考虑嘴的容量和饮食的快感,但对于法国人来 说,这都不重要,揣不进口袋和是否吃起来费劲并不是成为食品的障碍,尽管这种面包放两天以后会变得异常坚硬,干巴巴地无法下咽,但法国人仍然将具备上述特 点的食品发明出来,并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种食品有个名副其实的名字:Baquette(棍儿)(音译:巴盖特)。

  这个充满了象征意义的名字总令我浮想联翩,为此我也买过几次品尝。棍面包在超市里最便宜的3~4毛(欧元)一根,在面包店大概8~9毛(欧元)。价格 差距直接决定了口感,能够尝出来面包店的巴盖特更松软更有嚼头儿。不可否认,棍面包很费牙口,吃多了腮帮子疼。不过也许法国人说话习惯,经常嘟嘟着嘴,所 以吃饭的时候来根儿巴盖特倒也是个放松。

  其实吃什么东西并不重要,但有趣的是我们对一些情况的认识。由早餐这个简单的情况来看,我们认识中的和实际情况存在着区别和距离。可以说是滞后的,当 然不仅仅对于饮食,对于其他各个方面均是如此,而法国人对于中国人的认识也是片面而滞后的。这取决于了解信息的渠道和资讯流通的频率和开放程度。不过对于 法国饮食,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聊的。以后慢慢说。